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尽办法让盛骁认祖归宗,要的无非就是让他继承你盛家丰厚的家底,以后他也必须要一个孩子,不是吗?”
“我不会生孩子。”她无比严肃。
当初万皓出轨的理由,就是怪她生不了。
她吃了很多药调理身体,换来的是万皓在表妹的床上耕耘。
她一片真心被踩得稀烂。
如今要重新捡起来,做不到。
盛志城沉默片刻后,嗓音沉重,“对不起,是我考虑不周到,爱子心切,一时着急了。”
米雅兰不怪他。
“我也有错。”她心软,三番五次跟盛骁的纠缠才是致命的,“我会尽快处理好跟盛骁的关系。”
盛志城哽咽,“你没有错,我很久没看见阿骁这么开心了。”
他这句话让米雅兰心口一疼,急匆匆挂断了电话。
没多久,盛骁就打开了卧室门。
米雅兰安静站在窗边。
他没有睡饱,但是精神状态好多了,缓缓走到她身后,“你吃了吗?”
米雅兰回过神。
静静看着他。
盛骁后背一凉,升腾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果然,他听到米雅兰说,“私自开锁确实是犯法行为,盛总,以后别做这种糊涂事了。”
她态度明显转变,多了冷漠。
盛骁眼眸暗淡,“你讨厌我了。”
米雅兰,“不至于,只是觉得各自都有隐私,这样不好。”
她语气很平静,但是无形的手,将他推开了。
盛骁心里空得厉害,到了害怕的地步。
没见到她的时候,多难受多痛苦都能熬,但是她在面前,要他眼睁睁看着她走。
他做不到。
盛骁大胆朝她走近了一步,“能不能不讨厌我。”
米雅兰简直受不了他这样的哀求,作势往门口走,“我还要忙,先走了。”
盛骁抓住了她。
她逃不掉,却又不会弄疼她。
米雅兰甩手,“放开。”
盛骁下意识收紧力度,“为什么突然这样,是又要跟我断吗?”
米雅兰反问,“我们什么关系,断什么?”
盛骁喉咙干涩,“这两次上床……”
“算我欠你的。”米雅兰坦然道,“我有需求,正好碰上你,你要是不甘心,我还两次给你。”
还完之后就彻底两清了。
盛骁不要这样。
他认错,“对不起。”
可怕的预感越来越强烈,盛骁没有资格留她,情急之下只能撕开自己的脆弱,低声坦白,“小姐,我病了。”
米雅兰怔然。
盛骁的声音很轻,“除了你,没有药治得了我。”
米雅兰僵持了片刻,哑声开口,“你在逼我吗?盛骁。”
盛骁的瞳仁紧紧一缩,“没有。”
我只是希望你可以可怜一下我。
“你跟我那几年,不知道我什么性子吗?”米雅兰无情道,“万皓跟我玩道德绑架,你也玩?”
盛骁的心像撕开那样疼。
他只会说,“对不起。”
米雅兰一把抽出自己的手。
“何必那么执着,漂亮的女人遍地可见,随便谁都能代替我。”她的语气越发冷漠,“你我不是一条路上的人,别浪费时间了。”
第590章 别想逃
盛骁痛到迷茫。
一双眼甚至都无法聚焦,看不清米雅兰那张脸。
他就站在那,如一堵庞大的肉墙。
米雅兰站在他跟前,认真地问,“我三番五次地玩弄你,你为什么不恨我,你到底在爱我什么?”
恨她,用多卑劣的手段跟她斗,都比现在这样好。
盛骁定定地看着她,“小姐,人活着这一生,无非就是为了那几个瞬间。”
米雅兰嘲讽,“我给过你什么瞬间,你经历得太少了,那些瞬间谁都可以给。”
“我不知道。”他想不起来,“我的心和我的身体,都不听我的话。”
米雅兰眼眸微颤,如实道,“但是很抱歉,我不爱你,我可以跟你做炮友,但没法承诺你未来,知道吗?”
盛骁扯了下唇。
他低声道,“没关系,我不逼你。”
米雅兰心口闷堵。
她迫切地想逃离这个地方,“我走了。”
盛骁又道,“小姐,你能不能答应我,以后不要再找我了。”
米雅兰说了声抱歉,才郑重答应,“好,我保证。”
她开门离开。
盛骁站在原地,姿态依旧僵硬。
残卷的风吹过他的发梢,露出阴郁的眼。
他看着残留着触感的掌心,呢喃,“你再找我的话,就永远别想逃。”
……
米雅兰的玩心,和她的心狠成正比。
她有本事把盛骁玩得团团转,也有本事说不见就不见。
公司合作依旧在继续。
但是互相都躲着,克制着,很久很久都不碰面。
在健身房里魔鬼式训练了好几个小时,汗水流干,力气用尽,盛骁才终于停下来,坐在那垂着脑袋。
分不清这样的极端训练持续了多久。
他只觉得很爽。
他喜欢濒临死亡的感觉。
“咚咚咚——”
有人小心敲门。
盛骁睁开眼,微微抬头。
剪短的头发将他铺满汗水的脸衬得越发冷硬,漆黑不见底的瞳孔,散发着淡漠的冷气。
他喉结一滚,“请进。”
一个穿着丝质长裙的女人走了进来。
她拿着水,姿态摇曳走到他面前,“少爷,训练太久了,休息一会吧。”
盛骁伸手接过。
她体贴,水里放了东西,不至于寡淡,温度也控制得很合适。
红裙耀眼,裹着优越的身材,露出的一小节白皙纤细的腿。
香水,长卷发,妆容……
都跟她相似。
盛志城下足了功夫,给他打造了一个仿版米雅兰。
他总得走出来,不管用什么方式。
于是盛骁默许她搬进他的私人住处,两人同在屋檐下已经住了半个月。
她就这样默默无闻地照顾他,没有怨言,学得也快,举止行为也越来越像米雅兰。
盛骁喝了水,黛月温顺接过。
“洗澡吗?”她温声问,“我去给你放热水。”
盛骁没回答,伸手轻轻划过她的裙摆。
布料丝滑,在修长的指尖暧昧流转,即将脱离时,他又突然勾缠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