想去世的养父母,还是想今晚得知真相,她对董燕青有所改观。
……
姜音回来的时候,看见裴景川就那么直直地坐在床上,愣住。
“我吵到了你了吗?”姜音像猫儿一样趴过去。
靠近他。
裴景川始终在看她。
即使屋子里只有昏暗的余光,但他的眼神实在太有威慑力,姜音无法忽略。
她也看他。
两人在一起久了,皮肉都变得透明,心里在想什么,一目了然。
姜音率先打破沉默,“我不会走的。”
裴景川滚了滚喉结。
“为什么会这么说?”
姜音此刻对他是真的心疼,连声音都忍不住放软,“其实我对亲情很凉薄,血缘关系在我这行不通,我只会回报对我好的人,董燕青什么都不是。”
裴景川却道,“你要是想认祖归宗,我也可以帮你。”
姜音问他,“怎么帮,把我还给董燕青吗?”
“不是还,你不是董燕青的人,你是你自己,只是姜音而已。”
“那就不要说帮我,我是姜音,是你的爱人和妻子。”姜音耐着性子哄他,“裴景川,我真的不会走,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一如既往地爱你。”
裴景川的心,才慢慢平静下来。
他抱着她。
脑袋埋首在她怀里,越来越紧。
近乎窒息。
姜音都怕他闷坏了,使劲推他。
裴景川松开来,猝不及防地吻住她的唇。
眼神的掠夺变成了实操,姜音被咬得发疼,忍不住闷哼。
很快,疼痛就变成了另一种感觉,弥漫姜音的全身。
她被推倒。
身娇体软。
裴景川握住她的手腕举过头顶,不准她动弹。
吻一路往下。
呼吸撩火。
姜音顺从地打开腿,被他的头发刮得想哭。
“你是狗吗?”姜音意乱情迷地骂他,“那么喜欢这里?”
裴景川却道,“是,我是音音的狗。”
姜音脑子一白。
仿佛有什么炸开了。
怎么,怎么突然就玩起字母了。
姜音还是第一次这样,有些难为情,磕磕巴巴地解释自己没有那个意思。
裴景川听得想笑。
起身过来吻她。
“没关系,慢慢来。”
姜音红着脸看着他,“你喜欢这样吗?”
裴景川没有答,只是说,“你会很喜欢的,慢慢适应。”
姜音别开脸,低声道,“才不会,我没有你那么变态。”
可事实并不是如此。
裴景川今晚,进得比任何时候都顺利。
姜音好几次都丢了魂,完全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处。
最后只听清了裴景川一句话。
“老婆,这才是完整的新婚。”
……
过了年,小两口才计划出去度蜜月。
计划出行的前一晚,裴景川跟姜音去吃家宴,温向慈好几次都欲言又止。
她忍到吃完,才跟裴景川发作。
“你们出去玩,我正好回我的老地方工作,就不回来了。”
裴景川早就猜到了,也没有多少意外。
“那你的实验呢?”
“到哪都一样的做。”
温向慈没有太大的耐心,不知道是因为在这里待久了烦躁,还是因为别的。
裴景川不招惹她。
这段时间,大家都在用力。
依旧没成,那就听天由命。
“我知道你很想走,但是我爸心思简单,你还是跟他道个别再走,最好说清楚点,让他死心。”
温向慈的眉头皱得更厉害。
“要是他轻易能死心,我也不至于先来找你。”
裴景川,“你要我去说服我爸?他不得把我骨灰扬了。”
“……不需要说服,你帮我带个话就可以。”
裴景川发现自己这妈,是真的心狠。
“离婚的时候不出面,现在要走了还是不出面。”裴景川不满道,“你别给我惹事,我跟姜音刚结婚,别到时候让我爸闹出人命。”
温向慈一噎。
她神色复杂地看了眼裴景川,无声走了。
院子里堆了积雪,正在慢慢化。
这个点出门很冷,但是温向慈不怕,跟老太太打过招呼就走了。
裴司翰自然会送她。
温向慈住的地方,现在换了安保系统,陌生人不能进。
裴司翰下车,去找物业录入自己的信息。
“你干什么?”温向慈跟上去,“你录自己的信息干什么?”
裴司翰平心静气地解释,“我录入了以后就可以直接进去了,就不用每次都要你确认。”
温向慈看了他几秒。
她把人拽出去,站在外边。
风冷,裴司翰下意识给她拉到有遮挡的地方。
温向慈道,“我们的协议该结束了,你没忘吧?”
裴司翰动作一顿。
他明显没忘。
替她掖好围巾的缝隙,裴司翰低声道,“所以,我这是最后一次送你回家了吗?”
温向慈尽量不被自己的情绪影响,冷静地说,“我已经在老宅住了半个月了,我把我的义务履行得非常完美,所以你就不要跟我讨价还价了,行么?”
她望向裴司翰的眼神,有一丝哀求。
这很难得。
在裴司翰的印象里,温向慈从不会这样小心翼翼地观察对方。
可见,这段感情给她带来了不小的困扰。
裴司翰扯了下唇,心疼得有点难以呼吸。
“好。”
他对温向慈向来逆来顺受,很照顾她的情绪。
“那我走了。”
温向慈有些意外。
但她很稳,很快地抓住惊喜,稳住情绪,“那我就不送你了,开车小心。”
裴司翰眼底的光都没了。
他万般不舍地站在原地,风把他的鼻尖冻得发红,眼睛也有点红。
温向慈不想看,双手插兜,与他擦肩而过。
她屏住呼吸上楼。
开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