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擎立在书房窗前,拳头攥得发白。
「主子,全城都搜过了,没有找到长安公子。」
「瑞王府呢?」
「瑞王府还没搜过。」王府可不是随便能搜的啊,仟风小心翼翼道:「这没有证据……」
寧擎没有一丝犹豫,「跟我去瑞王府。」
「是。」
两人出门撞见了跑来通报的小廝,「侯爷,瑞王妃请你立刻去府上。」
景知隐的卧房里,松息双手仍被捆在床柱上,她耷拉着头很安静,像睡着了。
这么久她除了脸有些红,就没别的反应了,景知隐甚至怀疑是自己的药丸有问题。
他不信,又从盒子里拿出一颗塞进她的嘴里。
说实话,看她这样像死了一样,真的一点意思也没有。
小廝突然闯进来,他有些不悦,「何事?」
「王爷,寧安侯来了。」
松息的身子动了一下,景知隐笑得意味深长,「长安,真行啊。」
「听到寧安侯终于有些反应了。」景知隐在她身边坐下掰过她的头,「你在意的不会是寧安侯吧,只是不知寧安侯对你又有多在意。」
他转头对小廝说道:「告诉寧安侯,本王现在有事,请他改日再来。」
屋外,于舒然焦急地看着寧擎,「侯爷,怎么办?都怪我,要不是我请长安……」
「不怪你。」
寧擎大步朝门口走去,两个大汉自然是抬手把他拦了下来,「侯爷,王爷说了现在不见客人。」
寧擎转身抽出仟风腰间的佩剑,两个大汉觉得自己有些可怜,但也只能硬着头皮抽出剑,「侯爷,对不……」
两道剑光闪过,大汉话没说完执剑的手就负了伤,两把剑哐当掉在地上。
不等他们反应过来,剑柄击打在他们身上,两人安静倒地。
寧擎伸出握剑的手,仟风立刻上前把剑收回去,他擦掉沾到手上的血,推开房门大步走进去。
景知隐听到外面的动静,笑了笑,起身迎上,「寧安侯,擅闯王府,胆子挺大。」
他又低声道:「不过是个低贱女子,犯得着你这样?」
寧擎瞥了他一眼,「王爷恕罪。」
景知隐面带笑,「要是我不呢?」
「侯爷,救我。」
微弱的声音传到了寧擎耳里,他眉间微动,撞开面前堵着的人往里走去,「那就请王爷降罪吧。」
他看到被绑在床上衣衫不整的人皱了皱眉,然后连忙上前松开了绳子,脱下外衣裹住她,抱起她离开,景知隐没阻拦,而是兴致勃勃地看戏。
他走到门口,对还在等待的于舒然道:「王妃,我们先走了,今日谢谢你。」
于舒然看着他怀中奄奄一息的人,眼里闪过一丝诧异,「好……」
景知隐从房里走出来,笑着道:「王妃可知你心心念唸的长安公子是个女子啊?」
于舒然没有他意料中的吃惊,反而抬手给了他一巴掌,清脆响亮。
「齷齪。」
她扔下两字走远,景知隐呆呆看着她离开的身影,在原地愣了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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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擎抱着松息上了马车,他想让她躺在软垫上舒服些,她却紧紧抓着他衣襟不放,他只好继续抱着她。
她脸埋在他胸口,一声不吭却浑身颤抖。
他想说点什么,又什么都没说,只是手臂用力圈紧了怀中的人。
等到了侯府,怀里的人不再发抖,似乎也镇定了下来。
他抱她去自己的卧房,待她躺下,他准备让人叫大夫,转身要走衣角却被勾住。
「别走。」
他拉着勾住自己的手,坐回床边,往外喊:「仟风,去把大夫请来。」
松息侧身靠近他,贴着他很安静,好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
寧擎一下又一下轻抚她脑袋,另一隻手却悄悄攥紧了拳头。
大夫扣了两下门,拎着药箱走进来,他起身腾出位置。
大夫在床前把了好久的脉却一字不语,寧擎忍不住问道:「她怎么样?」
大夫对他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我也没有办法。」
「什么叫你也没办法?」
他意识到自己的声音太大了,控制住情绪后低声道:「她除了手腕有些擦伤,我检查过了身上没受伤。」
大夫看了他一眼,向他招手示意他靠过来,然后在他耳边小声说道:「姑娘这是用了情药,要么等药效过,要么……」
寧擎恍然大悟,她一直这么安静,他完全没想到她是被下了情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