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节

    所以她还没见过沈月萝梳头呢!心里多多少少有点好奇。
    沈月萝看着她嘴角欢快的笑意,却是呵呵一笑。
    让她等一会,然后跑去厨房,找了个火炉,还拿了火钳。
    苏兰杏眼猛的瞪大,“你要干什么?”
    “别怕,我帮你烫发,弄个美美的发型啊!”沈月萝费力的将小炉子放在桌上,然后将火钳摆上面烤。
    苏兰惊愕的直往后退,“我不要,你那火钳往我头上一搁,我头发就得着火,沈月萝,你滚一边去,本姑娘不要你梳头了!”
    “那不行,我东西都弄来了,你咋能说不弄就不弄,没事的,只要火钳的温度不高,就不会烧掉你的头发,再说了,就算烧掉也没事,大不了,咔嚓一刀,剪了呗!”沈月萝笑的奸诈。
    “你滚!不管你怎么说,我就是不要!”苏兰一个劲的躲,恨不得从窗子跳出去。一想到火钳落在头发上,发出刺啦刺啦的声音,还会冒白烟,发出糊味,她就浑身发冷。
    沈月萝生气了,“是你同意让我弄头发的,怎么能出尔反尔呢!要不这样好了,我找个人做实验,要是成了,你就得同意让我弄,咋样?”
    “哦,这行,”苏兰立马同意了。比起让沈月萝糟践自己,她更喜欢糟践别人。
    这个倒霉的小春,还不知道危险已经悄然降临。
    他正稳稳当当的端着饭菜,走过来敲门。
    刚敲一声,两扇门同
    刚敲一声,两扇门同时打开。
    两个并排站着的女子,正用一双狼眼,直勾勾的看着她。
    “那个……饭送……”小春后面的话消失在门外面。
    被拖进去之后,小春呆傻看着两人。
    苏兰端走他手里的饭菜,跟沈月萝两人狼吞虎咽的吃起来。
    “那个……你们慢吃,我先走了,”小春一进来就看见桌上的小火炉,他认得这火炉是厨房用来熬药的。
    这么热的天,摆个火炉在房里,怎么看都不正常。
    “不许走!”沈月萝大声一喝。
    苏兰一手塞着包子,另一只手冲过去,揪着他的后衣领,将人拖了回来。
    沈月萝捧着粥碗,凑过小春跟前,一边喝粥,一边盯着他的头发瞧,话却是跟苏兰说的,“妞,我给你个发财的门路,咱俩合伙开个美容院,美发又美容,不过前提是咱得找个试验品,一个可能还不够!”
    小春听的一头雾水,呵呵假笑两声,就要站起来,“主子还有事吩咐,要是找不到我,主子该发火了。”
    苏兰跟沈月萝根本不理他,苏兰一个用劲,又将他按回凳子上坐着,“什么美容院,我又不缺钱,我干嘛要跟你做生决,你瞧你,猴精猴精的,萧寒都说了,我要是跟你混久了,被你卖了还帮你倒数钱呢!”
    沈月萝愣了下,暗骂萧寒这厮忒不要脸,“笨,他那是故意讲的,他是怕了我,所以才这么说,你别傻了,你家的钱也不是你的,以后还不都得留给你哥哥,再说了,美容是可以变漂亮的,等我找到配方,给你美白一番,兴许你就变的又白又嫩,想想看,到时候萧寒看见你,眼睛都得看直了,你想赶他走,他都不会走呢!”
    什么叫睁眼说瞎话,什么叫撒谎不打草稿,小春今儿算是明白了。
    “是吗?我还能变白?该不是擦粉吧,我不喜欢擦粉,跟糊一层白面似的,怪难受唔……”苏兰一口吞下半个包子。豪气的动作,看的小春直眨眼。
    “当然不是,你没听说过,有些花草,泡在洗澡水里,能使人变白吗?道理是一样的,就是做法不一样,等我找到合适的人去做研究,肯定能做出来,但是呢,现在可以研究发型……”沈月萝又开始盯着小春的脑袋看。
    苏兰也开始盯着小春看,两人一左一右。
    一个拿火钳,一个端水盆,以防止着火了,把小春烧成黑炭。
    后来,因为很烦小春总是要逃跑,干脆弄了根绳子将他捆上。
    瞧,捆上了,再把他的嘴堵上,方便多了。
    “哎,你这个火钳得烧多热,咱拿什么试温度?”苏兰握着烧的红通通的火钳,在小春瞪大的眼前,晃了晃。
    “你真笨,都烧成这样了,一落上去,还不得冒白烟,你搁一边去,等它凉了再试试,可惜没有染发剂,也没有护发剂,不过……我可以去找秦玉风,”沈月萝捣鼓着从厨房弄来的鸡蛋清,想到秦玉风那小子,眼前一亮。
    苏兰直撇嘴,“我劝你啊,最好离秦玉风远点,免得惹了龙世子不高兴,你吃不了兜不了!”
