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对这个姑妈也是极度不喜。此人不是一般的喜欢喧宾夺主,每次到她家里来都要颐指气使地使唤刘妈妈。以前俞氏在的时候就喜欢把欺负人的手段用在她的弟妹身上。后来俞氏不在了就把目标转到了刘妈妈这里。原主空有一副好皮囊却没长一张利嘴巴,每次碰上姑妈一家都要被她姑妈压制地毫无还手和还嘴之力。
黄姣觉得,她是死活都受不得这种窝囊气的。
黄姣走出屋的时候,刘妈妈还跪在地上。她只觉一股火“噌”地就窜了上来。她三两步赶到大门口将刘妈妈扶了起来,也不理会院子里站着的两个人,将刘妈妈扶进屋子里,嘱咐她就呆在屋内不许出屋后,才去大门口将院门关上。
黄氏很看不上黄姣,长得就跟她娘似的,妖妖娆娆,一点儿也不端庄,就凭这副狐狸精的样儿,到哪儿里也都是给人做妾的命。哪象她女儿春霞,一看就是正经儿的姑娘,就是嫁到县里人家那也是要当正妻的。
黄氏的女儿陶春霞比黄姣大两岁,已到了订亲的年纪。只是黄氏为人刻薄的名声传得响亮,且她要的聘礼又比一般人家的都高,凡是周围知道情况的都不愿意和她家结亲家。是以到了订亲的年纪仍然没有媒人登门。
黄氏此次带着春霞过来,一是为了探望兄弟,二就是想让黄立诚在书院里寻个学识好的书生给春霞说合说合。县里离的远,多数的人都不知道她的底,又是书院先生的外甥女,若再与女儿一见,凭她女儿的花容月貌,这婚事哪里还有不成的?二十两的聘银对于县里人来说实在算不得大数目,到时人也得了,财也得了,正是一举两得的美事。
作者有话要说: 娇娇:姑妈什么的不好惹
陆池:别怕,她要是敢动你我就替你报仇
娇娇:我想欺负人怎么办?
陆池:别怕,我帮你。。。。。。你说什么?
娇娇:我最看不惯那些仗势欺人的人了
陆池:你欺负我吧娇娇,我最喜欢你欺负我了
酥皮:男主你有m倾向吧?
☆、姑妈2
陶春霞看黄姣貌似是生气了,赶紧凑过来赔礼道歉:“好妹妹,你别生气。我娘就这个脾气你还不知道?主要是刚才在门口刘妈妈开门慢慢腾腾的,我们进门的时候也不给我们行礼,我娘怕她奴大欺主,所以才替你教训了她几句。这也是为了你好,你就别再生我们的气了吧。传出去,人家还以为你为了个奴才不敬长辈呢。”
黄姣的记忆里这位陶春霞也不是个好东西。跟她娘一个德性,明明小肚鸡肠,还喜欢做些表面文章,整日里学着大家小姐的样子装斯文,却不想画虎不成反类犬,一说话就露了陷儿。听了她这一番说辞,黄姣险些气笑了。就这点子本事,装什么慈善?
这都是什么人品呀?睁着眼睛说瞎话难道指的就是这样儿的?打量她还是以前的黄姑娘呢?呸!不爱惯你们那些臭毛病。
黄姣对着陶春霞冷笑道:“刘妈妈是我母亲的乳母,又对我娘有救护之恩,我一向将她当长辈一般对待。什么奴才不奴才的,我若敢这样待她,只怕我母亲会气得从坟里爬起来找我算账。”
黄姣再没理她,走到黄氏面前行了一礼道:“姑妈与我母亲同辈,刘妈妈又是我父亲和母亲待之以母礼的,想必姑妈不会做不敬长辈之事的罢?”笑话,你敢说一个“不”字,我今天就敢将你打出门去。昌国以孝治国,“孝”这一顶大帽子任是牛鬼蛇神在它的面前都不得不低头。我母亲都将刘妈妈看作长辈,凭你一个出了嫁的姑母,也敢在我家欺负我家的人?呸,也不照照镜子看你能称出几两骨头?
