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还将脸埋在霍危的脖颈里。
举止无比亲昵。
盛骁有一瞬的窒息。
霍危趁此机会,拨开他,“做好你的本职工作,其他的事,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够了。”
其他的事?
仿佛他们好像真的有一腿。
霍危抱着姜音一出去,裴景川的车刚好落在空位上。
引擎熄火,两人很快就碰面。
即使挡风玻璃黑沉一片,也挡不住裴景川冷冽的视线,几乎要射穿霍危。
霍危笑得挑衅,低头对姜音说了一句什么。
姜音便乖乖松开手。
在他怀里调整姿势。
双腿夹住了他有力的腰肢。
公主抱变成了树懒扒树。
……
裴景川踹开车门的那一脚,很快就踹在了霍危的身上。
那一脚凶悍得谁都挡不住,霍危的手一松,姜音落入了裴景川的怀抱。
她软成一片,跟没骨头似的。
眼睛也睁不开。
秀气的眉头微微皱着,袋鼠似的往他怀里钻。
娇声呢喃,“老公,你别晃……”
平日里让他防不住的招数,此刻,变成了导火索。
点燃了裴景川的怒气。
刚才那刺眼的一幕在脑海里挥之不去,妒火烧得他脑子发白。
想掐死这个女人。
霍危忍着腹部痉挛,站起身来,拍拍身上的灰尘。
他狞笑,“她喝醉了,我抱她出来而已,你何必这么大动干戈。”
裴景川把姜音放在车上。
还气着,他力度不小。
说是放,不如说是摔。
姜音被震得难受,嘴里哼哼唧唧,叽里咕噜的骂人。
裴景川重新关上门,扯掉腕表,挽起衬衫袖子。
霍危注意到他动作,眼眸微眯,“大庭广众,裴景川,我不信你会对一个国家秘书动手。”
裴景川转过身来,肌肉崩起身上布料,弧度骇人。
“你也配我动手。”
身后盛骁会意,从后勒住了霍危的脖子。
往黑暗里拖。
裴景川一声怒吼,“躲什么躲,就在这打!”
不仅要打,要出气。
他引以为傲的秘书身份,也得在今天身败名裂。
头顶就是摄像头,盛骁把霍危强行拽过去。
手脚被箍住,他一个常年捏钢笔的绅士,此刻毫无还手之力。
霍危一点不怕死,还火上浇油,“你恼什么,她自己钻过来的。”
说完扭头问,“对吧盛骁,你亲眼看到了。”
盛骁立即解释,“裴总别听他满嘴喷粪,是太太喝醉了,他趁人之危。”
裴景川当然相信自己的女人。
但是他就是要拈酸吃醋。
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他有力的一脚踹在霍危脸上,优质皮革堵住了他的嘴。
霍危的颜值也真是能撑。
脸上带了伤,反而俊美得像个落魄王子。
他没屈服,一双眼冷冷看着裴景川。
“心眼真小。”他出言挑衅,“抱一下就不行,那要是看见她在我身上扭出花儿来,你不得气死。”
裴景川第二脚恨不得踹死他。
踹得他直吐血,说不出话来。
霍危乖乖让他发泄。
他这次回来,无非就是想看看,裴景川的底线在哪里。
没想到这么浅。
身上的痛刺激着霍危,让他忍不住笑。
裴景川这辈子为了个女人要死要活的。
也就那样了。
……
裴景川不想沾这狗东西的血,剩下的交给盛骁处理。
盛骁打人疼,拳拳到骨头。
他又听不得人叫,往霍危嘴里塞了几颗石子儿,闷声揍。
……
裴景川坐上车,一直看烂醉如泥的姜音。
他看了好一会,才甩了甩握得发僵的手,启动车子。
车子开得快。
姜音晕车,胃里拢共就那么点酒水,还全吐出来了。
她脑袋逐渐清醒。
清醒才要命,清楚看见车子跟火箭似的快,倒退的建筑如残影,人更是坐不稳,摇摇晃晃。
她用力扒开眼睛,去看驾驶座的裴景川。
他怎么能把自己丢在后座。
平时她都坐在副驾驶的,跟他距离近。
姜音不满,更不喜欢他开车这么快,无意识道,“你开车慢点,裴景川你不要命了!”
裴景川没从她嘴里听出半点心虚的意思,心里越发不舒服。
她在霍危怀里蹭了又蹭,那双腿还夹他的腰。
喝醉酒哪里会这样?
分明就是趁他不在,贪恋男色。
现在认出自己,她不但不解释,还理直气壮?
真当他宠她没边儿,所以肆无忌惮吗?
裴景川的嘴唇抿成一条直线,锋利眉眼透出火光,油门直接踩到底。
大马路当高速开,不断的超速飘逸。
姜音不知道他发什么疯,脑子里迅速排版遗嘱内容。
好在回家的路不远,在姜音死之前,终于到了。
她整个人脱力,瘫软在椅子里。
后背不知道压住了什么,让她不舒服,皱着眉挪动身体,但是没什么力气。
刚好,裴景川打开了车门。
她仰躺着,醉醺醺的眼眸望着他,透露着求助。
“裴景川,抱我。”
夜色下,裴景川的俊脸有一半淹没在黑暗里。
他俯身过来抱她,椅子上有一个纸袋子。
知道那是什么,裴景川的眼眸深了深,一并拎起来。
姜音重新缠在他身上。
埋首用力嗅他。
温热呼吸打在肌肤上,软化了他紧绷的身体。
“怎么感觉不一样了……”她警惕地捧着他的脸,仔细打量。
说了句让裴景川黑脸的话,“你到底是不是裴景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