    “关他什么事!”
    “呵呵,你不信的话,尽管试试嘛!”苏兰笑容里有几分等着看好戏的神态。
    “嗯嗯……”小春一个劲的猛点头。
    他现在是被这两位搞怕了,只要沈月萝惹了主子不高兴,主子又是刮风又是下冰雹,遭罪的是他啊!
    沈月萝不以为意,刚好火钳温度差不多了,她兴冲冲的拿起来,捻起小春的一撮头发,往上一放。
    只听嗤嗤的声音,还有头发的糊味。
    沈月萝叹气,“完了,还是太烫,再等等!”
    苏兰哦了一声,若无其事的坐到一旁。
    唯有小春急的快哭了,他不要变成秃子啊!
    这两位姑奶奶究竟哪根筋不对了,怎么今儿就想起来折腾他的头发呢!
    日上中天,眼看晌午已经过了。
    龙璟从外面办事回来,迈进院子,走了几步,忽然想起沈月萝。
    也不知她今早醒来,走了没有。昨晚的事,她还记得多少。
    要是不记得,那是最好。因为他比沈月萝更不想记起昨晚发生的事,那些是他做为男人的耻辱。
    又走了几步,猛然听见一声尖叫,一个像炸了毛狮子的东西,从昨晚沈月萝住过的屋里冲了出来。
    还好龙璟离的有段距离,及时避开了,否则非得被他撞飞不可。
    龙璟俊秀的眉蹙起,凝目看向摔在地上的东西,“你是谁?”
    “主子,是我……”小春仰起头,眼泪哗哗的看向龙璟。
    “你……你是小春?”饶是天崩地裂也面不改色的龙璟,也不免惊呼。
    眼前的小春,顶着一个像被爆竹炸了的脑袋,有一半的地方还被烧糊了。就连那张脸,也弄的灰一块,青一块,就快看不出本来面目。
    “主子……爷……您可要为我做主啊!”小春扑在龙璟脚下,抱着他的腿,哭的稀里哗啦。
    沈月萝跟苏兰紧随其后追出来,一人手上还拿着火钳,另一人手上拿着剪刀。
    当看见龙璟站在那,苏兰跑的比兔子还快,影子一闪,就不见了。
    沈月萝暗骂这货没义气,事情也不是她一人做的,凭啥让她一人去面对。
    龙璟看着沈月萝拿着
    沈月萝拿着火钳,心中便明白了几分,一脚踢开小春,朝他走了过去,“你对小春节做了什么?”
    “没什么啊,”沈月萝笑呵呵的挥着手里的火钳,“就是你看到的这样,反正头发没了,还会长出来,又不是断手断胳膊。”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不经过他的同意,就糟蹋他的头发,沈月萝,谁给你的权利!”龙璟的语气严厉极了,很像教训孩子的长辈。
    沈月萝呆了下,朝小春的方向看过去,虽然她很讨厌龙璟的语气,可也不得不承认,龙璟说的话也不全是错的。
    这里是古代,男子跟女子一样,从生下来起,就一直束发。
    她糟蹋了小春留了十几年的头发,好像是挺不道德的。
    “我也不是成心的,关键是温度掌握不好,我只能找个试验品,那个小春,要不我给你弄个很潮很酷的发型怎么样?”看小春哭成那样,她内心的愧疚感,蹭蹭的往上升。
    小春吓的直往后退,“姑奶奶,您就饶了我吧,可别再折腾我了。”
    “哎呀,这回不一样了,先前那是做实验,我没把握,现在就不同了,我一定给你弄个最酷,最帅的发型,苏兰,你快给我滚出来,我教你剪头发!”