黄氏憋得脸色铁青,狠狠跺了下脚进了堂屋。心里却想着等一会儿再有你好看的。这个侄女往日里一张嘴可没有这么利索过,她一定要在哥哥跟前告她一状,谅她再不敢对她大呼小叫。不过一个奴才,她想整治整治难道她还敢阻拦不成?一个黄毛丫头,不信她就斗不过她了。
陶春霞被黄姣呛了一口,心里怒气顿生。往日里只有她欺负表妹的份儿,表妹从来都不敢反驳她的话,怎么如今却反了过来?怎么想心里都不舒服,拉着脸怒气冲冲地跟进了屋里。
黄姣亲自冲了茶,端到黄氏面前。黄氏就瞧不起她这个样儿,明明是个村姑,却非要装出个大家小姐的端庄样儿,这是给谁看呢?就跟愈氏一个样儿,简直就是个小妖精!黄氏重重地将茶碗摔到桌子上,“不是我说你,也就是我看你是我亲侄女的份儿上才唠叨你几句。你看看你这身是个什么打扮?你爹还躺在床上不能动,你就在这里花花妖妖地穿得这样艳丽,有点儿孝心没有?走出门去也不怕叫人说道?。。。。。。”
黄姣今日穿的是一身浅碧色轻绸纱裙,头上也不曾戴什么首饰,从头到脚没有一处不素净。黄姣心想黄氏这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毛病可真犯得不轻。她再看一眼黄氏,浑身上下除了手里的一条帕子是素色的,其他地方再找不出一个地方没颜色。这大花大绿的也不知她究竟想穿出个什么风格?说什么来探病,进屋这么久也没说去看看兄长的病情,倒坐在这里对她一番品头论足,也不瞧瞧她自己身上穿得这么彩,哪里象是来探病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要出门吃喜酒呢。
黄姣在这种事情上明智地保持了沉默,反正被说几句她也掉不了二两肉。看在她爹的面子上,她忍了。
陶春霞倒是想起来要先去看看她舅舅。不管怎么说,她们今日的借口还是来探病的。舅舅是书院的先生,教的学生没有几百也有几十,怎么着还找不出个样样出类拔萃的富家子来配她?为了她的终身大事,她觉得她娘还是先闭上嘴的好。无论如何她们今天的目的都是来求人的,别叫这丫头受了委屈,等她们走了她再回过头就告她们的状。到时候舅舅听了那丫头的鬼话可别在她的亲事上不上心。
陶春霞拽了拽黄氏的衣袖,打断她娘的高篇阔论,“娘,咱们先去看望舅舅去吧。舅舅伤了腿哪里都不能去,情绪还不知有多焦躁呢。咱们先去给舅舅解解闷吧。”说着冲她娘挤眉弄眼。
黄姣全当看不见,黄鼠狼给鸡拜年,也不知这次来到底安的是什么心。在黄姑娘的记忆里,这位姑妈但凡来她家就没有空手回去的时候。不是哭诉家里吃不起粮食了,就是哭着说她早年嫁的多么不好,连几个铜板的嫁妆都没有,害得她现在带着儿女一起受苦。黄立诚心善,对这个唯一的亲姐姐虽没有多亲近,但到底是一母同胞,他不忍心看他姐姐受苦,虽知道她说的大多不是实话,但心里还是可怜她,常将家里仅存的一点儿银钱全都给她。可这位姑妈走的时候不但要拿银子,连家里的粮食也不放过,当真是雁过拔毛。因此黄姑娘对这位姑妈真真是没有好感。
黄姣跟这位姑妈那就更没有感情了。知道她品质差,爱占小便宜,她的心里提高了警惕,趁着黄氏和陶春霞进了父亲屋里的时候连忙跑出去,跟刘妈妈咬了好一会儿耳朵。
等黄姣回到父亲屋里的时候,只听那黄氏正在嚎,“。。。。。。那死丫头不但不听我的,还当着我的面儿把人扶回屋里去,你说,你说,她是不是太不把我这个姑妈放在眼里了?她还当我是个长辈吗?春霞你是最了解的,她心地多善良,她好心好意去给她解释,可她却把她表姐好一顿撅,亲哥哟,到底是没娘的孩子,你看看你把个闺女给养的,比那村东头的老瘸子家的腊梅还不如。”
黄姣不清楚这个腊梅是谁,但从姑妈嘴里说出来的肯定不是好话。估计这个腊梅是个坏典型。
