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吐出一口气,看看自己的高度,再看看她站着的地方,就算想赖账也不行,底下还有好多人看着呢!
“认,你不过赢了一场,有什么稀奇的,谁知道你是不是练过轻功,占了便宜,我自认倒霉!”
沈月萝再度轻盈的从树枝上跳下,顺手还抽走了扎在树干中的柴刀,落地之后,她轻笑着道:“技不如人,就不要找那些无谓的理由,轻功我没练过,实话告诉你好了,我凭的是巧劲,而你,只有一身蛮力,自然不一样了,说吧,下一项比什么。”
刘大宝窜下树干,拍拍手上的灰,心想这次得认真挑个比法了,可不能再让她占便宜,便道:“比打猎,耗时太久,那就比拳脚。”
其他的,根本不适宜在这种地方比,而他,也不想落个胆小拖延的污名。
他这个提议,正合沈月萝的心思,“那就请吧!”
她伸手,招朝刘大宝招了招手。
刘大宝被她挑衅的眼神气一不行,双手握成拳,鼓涨着一口气,朝她攻了过来。
沈月萝的擒拿格斗术,技巧性,灵活性,要求特别高。
能练到什么程度,也因人而异。
若是练的好,眨眼之间,便可以扼住一个人的要害,令他反抗不得,除了乖乖束手就擒,再无脱身之法。
赵山泉压根没想到,沈月萝居然敢跟刘大宝比划拳脚,据他所知,这个沈月萝根本不会拳脚,她什么时候学的?
刘大宝学过的一点功夫,只让他在沈月萝面前,过了三招。
☆、第25章 得寸进丈
三招之后,沈月萝精准的扣住他手腕上的命脉,死死的掐住,令他动弹不得,稍稍用劲,他便疼的嗷嗷直叫唤。
“服了没?”她问。
“嗷嗷,疼!疼!”刘大宝没求饶,抱着手腕,眼泪都快被疼出来了。
沈月萝哼了声,反手一拧,将刘大宝双手反剪在身后,再一脚踹在他腿窝处,信他跪在地上,而她从后面,高高拧起他的手腕。
拧到极致,刘大宝快疼晕了,只感觉骨头都快断了。
这一招反剪手,也算沈月萝的独门独创,刘大宝几次三番的输在这一招上,可即便输的再多,他也没想到如何化解。
“服了没?”月萝再问。
“我……我……”刘大宝结结巴巴,说不出一句完整话。
二丫哪里想到会是这样的结局,顿时傻眼了,扑过来想拉开沈月萝,“你快放手,再拧下去,我哥手就要断了,放开啊!”
在她靠近时,沈月萝抬脚便踹,她抬的高,踹的位置也高,照着二丫的胸口踹过去的。
看着二丫捂着胸口倒在地上,沈月萝居高临下的瞪着她,警告道:“你就是个搅屎棍,今日你哥之所以落到这步田地,完全是你攒动的结果,刘大宝,你看清楚了没,你这个妹妹,很多时候,说的话,做的事,根本就是在害你,拜托你以后多长点脑子,别受她蛊惑,尽干些没品德没人性的蠢事,听见没有!”
她突然踢了二丫,让所有人
她双手微微抬高,刘大宝再次惨叫如杀猪。
“到底服没服?你若再不认怂,我便拆了你的骨头,”沈月萝不耐烦的吼道。
刘大宝面朝黄土,眼睛死死的瞪着距他脸三寸的地面,他是拉不下脸,跟沈月萝求饶,好汉不吃眼前亏。
赵山河几人站在一边看了好一会热闹了,也没说出手帮助他。
“服,我服了还不行吗?”刘大宝恨恨的道。
沈月萝松开手,扬唇一笑,“早说不就得了。”
她一松手,刘大宝腿发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沈月萝没再理他,而是看着三毛跟赵山河,“你们俩个呢,是服,还是要继续被我揍,嗯?”
她捏着拳头,关节被捏的咯吱作响,分明就是威胁的意思。
赵山河已经傻到说不出话了,打死他也没想到,这个沈月萝竟然能轻而易举的制服刘大宝。
他们几人当中,刘大宝最能打,也最会打。
连他都怂了,其他人怎么办?
三毛脑筋转的快,也没啥大骨气,一见沈月萝嚣张的模样,也知她不好惹,立马也跟着认了怂,“服了,我们服你还不行吗?现在能不能解开藤条?”
沈月萝瞄一眼已经从地上爬起来的二丫,断然拒绝,“现在还不行,你们是嘴服,心不服,跟着我走吧,办成了今天的事,往后你们才有资格做我的跟班。”
说着,她朝刘大宝勾勾手指头。
刘大宝嘴角狠狠的一抽,他怎么看沈月萝这动作,像召唤小狗小猫似的,“你要办事,跟我们有什么关系,沈月萝,你别得寸进尺!”
沈月萝冷笑,“进尺?我不光要进尺,我还要进丈呢!”
她突然逼近刘大宝,在他尚未来得及反应之迹,人就被她拖着走了。
沈月萝不光拖走了刘大宝,还拽上绑着藤条的三毛跟赵山河。
二丫火了,咆哮道:“沈月萝,你发什么疯,绑着我哥哥要去哪?”