    沈月萝连拖带拽,当着龙璟的面把小春弄走了。
    苏兰闪的快,回的也快,一个晃荡,举着剪刀就立在沈月萝跟前。
    “真的啊,怎么剪?我们可从来不剪头发啊!”
    “这有什么,他们不剪,并不代表我们没生意可做,除了剪短之外,还可以修剪留海跟发梢,开始总是很难接受,但只要习惯就好了嘛!”
    “要是这样的话,能不能让我操刀,”苏兰挥着剪子,兴奋的眼睛放光。
    “行吧,那你当心点,别剪到他的头了,”沈月萝对她还是很不放心,但又一想,人家拿剑砍人都没问题,一把小小的剪子,肯定也能胜任。
    “我……我不要……”小春快吓的晕过去。
    两人哪管小春的抗议,当着龙璟的面,又把他拖走了。
    龙璟站在一旁,快看不下去了,“你们两个,到底闹够了没有,快把他放了!”
    本应是很有威严的喝斥,奈何无人听见,只有小春一声接着一声的惨叫。
    下午时分,四海银号的门店里忙碌异常。
    不知什么风把秦公子吹来了,捧着茶盏,若无其事的跟龙璟下棋。
    他们坐着的地方,与门店只隔了一扇屏风,可以将外面的情形听的一清二楚。
    秦玉风素手执起一枚白子,沉思片刻之后,落在棋盘上,“袭击广阳村的那伙人,听说你将他们定为流寇处置,通报南楚朝廷,你是不想把事情搞大,还是为了给给自己留后路!”
    龙璟垂首盯着棋盘,面色容辱不惊,“留后路不是因为胆子小,而是我行事的一处风格,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这不是俗语吗?”
    秦玉风听的笑了,“这话从你嘴里面说出来,感觉真是怪,哎,你没发现你最近变了很多吗?”
    “变如何,不变又如何?该来的始终会来,既然藏不住,那便不藏了!”他不在乎世人的眼神,但是总不能永远藏下去,他需要一个机会,重新以永安世子的身份站在永安最高处。
    秦玉风点头,“这话你之前也说过,现在又说,是有所准备了?”
    “监斩沈奎,南楚皇帝亲自派人来了,你不觉得此等机会,千载难逢吗?”
    “派了谁?”
    “当朝宰相苏鸿远,大皇子凤奕,同行的应该还有刑部最年轻的尚书,苏鸿远的儿子,苏沐之,”龙璟面色有几分凝重。
    “呵,这几个都不是省油的灯,你这回有麻烦了,看来沈奎的死期还没到,既然如此,你不如顺水推舟,免了他的死罪,让他坐一辈子牢,这样对朝廷,对那丫头,也都算是一个交待。”
    沈月萝穿着一身轻盈的衣裙,挑了帘子走进来,满脸的不赞同,“你这叫什么话,什么叫给我一个交待,沈奎犯了罪,就应该得到他应有的惩罚,秦玉风,你不要在这儿胡乱猜测别人的想法,这样很不道德!”
    她跟苏兰,刚给小春弄好了头发,小春还伤心着,苏兰安慰他,两人在后面慢慢走着。沈月萝等不及,先走了一步,正好听见秦玉风莫名其妙的分析。
    秦玉风本是随意的抬头看了她一眼,但在看见她身上穿着的衣裙时,幽深的眼中,多了些别的情绪。
    听见沈月萝埋怨的话,他淡淡一笑,眸光柔和的看着她,道:“你误解我的意思,我没说他不该受到惩罚,依他的罪行,死一百次都不足为惜,不过沈奎现在还不能死,既然他死不了,倒不如成全你的孝女名声,你看如何?”
    “不如何,他膝下的孝女另有她人,你怎么不去找沈婉,那才是他正正经经的亲生女儿,”沈月萝走到离两人不远的地方坐下,看见桌上摆着新鲜的荔枝,随手拿起剥了塞进嘴里,就跟在自己家一样的自在。
    “当我没说。”秦玉风被她堵的无言以对,笑着摇摇头,继续看向棋盘。
    龙璟落下一子,头也不抬的问道:“待会让人送你回去,这几日没有特殊情况,不要进城,免得你的仇家寻上门,砍了你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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