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撞见蒋信实属意外,见他着急忙慌说有林倾珞的消息,云琛便没想那么多,直接叫他带路了,等到了宝善寺,他心里早就有了打算。
有些事情半路瞒着反而会让人生疑,若是不告诉蒋信,这小子回去一打听,知道了他假扮世子的秘密,那就等于是将这件事情公布于众。他不敢设想那样的情况,因为他还没有准备好,如何面对林倾珞还兰姨。
所以,倒不如先一步将事情告诉了蒋信,以他看人的眼光,蒋信是个心软的人,他会替自己保守秘密,至少,短时间内不会揭穿他。
撒了一个谎,就要用无数的慌来弥补,云琛感觉披在自己身上的那层伪装的铠甲愈发沉重了,他不敢想,若是有解开面具的那一日,他会不会被日光灼烧得体无完肤。
蒋信,他必须得收为己用。
门缓缓的合上,方才翻涌的烦躁思绪被屋内恬静的气氛倏地冲散了。一进门,云琛的心就软了下来,这里就是他的温柔乡,一靠近她,他便沉醉地忘记了烦恼。
他走近床榻,掀开昏暗的帘子,缓缓俯下身,脱衣上榻。
被褥里的人儿蜷缩着犹如猫儿,云琛从背后抱着她,闻着她发丝上的清香,竟然不知不觉睡着了。
翌日,林倾珞是被吻醒的。
颈侧一直有股灼热的气息横扫着,还有那带着吮.咬令她有些吃疼的感触。
她迷迷糊糊睁开眼,便感觉到了身后急切又忍耐的温度。
思绪回笼,睡意朦胧间她陡然清神,想起了昨晚。
“醒了?”
云琛蹭着她的颈间,贪恋着她的味道,拥着她的力道重了几分,微撑起身子,看向林倾珞的眼。
林倾珞的眼底还有些困意,但是对上云琛眼眸的一瞬又含着情,她就这么望着他,让云琛有些无措。
看得云琛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忘记戴面具了。虽说天还不是很亮,不过为了以防万一,他还是将面具给戴上了。
“怎么了?想翻脸不认账是不是?”他这话似是在提醒林倾珞,昨天发生了什么。
林倾珞眼眸一弯,笑了,清晨的睡意荡然无存,可她却觉得此刻是那般的美好,她仰起头,两手捧着云琛的脸,回应着云琛清早的搅扰。
她的吻似水,轻柔温热地拂过云琛的唇瓣,犹如清晨事后的安抚,勾得云琛头皮发麻。
云琛知道,她此举不是引诱,却让他邪火更盛了,之前只是浅尝即止,昨晚却是不同,他也终于知道,门外徘徊终不敌内里驰骋。那种滋味,远比他想象中的,要舒服千倍万倍。
此刻的他,受不得她的热情。
他就想点了火的毛头小子,急切地回应着,林倾珞被他亲得呜咽,葱白般的指尖虚弱地推着他,可却丝毫没推动。
就好比欲拒还迎,更是把男人诱得眼眸发红。
云琛喘息着,抵着她的颈侧低问:“药效解了吗?”
林倾珞侧着头,不敢看看云琛的眉眼,低低“嗯”了一声。
柔荑抵着的胸膛震颤了一下,他那满是诱惑的嗓音响起:“可我的还没解,怎么办?”
林倾珞狐疑瞪大了眼,刚想问他何时中药了,反应过来之时,男人已经欺身而上,如痴如醉地侵袭着她的细颈。
林倾珞身子猛然颤抖,想着,昨日带出门的衣裳,怕是穿不了了。
孙芝荷昨晚几乎一夜没睡,从部署蔡越入林倾珞寝屋时候开始,她就焦急地等着那边的消息,甚至俊喜被敲晕,蔡越入了房,这些事情她都知道。
至于进门以后嘛。
林倾珞一个弱女子,自然是敌不动蔡越那身轻体健的年轻男人的。她打算在这住一个月,一个月的时间,荣文璋也差不多抵达京城了,这么长的时间,她就不信,林倾珞的肚子里,还不能有个种。
她也带了一起助孕的药方,到时候双管齐下,定能让林倾珞在荣文璋回来之前,顺利怀上孩子。
昨晚听到蔡越已经进了林倾珞的屋子,她便安心歇下了,见心事以成,她自然睡得安稳,几乎是一夜无梦,于是心情也非常不错,便出声传唤门口的丫鬟叫来伺候。
可奇怪的是,连叫两声,也没用听到人进门,狐疑之下,她只能自己套上鞋袜,起身自己看门去瞧瞧。
来到门边,孙芝荷打开房门,忽然,一颗血淋淋的脑袋忽然从梁上滚落,咕咚一下滚到了孙芝荷的脚步。
有些暗黑的血溅落了一地,甚至有几滴落在了孙芝荷洁白的寝衣上面。
一双灰白的眼睛就那样看着孙芝荷,泛着空洞却又骇人的目光,似要向孙芝荷索面。
一声刺耳的尖叫在院子里响起,惊起了满院的鸟叫。
孙芝荷吓得跌坐在地,原本伺候在门口的丫鬟不知何时被人敲晕了,倒在了石头台阶边上,闻声而来的陈嬷嬷看到满地的血和地上的一颗头颅以后,立马明白发生了何时,急忙叫来了护卫,清理尸体。
孙芝荷抱着陈嬷嬷,身子抑制不住的颤抖,过了许久,才缓过来,又是愤怒又是害怕道:“去,给我把林倾珞那个贱人带过来!还有章景那个混蛋!”
能杀蔡越,又能将尸体悄无声息放到她的放门口,孙芝荷不用想也知道是谁,昨晚等了一宿,她还以为章景已经放弃林倾珞了,如今看来是她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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