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我和泽文睡就好了,不用那么麻烦的。”
“嗯,让他和我谁吧!”
周母以为周泽文会排斥和其他人睡觉,没想到他答应得这么自然,收拾客房的事也就作罢了。
“我也要和哥哥一起睡!”
若文是个爱凑热闹的,听到赵容爽要和周泽文一起睡,就也闹着要和他们一起睡。可这事哪里有人肯答应,不用说若文最后是被周父周母带走了。
“你现在还清醒吗?”
赵容爽晚饭可没少喝酒,和他母亲两个人一来一回的,周母的酒量是周泽文见过的所有母亲里面最好的,有时比平常男子还能喝。赵容爽跟她喝,不醉才怪。周泽文看他酡红的脸,显然就是酒精上头了。
“清醒着呢!现在给我个压轴题我都能解出来你信不?”
“晚上要写作业吗?”
“不写!”
赵容爽拒绝得这么理所当然,逞强逞得有些过了啊,周泽文暗笑。
“行!那我们去我房间洗澡吧!”
赵容爽从沙发上起来时差点跌倒,还是周泽文扶着上楼的。他以前想着周泽文这么一本正经的人,老觉得他的房间应该是那种欧派简约的,后来到了他们家里,又觉得应该是古色古香的,但从来没有想过会是粉色公主风,甚至床上还挂着粉色的纱帐。
“泽文,这……是你房间啊?”
“嗯,我妈布置的——怎么样?还好看吧?”
赵容爽傻了,迷迷糊糊地点点头,“嗯,好看……”
“嗯,我去给你调热水,你先去洗澡。”
赵容爽从浴室里出来,看见周泽文坐在床边拿着一张纸一边看一遍偷笑,见赵容爽出来,又把那张纸锁进床头柜里,他说:“还没看完,以后慢慢看。”
然后拿着床头柜的钥匙进了浴室。
等周泽文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又看到赵容爽坐在床边在一本本子上写写画画,他一边擦头发,一边走过去看他在写什么。
赵容爽脸上还有些红,看起来酒还没醒,他见周泽文走过来,立马背过身去。
“不许看!写日记呢!”赵容爽把本子合上,跑到床的另一边继续写。
“不看就不看,我又不是小屁,你既然说了是日记,我难道还会偷着看不成——空调这么高的温度可以吗?”
“可以,刚好。”
好了,这空调温度可是赵容爽这货亲口承认可以的。
“写完日记就睡吧?”难得晚上不写作业,周泽文就准备好好补补觉。
“那不行!太早了,睡不着!”
“那你要干什么?”
赵容爽这时合上日记本,也坐到床上去,“我们聊聊天吧!你平时在班上话也太少了。”
“要话多做什么?”周泽文闭上眼睛,正在养神。
“唔——你爸妈真好!还有一个妹妹,你可以保护她欸。”
赵容爽无厘头地插这么一句话,周泽文觉得有些好笑,“你爸妈不好吗?”
“不好。”
周泽文没想到赵容爽会这么答,睁开眼往旁边一看,才发现他眼睛红了。
“睡觉吧,明天还要早起。”
赵容爽这次很听话,闭上眼睛就睡了。但是,睡觉睡到半夜,赵容爽一直往周泽文身边挤。他挤过来一点,周泽文就往旁边让一点,直到让到床沿边上,退无可退为止——周泽文的床原本是很宽的,就是一下子睡四五个人都没什么问题。现在倒好,周泽文就要掉下床去了。
“容爽?容爽?”
周泽文推推赵容爽的肩膀,赵容爽睡得迷迷糊糊,嘴里说:“泽文,我有点冷,让我靠你靠紧一点。”
“你冷啦?”
“嗯……”
“那我把温度调高一点。”
一个晚上,周泽文不知道把空调温度调高了几次,赵容爽还是一直说冷啊冷的,就要往他这边挤。周泽文无计可施,只得再次把空调打回原来的温度,至于赵容爽,就任由他抱着自己了。
☆、所谓灯泡
赵容爽早上一睁眼,就看到周泽文靠在自己肩头。周泽文昨天晚上被赵容爽折腾得一晚上没睡好,睡到这会还没有要醒的意思。
赵容爽迷迷糊糊地就看见一张白里泛红的睡颜,吓了一跳,心想:“罪过罪过!也不知道自己昨天晚上有没有对怀里的美人做什么过分的事。”
不过惊吓只在一刹,等他彻底清醒,才反应过来,失笑自语:“都是男人,还能做什么?”
赵容爽掀开被子要起床,但掀开被子才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寒冷。他看一眼空调的温度,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调到十七度了,仔细回忆了一下,好像是昨天夜里他自己调的。于是拿起遥控器就把空调关了,再看一眼时间,才六点过几分。
赵容爽盯着周泽文的睡颜看了好一会儿,想着自己要不要再继续睡会儿,直到若文拖着个大枕头过来敲门。
“小屁?”
若文不理他,迷迷糊糊地横在周泽文的床尾又睡了过去。
既然如此,赵容爽只好洗漱一番,然后安安分分地坐在房里的书桌前写练习。
于是,周泽文睁开眼,就看到赵容爽眉头紧锁,在草稿纸上奋笔疾书的样子。
难得。果然,第一名不是做梦做来的。
赵容爽还在冥思苦想,刚抬头就看见周泽文坐在床头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