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丽斯菲尔顿时被她那宛如看待死物一般、却无法感知到恶意的眼神惊了一惊,“切嗣,那个女孩……”
“这家伙……应该就是始作俑者了,她真的是魔术师吗?”
身后跟着守护她的白银骑士,迈着宛如舞蹈一般轻盈的步伐穿梭在丛林中的少女,脸上洋溢着愉快的笑容,瞧上去就像是个天真可爱的小姑娘,而非前来挑衅的入侵者。
作者有话要说:
切嗣:卧槽原来抢走黑漆漆的真凶就是你!
爱歌:^_^呵呵。
小莫:……mdzz!
格妮:我的锅怎么被抢了?
怜爱切嗣一秒钟。
一边打着瞌睡一边码字我已经是条咸鱼了,修文修文。
第70章 第七十章
第七十章
“别蹦了,沙条爱歌。你看起来足够滑稽,没人会去欣赏的。”
行走在冬之森里,白银骑士正语气恶劣的嘲笑着自己的master。
金发的少女仿佛很高兴似的,满脸都是陶醉的笑意,在细碎闪耀的阳光底下踮起脚尖,伸展着双臂,像是要透过聚拢的光束去迎接什么。这让他很是看不惯。
试图将自己的本性隐藏,认为自己还是个天真可爱的少女?
别开玩笑了。
面前这个明明就是个残酷的魔女,是跟他那个有着狂妄野心的母亲一样恶劣的女人。
“你这家伙……”
被称为沙条爱歌的少女已经决定对不听话的从者暂时采取无视的态度,于是不以为然的继续向前迈开脚步,瞥向从者的眼底满是不符合年纪的冷漠阴狠:“——再敢动手动脚你就死定了!”
越是这样说,她的笑容越是甜美。
沙条爱歌还在记恨着他上次那一抛,送她飞上半空中的事呢。
莫德雷德挑起眉峰,对御主的威胁非但不以为意,反而还堪称愉快的哼笑了一声。
这才对嘛,沙条爱歌那种纯洁如同稚子一般的模样他才不认识。
这女人正常的时候还更讨人喜欢一点,发病时那种不自觉表现出来的活泼开朗的样子恶心的他都要吃不下饭了,简直是倒足了胃口。
与莫德雷德观感相同,沙条爱歌同样不待见这男人。
少女根本不在乎他到底是谁,是不是杀父弑母弃家背国的叛逆骑士,因为她自身便是个对于杀人毫无罪恶感的人。为了使圣杯降世,不惜以数以万计的性命来换取——这才是沙条爱歌。
虽然沙条爱歌无法理解,也意识不到,但她并非不明白在那些渺小之人的眼中,莫德雷德所做出的事是犯下了何等猖狂的罪孽。
铸下大错,背离正道,却仍旧以骑士之名自居,这不是很可笑吗?
恰恰这一点,才是最让她无法容忍的地方。
沙条爱歌抬手抚上胸口,交叠缠绕的漆黑魔纹镌刻在她冰冷的皮肤里,干涸的鲜血灼烧着她的肌理。在令咒的中心、心脏的所在,那里有着永远不会愈合的一道伤痕。
仿佛在诉说着信任之人的背叛。
紧接着,不死的少女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轻笑,“你真不愧是那个男人的儿子。”
一边互相嘲笑着彼此的野心,一边在冬之城堡里自由行走了一会,却完全不见有servant前来迎击,身边只有树木的枯枝在不时发出轻响,这让莫德雷德感到困惑和警惕。
冬日潮湿的风夹杂着凛冽的水汽吹拂过身边,本该带来刺骨的寒意,可沙条爱歌与莫德雷德却完全不为所动。
“看来有人曾先行一步,攻击过这里。”
穿行过外侧的森林,来到接近爱因兹贝伦城堡的内侧,主从二人的面前蓦然出现了战场遗留下来的痕迹。
这样的鸿沟是完全不需要怀疑的一目了然,很显然是英灵交手造成的。丛林中遗留着的森森剑气经久不散,如实的对外诉说着战况的激烈。
重重寒风中,莫德雷德却是毫无障碍的认出了那些凛冽剑痕的主人。
曾作为追随着亚瑟王数年、后又与他不死不休的圆桌骑士,或许没有人能比他更清楚的了解那柄光辉的圣剑有着何等可怕的威力。
少女灵巧地跃过地上颓败的藤蔓,转头望向了另一个方向,她略歪了歪头,露出仿佛不染尘埃的笑容,浅色的瞳孔内却浮出了截然相反的深深恶意:
“喔?似乎有趁水摸鱼的家伙呢。”
“爱因兹贝伦已经先去招呼他们了吗?这可不行,这可不行啊。”无奈的摇了摇头,沙条爱歌噙着温柔的笑意下达了命令:“摧毁他们,beast。”
“那种事不用你说我也做得到,只是还有一个问题——谁是什么beast!给我老老实实的叫名字啊沙条爱歌!”
“这是你的代号,莫德雷德,你没有拒绝的权利。”全身沐浴在阳光之中的沙条爱歌,明明身处光明,却恍惚从未沾染那光芒一星半点,已坠入漆黑如墨的黑暗。少女笑容不变,依旧是堪比星辰的璀璨,不见丝毫阴霾:“谁让你是规格外的servant呢?没有职阶也是没办法的事嘛。”
“白日梦还没醒吗?沙条爱歌。你应该说的是,谁让你是规格外的master呢?借助了圣杯的力量延续生命,苟延残喘着继续活下去,理所当然的也就没能成为那七人中的一个。”面对着少女猛然阴沉下来的脸,叛逆的骑士毫无惧色的挑了挑嘴角,“啊,警告你一句,再这么喊下去,你可是会后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