黄姣不清楚的事,黄立诚却是清楚的。老瘸子家的腊梅当年闹出的事情传遍了周围好几个村子。当年,黄姣还没有出生,腊梅还是村子里最漂亮的姑娘。如果没有花儿她娘,估计他也就娶了腊梅了。也是造化弄人,腊梅没嫁成他,一气之下嫁了个过路的商人。李老瘸子死活不同意,可腊梅铁了心要嫁,后来更是逃了家直接和那商人过到了一处,结果还没到出嫁的日子就被弄大了肚子。没过多久那商人就偷偷地跑了,腊梅名声差了,身子也不干净,最后用一根绳把自己吊死在了房梁上。
黄氏用这样的一个女人来与黄姣做比较,黄立诚哪里能高兴?不但高兴不起来,不差点儿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黄姣在他心里那就是世上最完美的女儿了。就是那天上掉下的仙女都及不上他女儿一根手指头。更何况诋毁他女儿的还是他的亲姐!可就算她是他亲姐,他也忍不下这口气,他怒道:“姐姐胡说些什么?花儿如何是腊梅能比的?不但不能比,就是搁到一处说都是对花儿的亵渎,叫外人听了岂不是污了花儿的名声?以后这种话姐姐切再莫说,若再叫我听到这种话,休怪弟弟心狠,以后可不敢认姐姐这样毁侄女名声的亲戚。”
作者有话要说: 酥皮:没啥好说的了,瞧我这有气无力的样儿,一看就是缺少评论和收藏的滋养,浑身使不上劲儿呢。
陆池:要不我给观众们来一段肉?
酥皮:。。。。。。
☆、姑妈3
黄氏还从没被弟弟这样大声吼过,脸面上如何过得去?一向对她言听计从的弟弟突然一反常态地对她大呼小叫,她哪里肯依?当即一手叉腰,一手指着黄立诚就开骂:“好你个黄老二,如今连我都敢教训了?你不就是念了几年书吗?当年要不是我省吃俭用地供你读书,如今你能神气得起来吗你?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白瞎了那么多年吃的米了,你敢教训我?你书上学的礼义廉耻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
黄立诚年轻的时候想要读个书可不容易。当时家里穷得根本就供不起他上学。更何况他父母去得早,家里一共就才一亩三分地,姐弟两个没被饿死就不错了,哪里能供得出他来?
黄立诚为了读书什么活计都愿意做。给人盖房子,到城里拉砖,上山捡柴禾卖钱。。。。。。只要能赚到钱的他都愿意去做。认真说起来,应该是他养活了他的姐姐。只是他的精力都用来赚钱了,用在读书上的时间就少了很多。因此等他中了举人后年岁也有些大了。渐渐地他也就看开了,安安稳稳地清嵩书院里任职,倒也养活了一家子人。
如今从黄氏嘴里嚷出来倒成了她供他读书了,黄立诚简直就被她这番颠倒黑白的话给气得不轻。黄姣在门外听到后赶紧进屋。她忙倒了杯茶水给黄立诚喝下,又在他背上给他顺气,回头冷笑着对黄氏道:“姑妈这话说得好没道理,我爹很早就给我讲他小的时候生活如何艰苦,赚钱如何艰难,当时姑妈只说自己是个女流不方便出门,每日里只在家等着饭来张口,衣来伸手。却不知姑妈是如何辛辛苦苦供出我爹这个举人来的?”
黄氏也知道是她说得太过了,但她一向不肯低头,只凶着脸不说话。
陶春霞眼见着事情要糟,忙将她娘拉到了一边,给她娘个眼神让她先出去。看到女儿的眼神,黄氏才不情愿地一步三回头地走出了屋子。
陶春霞满脸堆笑着走上前道:“舅舅,您别怪我娘。这么多年我娘还不就是那么个脾气?其实她是面冷心热,也就一张嘴说得欢,心里却是极疼花儿妹妹的。在家的时候就常对我们说要凡事让着花儿,有好吃的也念叨一句:花儿要是在就好了。刚才我娘说的是难听了点儿,但也是为了花儿妹妹不是?我娘是怕她走错了路,这才是真正的关心她呢。若是外人,谁管花儿的品性如何?人家只怕巴不得站在墙外看笑话呢,舅舅,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黄立诚脸色缓和了些,但心里却总觉得不舒服。说起来倒象是真的关心她的女儿,但他知道他姐姐是个什么德性,这么多年了,难道他还看不出他姐姐是个什么样子的人?
