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脏,我不脏,我比她们高贵,比她们纯洁。我的未来是美好的,我可以有最强大、最好夫君。我不脏,我不脏……”
可是……为何她送上门人家都不要?
为何会受如此大的羞辱?
一次又一次……
金裕大哭:“小姐,小姐不脏,小姐怎会脏?小姐一定会嫁个如意郎君的,小姐别想了,别想了。”
申娅姝想到前几月在仙宁馆看到过那个恶魔般的男子。
她总共就遇到过他两次,每次都是仙宁馆。
她多想拿把匕首去仙宁馆守株待兔的去杀了他,可他是她的噩梦,见到他,她就会害怕,止不住的害怕,害怕他再撕裂她的身子,怕的让她几乎发狂。
光是这么想,她就怕极了,不禁紧紧抱住自己的身子抽噎起来。
“小姐,小姐到底怎么了?”
怀南府。
陆洵的身子渐渐恢复正常,许久未拿兵器的他浑身有些不舒服,便一会拿剑一会拿枪的各种练武。
一旁托腮看着他的殷离娇,被他的各种招式惊的一愣一愣的。
她突然想到一件事,若是这个世界的武学能到他这般出神入化的地步,那这里该是会有江湖的存在。
而且据说那金石雨不就是江湖中人么?光是打破药丸就能产生气毒,差点将她给弄死。像这种奇人岂是能安于寻常百姓家?自是潇洒游历闯荡,自由自在。
还有,陆洵他有百毒不侵的体质。
这一件一件的事儿,真是……奇。
更奇的是,他自己都不知他这体质是怎来的。
陆洵死活就是不肯与她谈论金石雨为何要她死之事,只要一涉及金石雨为了哪个女人要杀他时,他都会沉默外加脸色非常不好。
她想,或许真是陆夫人?陆夫人的那些奇药是金石雨那里来的?
若金石雨帮的是陆夫人,这事还真有些难搞,也难怪陆洵不知如何是好。
想必在他重生前,陆夫人想置她于死地的事情不少吧!要能容易解决,他早该解决了。
发现她的目光越发没有焦距的陆洵,露出不悦的脸色。
他握着剑朝她走过来,一把架在她粉嫩的脖颈前。
她立刻惊的回神,看到自己眼前在阳光下闪着刺眼光芒的剑刃,吓的不敢动半分。
“你这家伙做什么?刀剑无眼,快拿开,快拿开……”
陆洵未急着拿开,只是低头紧盯着她带有恐慌的眼眸,淡道:“这么不相信我的分寸?要我将剑刃再靠近你些试试么?如果你再看着我想别的话,尤其是男人。”
“你……”殷离娇知道他只是抱着赌气的心思与她开玩笑。“行了,我只是在想你娘想杀我的事情。”
陆洵闻言身子僵了下,终于收回剑朝书房走去。
殷离娇理解他的心思,毕竟是他娘。
她正欲跟上去,他却突然停下脚步,转身朝桃苑出口望去,脸色不大好。
她循着看去,便见到神色淡淡的陆奕走进来,并朝殷离娇所在的亭子走去。他淡道:“我那边冷清,来二弟这里坐坐,该是合理吧?”
殷离娇眨了眨眼,朝陆洵看去,果然见到他脸色很冷。
她再看了看陆奕,咋觉得这厮是故意过来膈应陆洵的呢?
可她所认识的他似乎又不是这种人啊!
陆洵瞥过殷离娇,见她的眼神落在陆奕身上,顿时心情更是不美妙,他大步走过去坐在陆奕对面,冷道:“我们下棋。”言罢又堵住对方的退路。“不可拒绝。”
陆奕默了半瞬,只得应下:“好!”
陆洵执起一枚棋,目光锐利的落在殷离娇脸上,道:“大哥先。”
殷离娇被看的浑身不自在,总觉得被他扒了衣服似的。
思此,她脑中警铃大响,顿有不好的预感,不由吞了吞喉咙。
希望他别抱她……去床上惩罚。
她好像什么也没做错啊!
后来,她总算知道陆洵为何要与陆奕下棋,这是赤.裸裸的报复。
因为陆奕实在是输的太难看了,每局都是三下除五便被杀的死死的,片甲不留,就像天才与傻子比棋似的。
最后陆奕脸上也有过不去的尴尬之色,看的出来他心里很不爽。
男人都是有自尊的,谁想做……傻瓜?
