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定睛一看,弯身从地上捡起来一颗棒棒糖……
老王本来还一脸怒色,但看见这一颗棒棒糖顿时就失笑了,“你多大的人了?还往身上藏糖吃呢?”
老王这边正打趣着,胡老师那边就从地上捡起来一张卡片——是照相机的存储卡!
教室里四个人都紧紧盯着胡老师手上那张卡。赵容爽右手握拳放在他的外衣口袋里——刚刚从相机里取下来的那张卡,分明一直都握在他的手里!
终于,赵容爽愤懑地望向徐飞——这一手算盘打得好啊!
作者有话要说: 周泽文:你早该去学那撬锁的功夫了——你看你费尽心思搞了这么多天被坑了吧?
赵容爽:是,泽文说得对。
周泽文:说了叫你不要信徐飞你不听,现在被坑了吧?
赵容爽:是,泽文说得对!我下次再也不跟徐飞玩了!
周泽文:你说你是不是个傻白甜?一天天的就不能给我省点心吗?
赵容爽:泽文你这就说得不对了!我分明就是你的小甜甜啊!
☆、指桑骂槐
这下赵容爽是百口莫辩了,那东西怎么看都像是刚刚从他身上掉下来的。徐飞把胡老师捡起来的那张卡插到相机里头,给老王一看,还就真有他说的那什么学习资料。老王惊愕地看着赵容爽,赵容爽又不能把他口袋里的那张卡拿出来给老王看——怎么样都是说不清的。
赵容爽只有死不承认。
但徐飞和胡老师是有备而来,这下趁热打铁,胡老师直接把赵容爽和老王带到监控室里查录像去了。办公室的窗外植有许多常青树,加上十一月的阳光本就不充足,那天赵容爽进来时又没有开灯,录像中办公室环境就较为昏暗了。老王的办公桌是最里面靠过道的那一个,赵容爽从门口走过去,刚好要经过胡老师的办公桌,偏偏他的手向来是个闲不住的,走过去的时候,他的手就一路抵着桌面轻轻敲打或者滑行。
胡老师说他这是看到了她的婚戒就这样顺手牵羊拿走了。这是污蔑,但那时办公室光线昏暗,即便桌上什么也没有,那手势看着也像是从桌上拿走了什么——只不过由于光线问题,别人看不清他到底拿了什么而已。
赵容爽来y市大半年过去了,头一遭受这么个窝囊气!
面对敌人,卖萌装可怜的招数可不管用,于是赵容爽也就难得霸气了一回。
他索性破罐子破摔,和那胡老师撕破了脸皮来,坦言道:“既然你赖上我了,我也就不浪费时间解释什么了——人在做天在看,说白了学校不差我这一个学生,你们这些黑心人也不差多做这一件恶事。我等着下周一大会上的全校通报处分,我是光脚的,但你最好记住——那也仅仅是现在!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你最好祈祷十年后你已经死了,否则……”
赵容爽没有再继续说下去,他是个很会记仇的人,如果不是,那他早在几年前就选择了自杀。
那女老师也是被赵容爽险恶的眼神吓了一跳,连忙叫老王管管自己的学生。但老王混迹领导层这么多年,孰是孰非他心中早有了一杆秤。赵容爽说得对,学校不差他一个学生,恶人也不差这一件恶事!
从监控室出来,时候已经不早了。老王安慰一番赵容爽,表示校领导的意思他会去探探口风,也许情况并没有他想得那么糟糕。但其实他们心里都清楚,学校也许不会恶俗到要去为难一个学生,但如果是学校上层有人刻意刁难,学校自然也不会为了区区一个学生违抗上面的意思。现在胡老师敢这样放肆,那她的态度就代表学校的态度。
说白了就是,这事没有挽回的余地。
赵容爽无力地笑了笑,道了声谢,又说明了自己不申请助学金的事,就去食堂吃饭去了。
他前几天买印章的时候,也顺带买了一个多功能读卡器。回到住处,他把从那相机里取出来的卡连接到手机一看,里面根本就没有什么吻照或者其他什么亲密照,卡里全是一中的风景照!
呵!徐飞!
时间一晃就又到了周末敏哥的晚自习,这两天赵容爽除了看到徐飞就犯恶心之外,一切正常,甚至周泽文还答应了等第三次月考结束和他一起去拍那组杂志写真。他日子一旦过得舒坦愉快了,就全然忘记了当日所受的委屈——当然,他仅仅是忘记了委屈而已。
第一节晚自习照例是考试。赵容爽课前出去上了趟厕所,回来时就见江天宁一脸苦逼相地看着他。
“怎么了?是想待会考试让我教你几道题吗?”
赵容爽打趣着,却是被江天宁一把打在手臂上,“你可醒醒吧赵容爽!刚刚泽哥把你的笔记本收上去放讲台上了!拦都拦不住!”
“嘶——那可真是……不妙啊……”
赵容爽朝讲台那边看一眼,果然见上面一摞的笔记本!那些红的蓝的黑的白的,果然还是他荧光绿的最显眼!
帅哥的眼光总是不错的!小可爱还把它放在了最上面!
“赵容爽,趁着敏哥没来,你不要上去把它拿下来吗?你呆着傻笑什么呢?你怕不是个智障?”
“啧!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赵容爽转眼看一下后门,还没见敏哥的影子,于是他猫着腰走到过道上,不过还没走出去两步……
“赵容爽同学,你看见我拿了卷子这么激动吗?都跃跃欲试要上讲台了吗?别着急,试卷大家都有份!”敏哥从前门进来,就见赵容爽这庞然大物挡在过道中间,灯光在他镜片上一晃而过,显示出他不凡的睿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