往日不过是看在亲姐弟的情份上不想计较罢了。
只是今日她拿花儿说事儿,实在是叫他忍不得了。黄立诚也不打算把外甥女说得狠了,“你先出去罢,我这会儿心里不舒坦,家里又是一团乱,没法子招待你们娘两个,明日你们就早点回去罢。”说着他转向黄姣说道:“明天你到你王大爷家借个车,叫思远驾着车给你姑妈姐姐送回去。家里的丧事还没完,不适合这般吵闹。”
张思远是春妮儿的哥哥。赶车也是一把好手,人很是实在,平日里都是在外面找木工活干。这几天倒是难得地在家里休息。黄姣一听要送这对极品姑妈和表姐走,心里极是高兴,立刻就应了一声。
陶春霞却变了脸。她好话说了一箩筐,舅舅居然还是如此心硬,丝毫也不给个转寰的余地,可见得她爹娘跟她说的都是真的,她爹爹以前常说她舅舅对她的好都是假装的,她初还不信,如今不过是她娘说了黄花儿几句,竟然就这样翻脸无情。只怕在舅舅的心里面,只有黄姣才是他的心头肉。陶春霞心里嫉妒得很,面上不觉就带出几分来。
黄姣与黄立诚都看到陶春霞脸上的狠色,心里同时凛然。这就是个白眼狼啊,不管搭给她们多少东西她们都觉得是理所当然,一旦有一天开始不给了,她们就以为是受了亏待,从此就觉得别人对不起她,她倒成了有理的一方了。这样的人,本质上就缺少最基本的仁慈和真善。
黄姣与父亲互看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心中所想,不禁会心一笑。黄姣感谢她爹能有如此明智的头脑,既不会干蠢事又不会拖她后腿。黄立诚也觉得女儿睿智豁达,不同一般女儿家,在他的心里女儿的形象更完美了。
黄姣将姑妈母女二人安置在她的卧房里。没办法,总不好叫这一对挑剔的母女住下人房,若她真这么干了,只怕到不了明天她在村子里的名声就臭不可闻了。所以黄姣明智地没在这些小事情上计较。
有了趁心的事情就必然有令她糟心的事情。姑妈和表姐进了她的屋子就开始嚷着肚饿,黄姣想起她的红烧狮子头,心里实在不愿端出来喂这母女二人,可她不情愿是一回事,这两母女愿意配合是一回事。她万万想不到这母女连更奇葩的事情都做的出来,他们推开黄姣,轻车熟路地来到厨房,直接就冲到了摆在灶台上的几盘菜前。
黄姣在心里面哀嚎,她只想起叮嘱刘妈妈将家里的余粮和银钱等藏起来,却忘了这里还有刚做成的晚餐还没有上桌。
黄姣看着急步上前就想端盘子的母女二人,很想问一句:你们还能更不要脸点儿不?表姐啊,你这会儿为何不端着架了装闺秀了?姑妈啊。。。。。。算了,她姑妈已经从根儿上坏了,劝是劝不回的。
黄姣不甘示弱,忙要上前抢回红烧狮子头,她对着二人道:“我爹病着还没有吃晚饭,这些都是给我爹做的,若姑妈你们饿了就再等等,待我把这些菜给我爹端去再来给你们做饭。”你们好意思跟病号抢饭吃吗?
黄氏一手推开她,将盘子转了个方向,直接就倒进了一个大碗里,“你爹有伤不适合吃这样油腻的东西,你把那盘素菜给你爹端去。看看你,到底年轻,哪里懂病人该吃些什么,又该忌什么口。幸好今天我来了,要不然你爹的病情只怕更要加重了。”
黄姣对她的思考逻辑无语了。。。。。。
作者有话要说: 酥皮:这一章的字数有点少,那是因为我瞌睡了。
陆池:我好久没出来露面了,娇娇该想我了
娇娇:事实上我有好多事情要做,真心没功夫想你
陆池:我有一盒子又圆又亮又大的珍珠
娇娇:一日不见如隔三秋,陆郎,咱们几年没见面了?