大概是真的不想再难堪下去,陆奕终于打退堂鼓。“罢了,我还是先行离去吧!”
见陆洵不应,殷离娇赶紧点头。“那好,路上小心。”
陆洵眯了眯眼。
陆奕站起身时,望着陆洵,又补了句:“我虽与阿离曾是亲昵无比的未婚夫妇,但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二弟无需介怀。”隐隐中,亲昵无比四个字咬的似乎重了些。
言罢,他颔了下首,转身施施然的离去。
殷离娇。“……”
她突然很确定他就是来膈应陆洵的。
问题是,她会成为这大沙猪的出气筒好吗?
☆、77.第 77 章
殷离娇想也不想的扑入陆洵怀中,决定以撒娇的方式先发制于人。
“过去了,过去了,我现在心中只有你呢!”说着她还故意将脑袋搁在他胸膛乖巧的蹭了蹭。
这是她从那日金石雨话中得来的伎俩。
不是会撒娇的女人命好么?那她便发挥所长。
她这副娇娇小小,满脸无辜纯真的长相最适合干这档子活。
只是他似乎不吃这一套,竟一把将她扛到肩头就往屋里去。
“你干嘛?”殷离娇吓的睁大眼。
果然是要正法么?所谓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每当看着他的身体越来越好,她就有种离刑场越来越近的感觉。
所以,这是要行房了么?
陆洵扛着她进入房间,一脚将房门踢上,快步走到床边将她扔上去。
面对他如此粗暴的行为,她下意识就要往床下跑,却被他紧贴无比的覆住身子,随之又按住她的双手,用唇堵住她的嘴。
他的动作太过激烈,唇舌吞噬的太过用力,引的她只觉得生疼。
他是打算粗暴的办了她么?
她是第一次,对这种事本就有害怕的心理。若他还选择以最不可取的方式对待她,她定会受不住,甚至保不准会留下不好的阴影。
就在他转而啃噬她脖颈时,她得到释放的双唇立刻大喊起来:“青天白日的,你是要与我行房?以粗暴方式的行房?你考虑过我的感受么?”
这个醋坛子,让人真难以忍受。
可他依旧不闻不问,开始撕她的衣服。
她惊的一愣,这么粗暴她不干。
可是眼见他一步一步的侵袭她的身体,越来越深入,离最后一步越来越近,她却找不到反抗的法子。
“陆洵,陆洵冷静!”
她知道,若是这次他成功了,他们之间定是会产生很大的隔阂,她不能保证自己不会怨他,也不能保证他不会自责到无法面对她。
“陆洵,陆洵住手。”
她挣扎无果,最后将目光定在床头的烛台上。无计可施的她伸手握住烛台就拿下,并没想太多,下意识的朝他敲去。
他一把握住她的胳膊,终于停下动作。
他冷冷的出声。
“你又要杀了我么?”
话毕,他抬头紧紧的盯着她的脸,眸中竟是有了她从没看到过的怨恨,而怨恨中夹杂着无尽的伤痛,甚至绝望。
她愣愣的看着他,还未来得及想到自己所作所为有多不该,就扑捉到他话中的关键点。
“又?又要杀了你?”
为何是“又”?
陆洵闻言终于回神,意识到自己似乎说了不该说的话,想了不该想的事。便正了正脸色,刻意轻描淡写道:“没什么。”
言罢他低头看了看她身上被他撕碎的衣服以及……痕迹,眸中划过愧疚与心疼。
他……又被嫉妒冲昏头了。
他扶了扶额,深吸一口气,道了句:“我先出去。”
言罢亲了亲她的额头,抚了抚她的脸颊以作安抚,整理好衣服就走了。
他现在急需整理自己的心绪。
他本只是因陆奕的话而心生强烈的连他都无法克制的嫉妒,那种嫉妒中究竟有多少是因为记忆中的画面,又有多少是因为陆奕的话,他不知道。
总之错综混乱的嫉妒让他狂乱的无法自制,才会差点做了让他后悔的事。
殷离娇想要拿烛台砸他的事,更是让他的脑海被悲伤的画面充斥,引的那种绝望无力的感受再度迅速占据他所有身心。
让他甚至没有力气再继续接下来的动作。
好在,就是如此才让他及时回神。
殷离娇换了套衣服就追到书房,却没看到他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