可惜,她的咆哮,根本无人理会。
张菊花心里急的跟猫抓狗挠似的,恨不得跳上去也骂几句。
可是在见识到沈月萝的功夫后,她那点恨不得,最终只化为腹诽,狠狠的腹诽。
“你这是……”周胜在经过沈月萝身边时,嘴巴张了张,想问她究竟要干什么,可是话到嘴边,他也同样不敢再问。
沈月萝递给他一个警告的眼神,随后便拖着刘大宝等人往村口的方向去了。
赵山泉拍了下周胜的肩膀,“别看了,月萝不会把他们几人怎么样的,我到曲婶家看看。”
弟弟犯下的错,他这个做大哥的,理当替他担下后果。
看沈月萝气成这样,想必曲文君受伤不轻。
周胜想了想,道:“我不放心他们几个人,你先到曲婶家去,晚些时候我也去瞧瞧。”
二丫恼怒的看着他们几个人,接连跑没影了,气的直跺脚,“该死的沈月萝,你下回别犯在我手里,否则我定要你好看!”
张菊花瞧见所有人都走了,她走到二丫身边,转着眼珠子问她,“嗳,二丫头,你们上午真去曲文君家里闹了?”
“是又怎么样,跟你有啥关系,”二丫不喜欢张菊花,没好气的说完,转身便回家了。
张菊花看着周胜往村口跑去的方向,又看了看赵山泉跑着去曲家的方向,琢磨了片刻,也跟着赵山泉后面,摸着往曲家的方向走去。
另一边,沈月萝拖着刘大宝三人,走到村口时,她忽然停下了,转头看着他们三个,“你们谁家有毛驴,咱们要进永安城,靠两条腿走,太慢了,谁家有毛驴,速速报上名来!”
她问过一遍,那三人互相看了看,谁也没有第一时间答话。
沈月萝嘿嘿一笑,抽出腰后别的柴刀,拿在手里晃了晃,“先说有奖,后说的,只能跟在车子后面跑,想好了没有?”
“我知道,”三毛迫不及待的举手,“周胜家有毛驴,跑的可快了。”
周胜这时正远远的跑过来,正听见三毛的话,于是很自觉的举手,“我家有,我这就回去牵毛驴,月萝,你等着。”
最后几个字还没说完,周胜转身便往家跑了。
赵山河嗤笑道:“瞧他多殷勤,巴结着讨好你,真是够没种的,打架的时候靠后站,现在倒是敢出头了。”
刘大宝吐了口唾沫,讽刺道:“他就一孬货,胆子小的跟耗子似的,叫你们别搭理他,你们两个非不听,带出去丢死个人。”
赵山河不服气的争辩道:“那是我们带的吗?是他自己死皮赖脸,非缠着我们,三毛,你说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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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死亡的滋味
这两人说话说的太投入,全然忽略了自个儿身处何种境地。
沈月萝突然抬脚,赏了他们三个,一人一个后臀踢,“说够了没有,别忘了你们现在是谁的人,刘大宝,愿赌服输,你要承认你不是个男人,那这赌注便可以作罢,但你要是个男人,可千万别做那不认账的怂货。”
不等刘大宝开口,她又接着说上了,“还有你们两个,给你们两条跑,一是心甘情愿做我的跟班,二是被我打服了之后,不得不做我的跟班,怎样,这个选择不错吧?”
刘大宝三人嘴角狠狠的,齐刷刷的抽搐了下。
这也叫选择吗?
“沈月萝,你……你怎么突然就会武功了,力气还那么大,这也太不对劲了,再说,我们几个都是男娃,咋能做你的跟班,这不可能,绝对不行。”赵山河动了动被她踹疼的屁股,一个劲的摇头。
要是被人知道,他们几个做了沈月萝的跟班,肯定会活活的笑死。
三毛很聪明的没有开口,俗话说,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这个道理,他还是懂的。如果连赵山河跟刘大宝都不是沈月萝的对手,那他就更不可能了。
刘大宝也有这个疑问,这个沈月萝变化也太大了,简直是天翻地覆的变化。
但是他跟沈月萝有赌注在前,做她的跟班已成事实,所以这个时候,少说话比多说话来的重要。
沈月萝本来对赵山河就很不待见,他推了曲文君,害的她膝盖伤势加重,她没有打断赵山河的膝盖,就已经是仁慈了,他居然还敢反抗。
瞧见周胜还没来,她突然揪着赵山河的衣领,拖着他就往跑边的小河沟边走。
“沈月萝,你干什么?你……你要淹死我……”
赵山河话音刚一落下,头发就被沈月萝扯住,力气大的出奇,将他的头往水里按。
这种天气,水并不凉,河水也很清澈。
但是对于突然被按住脑袋的赵山河来说,简直要了老命。
“啊!”
按了会,在他的挣扎下,沈月萝又将他提了起来。
结果赵山河还没喘三口气,脑袋又被摁住了,这回按的可深了。
刘大宝跟三毛都看傻眼了,什么情况,沈月萝这是要谋杀吗?
其实对于沈月萝来说,谋杀都是轻的,只要一想到赵山河跟刘大宝几人,在她家院子里耀武扬威,对母亲说那些讽刺嘲笑的话,她恨不得扒了他们几人的皮。
更别说,曲文君腿上的伤。
她心里跟明镜似的,周秀兰的账,她迟早要算。
至于现在,她得从刘大宝几人身上讨点利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