☆、急智
李正去他姨妈家跑了很多次,但一次也未碰到刘守成。他姨妈竟然也不知道她儿子的去向。到此时李正的心里开始慌了。黄立诚不但未死,连表哥都至今杳无音信。若说事情没出纰漏他是绝对不相信的。李正苦熬了几日,思虑良久,终于走到黄姣家门前敲响了门。
黄姣对于李正的心态还是极佩服的。犯了事儿,伤了人,居然还敢这么光明正大地找上门来,可见得还不知道他表兄被抓的消息。也不知道陆池究竟打算如何处理这件事,竟然到现在也没漏出半点儿风声。
李正眼神有些闪躲,但还是朗声地给她问好,“听说黄先生受了伤,我来看望先生。听说黄先生路遇劫匪才受的伤,可是真的?”
装得真象,脸皮真厚!要搁在现代,估计也是一个杀了人后还能站在旁边围观的冷血变态。黄姣勉强笑着回道:“有劳公子惦记。只是我爹爹精神不济早已歇下了,倒烦劳公子白跑一趟。”
就不叫你见,就叫你搁在心里悬着,等日后戳穿了你的真面目,我定要。。。。。。定要如何黄姣还未想好,心里也没个具体的章程。上辈子就是一朵娇养的小花,从来也没干过多恶毒的事情,真叫她如何报复别人,最多也就是骂上几句出出气罢了。象这种伤人性命的罪大恶极之人,黄姣真是不知该如何报复回去才好。
但是黄立诚受的苦和李伯活生生的一条人命又该如何补偿?想到这个,黄姣又有些恶毒地想:最好也能叫眼前这个丑恶的男人将李伯和爹爹曾受过的苦痛全部都一一承受一遍。
李正没能见到黄立诚,黄姣又不许他进去探望,只好失望而归。回去的路上他勉强在心里自我安慰:若出事早就出事了,万不会等了这么多天也还没有丝毫动静。
陶春霞从窗户缝间看到了李正,对着黄氏低声道:“娘,快看,这人只怕就是那个与花儿订婚的秀才了。”黄氏也趴过来,看到李正模样周正,形容倜傥,便有些嫉妒地“啧啧”两声,“倒叫这个小妮子捡了个大便宜。”早知道跳个河能捞到这么个秀才女婿,她就□□霞也去跳了。
陶春霞也是羡慕得很,听说这个李正学问极好,将来定是要有大出息的。只可惜他已经与表妹订了亲事,否则叫舅舅给说合一下,婚事焉能不成?她看黄姣面无悦色,心里便开始琢磨:难道表妹并不看好这门亲事?还是表妹没看上这人?想到这里,她暗暗撇嘴,呸,眼光也忒高了些,远近几个村子,统共才四个秀才,能得一个这样的就该烧高香了,还好意思嫌弃人家?若不想要给她也好呀,凭白地占着茅坑不拉屎!
