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加油稿怎么写呀?我不会写的。”
赵容爽企图以示弱的方式躲过一劫,但语文课代表是什么人?就是赵容爽的新同桌!赵容爽什么性子他还不清楚吗?
“你平时怎么撩周泽文的就怎么写!”
周泽文觉得“撩”这个词用的可能有点不大准确,于是在一边咳嗽两声,说:“江天宁,‘撩’这个词不能这么用吧?”
江天宁瞄一眼他两个人还牵在一起的手,翻一个白眼,道:“行,不是撩!是相互勾引!”
赵容爽是个喜欢开玩笑的人,随便别人怎么说都行,但周泽文脸皮薄,被江天宁这样一说,牵着赵容爽的手牵也不是放也不是。最后还是赵容爽先放开了手,追上去对江天宁就是一顿“暴打”。大家都是玩得好的同学,什么事打打闹闹的也就过去了。
后来到王一一的短跑,赵容爽他们几个就到起点处给她加油。王一一脾气暴躁,跑起步来也是个猛的,全程遥遥领先,没一会功夫就冲到了终点。王一一这一场是女子组最后一场,下一场就是男子组的短跑。赵容爽从终点往回看起点的时候,就看到男子组里还有洛书景。
“他还报了短跑项目?”赵容爽只知道洛书景是和他一起报了八百和一千五百米的长跑项目的,现在看到他还有短跑项目,觉得他这个体育委员当的还蛮拼的。
周泽文循着他的目光,也看到了洛书景。随口解释说:“跑步一贯都是他擅长的。”
赵容爽狐疑地看着周泽文,“你们真的是从幼儿园起就是同学的?”
周泽文这时候刚好拧开一瓶矿泉水,喝了一口,“怎么突然问这个?”
“没什么,只是觉得能一路这样陪伴过来的人很少,你们的关系不应该是现在这个样子的。”
周泽文没有表露出遗憾的神色来,继续往班级营地那边走,“性格不合,话不投机,就是这样啊!”
赵容爽笑着叹一口气,周泽文不明所以,问:“怎么了?”
“没怎么,就是觉得有点可惜——我们要是从幼儿园起就认识了,那可不就是比亲兄弟还亲了?”
“其实也差不多。”
“什么差不多?”
周泽文不说话,只是看着他露出一个笑容来,任凭赵容爽勾着自己的肩膀往前走了。
王一一比赛结束后,他们小组五个人就一直在练习诗歌朗诵。练了几遍下来,流畅度还可以,就是情感把握得不十分到位。尤其是泰戈尔的那首诗,读起来太平淡了。
大家都纠结在这个关口过不去,到最后还是周泽文喊了停。
王一一有些气馁了,叹口气说:“不行啊,大家都没有经历过爱情,读出来就没那么深情了……”
“你们都没谈过恋爱吗?泽文呢?你这么受欢迎也没谈过恋爱?”赵容爽对王一一这话表示十分惊讶,想着像周泽文这样受欢迎的人不应该没经历过爱情。
“我看你挺风流的,看样子应该已经身经百战过了。”周泽文也不相信赵容爽没谈过恋爱,不止周泽文,在场的其他三位也一致认同。
王一一也连忙改口:“对对对!是我刚刚说错话了!你除外——我看你朗诵的时候,就你那部分读得最深情了!”
“喂,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吧?”
众人表示:见过猪跑也不知道猪肉是啥味道。
赵容爽这下是百口莫辩了——他有点想跳进黄河洗个澡……
“反正我没谈过恋爱——深情是我天赋异禀。”
“好了好了,我们怎么开始纠结这个了?”周泽文不能放任他们一路跑偏,赶紧把队友带回主线,又对赵容爽说:“既然你天赋异禀,那就你教教我们怎么深情吧!”
“害!这有什么难的!心里想着一个自己喜欢的人就行了——有暗恋对象更好,没有的就把某个人想作是自己的暗恋对象,自己就是苦情戏里的男主或者女主!是不是超级简单?”
赵容爽朝众人眨眨眼,众人皆唏嘘:“咦——没想到你是这样的赵容爽……”
周泽文咳两声,阻止了众人对赵容爽的一再挤兑。他拿出手机,一边在手机屏幕上划拉,一边说:“我们先听几首苦情歌,找找感觉。”
于是五个人在学校“运动员进行曲”的笼罩下,听了半个小时的苦情歌。最后,五个人面面相觑,觉得实在是苦,却不是因为情歌苦,是悲叹自己如今的遭遇——苦哉!悲也!
上午的运动会就告一段落了,散场时,赵容爽还千叮咛万嘱咐,中午回去一定要好好想一个暗恋对象,给自己的“苦情戏”好好编排编排。
王一一看他一副“嫌命太长”的样子,走过去就是一拳爆头,揪着赵容爽的耳朵,一阵喊:“老娘!忍你!很久啦!你!知不知道!啊——”
赵容爽一路求饶,一边喊疼,一边喊着“再不松手你就真成我的苦情对象啦”。
另外三个人在旁边看着,郑越凡开玩笑说:“要不我们三个也一起上吧!给他再多加点苦情戏?”
众人哈哈大笑。
下午比上午还要热闹些,这热闹倒不是说下午的赛事更加紧张激烈,而是下午学校里来了一群周泽文的“追随者”。
周泽文以前在二中是出了名的,有许多迷妹也很正常。而初中毕业之后,原本在二中的那些迷妹们,有的来了一中,有的去了附中,有的还留在二中,所以说周泽文的迷妹遍布整个y市是毫不为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