黄姣今晚的心情不好,因为之前与姑妈的晚餐之争以失败告终,所以她只得另炒了盘豆腐,连着之前的两盘子素菜端到黄立诚屋里。一家三口勉强吃了顿晚饭,黄姣更是因为没吃到肉而心里烦闷。
陆池来的时候,黄姣正在想白天的事情还没有睡着。她一见陆池就吓了一跳。她今晚可是在刘妈妈的屋子里和刘妈妈挤在一个炕上睡的。她惊慌地回头看去,却见刘妈妈背对着他们正睡得沉。
陆池将她的小动作看在眼里,不禁嘴角翘起。小姑娘倒是警惕,还知道怕被别人看到。
“放心吧,她醒不了。”
黄姣在被子里把衣服抻巴利索了才掀被下了炕。若她还敢坐在炕上,然后旁边再睡个刘妈妈,炕下再站个深夜闯闺房的大男人,想想这情景黄姣就觉得画面太猥琐,非常有禁忌的嫌疑——太象偷情的男女。
陆池眼神一错不错地看着身着薄衫的黄姨娘,他从上到下地打量着她,只见她一头长发披散在身后略有些凌乱,面颊因热气而蒸腾出粉红的颜色,衣衫虽被她整理过,但还是有一处的盘扣松开了,露出了里面白腻的肌肤,整个人看起来就好象刚被人欺凌过一样,这样一副画面令他此时的全副精神都聚集到了身体的某一处。陆池不无遗憾地想到:可惜黄姨娘此时太小,若是能再大个两岁就好了,那么他今日就能有正当的理由说服自己直接将人掳回去洞房了。
黄姣不知自己因年龄小而逃过一劫,她现在只关心陆池可想到惩治李正的办法了?她待要问他,却发现陆池似乎对她的想法半点不知,只站在那里用通红的双眼盯着她,象极了夜里的野兽。
黄姣慢慢地回过味儿来,脸上瞬间就红了。从陆池这边看去,映着青翠的纱帐,这张绯红的俏脸简直比牡丹还娇艳,水莹莹的眸子简直比宝石还亮眼。
陆池觉得他有点儿控制不住自己了,他怕他再不做点儿什么浇息他的渴望,只怕一会儿会做出更严重的事情来。他一步跨上前用力地将黄姣搂进怀里,循着那张惹人的檀口就亲了下去。入口的是娇嫩的双瓣,入鼻的是沁人的芳香,手中摸着软绵的肉,体,原以为这是浇火的泉水,不想越亲近就越难受,这简直就成了助燃的热油,陆池一把将黄姣抱起就要放到炕上去,黄姣吓得面无人色,双手紧紧抵住陆池的前胸,心脏“扑通、扑通”地乱跳,她没有这样的经验,在这样的时刻该如何来拒绝一个□□熏心、精虫上脑的男人?她只觉得再晚一刻她的衣衫就要不保,清白就更不要提了,这个男人的眼神明显带着势在必得的决心。
“啪”黄姣一巴掌扇到陆池的脸上,只觉得手都被打得疼了。这男人身上硬就得了,怎么连张脸也这么硬的?陆池正是精虫上脑之时,这一巴掌也不过是给他挠了个痒,不但没能把他的谷欠望浇息,反倒带给他一种强迫的快感,黄姣待要骂人,陆池却直接用嘴封住她的嘴巴,他估计这张小嘴吐出的话没有一句是他想听到的,至少不是现在的他想要听的。
一双大手在身上游移,从凸起处到凹陷处,无一处不是她的隐私,无一处不令她敏感,黄姣急得浑身都在颤抖,却越急越是大脑一片空白,她觉得身上冰凉的时候才意识到衣衫已在陆池的大力拉扯下支离破碎,甚至有零星的布料还斜挂在她的胳膊上。就这样玉体横陈,陆池的眼神幽暗深沉,手更是向下面探了下去。
黄姣还以为今夜就要交待在了这儿了,眼泪顺着脸颊就流了下来,绝望之下一偏头正好看到睡在一侧的刘妈妈,黄姣大喜,急智总算是来了,她趁陆池不备,将腿蜷起,一脚蹬在陆池身上,直接就将人蹬下了炕。
作者有话要说: 酥皮:。。。。。。
☆、后悔
陆池没防备被黄姣蹬下炕,倒也没有多生气,他只觉得有些面子上下不来,于是冷着脸瞪着黄姣。
黄姣反瞪了回去,登徒子!臭流氓!占了便宜还想耍横,世间可没这样的道理。刚才流下的泪还未干去,挂在挺翘的睫毛上,晶莹闪亮,倒把黄姣瞪人的气势减弱了几分,看在陆池的眼里别提有多憨傻了。
陆池也顾不得面子了,他扑上前一把抱住黄姣,将她双手绞在头顶,不顾黄姣的挣扎亲到她柔嫩的脖颈上。他倒要谢谢黄姣这一蹬,到底把他的一身火蹬得泄了大半。
“娇娇!”
“呸!谁是娇娇?别是公子在外面养的外室吧?这会儿子颠倒神魂的可别记错了人。”黄姣听陆池叫着别人的名字别提心里多恶心了,在这儿又亲又抱的,感情是把她当成了别人的替身?忒可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