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琋从沙发上一跃而起,她,夏琋,放弃挑战,要去通关下一个新副本啦!
转个身,从此和老贱男再无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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培训事由,易臻去了趟美帝,再回宁市,已是一周之后。
休息了一天,他回医院上门诊。
一只英短蓝猫要做髋关节置换手术,麻醉过后,护士小彤将它抱到手术台。
两个助手给猫咪做固定,小彤望向昏睡的英短,忽而想起一件事,对身侧的易臻说:“昨天灰崽过来复查了,恢复得很好,体重也增加了。”
易臻稍许一顿,隔着口罩,沉沉应道:“嗯。”
“不过是一个不认识的女人带来的,不是夏小姐,她说她是夏小姐朋友,”小彤拧眉,自顾自说:“好久没见到夏小姐了。”
易臻并未回话。
旁边一个青年实习医打趣:“袁亦彤,你是不是要搞百合啊,也没见你对哪个男的这么上心过。”
小护士啐他:“那是夏小姐长得漂亮,过目难忘。而且她人很有趣,她不是喜欢我们易院嘛,之前灰崽住院的时候,每天过来都跟我念一句,说她不在的时候,让我帮她看紧易院,一有想靠近他的蜂蜂蝶蝶就赶快吆走。”
实习医:“这么横行霸道啊?”
“对啊,可有意思了。”
“后来呢?”
“我也不知道。”
“真那么漂亮?有照片吗,我来得晚,没见过诶。”
“我怎么会有?”
“偷拍啊。”
……
两人就这么你一言我一语,旁若无人八卦起来,围着手术台的一众人都在偷笑。
唯独易臻敛了敛眼,冷声道:
“行了,差不多可以了。”
手术室里登时鸦雀无声,小彤吐舌头耸肩,也不再多话。
当晚,易臻回到家,照例开电视,喂鱼,浇花,喝茶。
朋友时常嘲笑,他明明才三十出头,却好似提前过上了退休生活。
临睡前,易臻正要关机,突地记起,今天的“睡前一笑”还没看。
所谓“睡前一笑”,就是夏琋每天发布的朋友圈内容。
除了仿佛在逗他笑,没有其他任何功效。
易臻打开朋友圈,按顺序往下拉。
看了几分钟,他发现有点不一样。
易臻很快找到了是哪里不一样,搞笑大王,似乎从他的朋友圈里面消失了。
易臻退回好友列表,点开“shahi宝宝”的名字,确认猜想。
两秒后,易臻失笑。
起个网名还要戴朵小花的那位,还真对他屏蔽了。
第19章
和林堂弟的约会时间定在周二上午。
周一晚上,夏琋提前把林思博的朋友圈研究了一遍,她没有留一条评论,也没有点一个赞,只大致记下他分享过的一些书籍和音乐,以及他的兴趣爱好,方便在哪次吃饭聊天时随口一提给对方惊喜。
自打加上夏琋后,林思博这几天的朋友圈都发得比以往都要频繁,从三天一条变成一天三条,这是男人对女人感兴趣的表现,就像雄孔雀不断开屏,是为了得到雌孔雀的垂青。
看完最后一条,夏琋肯定,待会儿小堂弟要发机场定位了。
果然,再刷新下,林思博如她所料发布了一条新票圈,地点就是宁市机场。
啧。
夏琋咂舌,小孩的心思太好猜。
林思博的配字是:「新城市,新起点。」
夏琋轻哼,这逼装大发了,孩子啊,要知道,很多人穷极一生所能抵达的终点,都远不及你口中的起点。
起点……
终点……
她和易臻的终点,难道就到此为止?
夏琋翻了个身,退回消息页,往下刮,he的名字已经被其他人挤到后面。真是讽刺,一个月前,她几乎想把他设为置顶。
距离她把易臻屏蔽已经过去一周时间,对方依然不露声色。
也许真应了那句“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夏琋仍旧做不到真正放下,把易臻拉黑,彻底删除,老死不相往来。
她头像没换,朋友圈背景不变。
只是不让易臻再看到自己的日常,可说不定他根本不在意她的生活呢。
俞悦前两天曾义正言辞质问过她:“为什么光屏蔽他啊,我觉得你要把关于他的一切都剔除,有一个新开始。”
夏琋咬着冰棍:“你懂个屁,你稀里哗啦把什么都换了,人家还以为你特在乎他,气得要死才会这样,他更加有恃无恐。你什么都不换一切照旧,单单把他阻隔到你的生活之外,他反而会奇怪,这女人到底在搞什么鬼?现在这样是什么意思?”
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她只是“看起来”放过易臻,但那根谁都看不见的隐形丝线,还是得好好吊稳了。
骑驴找马谁不会?
夏琋把he备注成“易老驴”,心满意足戴上眼罩,好好睡觉,明天又是新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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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夏琋松松挽了个髻,穿了件黑色吊带长裙就去赴约了。
这一身看似简单,却在首饰上做足了手脚,纤细的颈项上是vca黑色四叶草项链,腕上戴着的,则是宝格丽divas’ dream系列手链。
小底迪不像易叫兽,喜欢恨不能把裙子撑到天上去的阿依莲小萝莉。但他家底厚,千万不能让人小瞧了去。
夏琋没开自己车,打的去了和林思博提前讲好的地点。
御场古街。
这是宁市的一个著名景点。历朝历代遗留下来的老街小巷,被开发成现代商业步行街,青石板路两旁都是小吃和特色店铺。整条古街纵横交错,范围也大,逛一个下午都未必能看全。
外面很晒,夏琋戴上墨镜,在古街的楼门边找到了林思博。
看来小堂弟的照片没p,就是朋友圈里面的那个韩系帅小伙,他对夏琋挥了挥手,绽开一个比头顶烈日还晃眼的笑容。
皮肤白,牙更白,赏心悦目。
夏琋摘掉墨镜,莞尔一笑:“你等很久了吧?”
“没有,刚到。”
“那就好。”
夏琋不动声色地打量了林思博两眼,他的穿搭很棒,海魂衫,一条长裤愣是把裤脚折成九分的式样,脚上蹬着小白鞋,整个人干净清新,青春洋溢。不像易老驴,总是一板一眼,鲜见跳脱的风格。
如此想完,夏琋不解地皱了下眉。
真奇怪,为什么她老是会不由自主拿易臻来作比较?
细思极恐,夏琋不再深想,视线飘向林思博高挺的鼻梁:“走吧,带你去逛逛。”
“好。”林小马驹听话地跟上。
一整个下午,夏琋都陪着林思博在御场古街闲晃,吃吃说说,嘴巴就没停过。
林思博人很活跃,脑袋也灵光,讲话时不时会碰出几个笑点,令人忍俊不禁。
夏琋么,也是人精,很会接话,他们俩在一起,一点都不会冷场尴尬。虽是初次见面,但几个小时下来,竟出乎意料的投缘。
停在一个串串香摊子前面,夏琋捡了根香菇团子,她转头问林思博:“你吃这个吗?”
林思博摇头,摸肚子:“我现在很饱。”
“那我吃啦,我就爱吃这个。”
“好。”林思博马上拿出钱夹,给了张粉红票给摊主:“你等她挑完再找。”
夏琋侧眸:“我就吃这一串。”
林思博扬眉:“就这一串?”
“对啊,只喜欢这个口味。”
“嗯。”
摊主在翻零钱,夏琋咬了一颗,很享受地咀嚼起来。
林思博垂眼看她,他现在不光胃里饱足,看着她吃,心口也被一种莫名的柔和填满。
夏琋回头,把串子抬高,喂到他嘴边:“你也尝一颗?这家的香菇丸真的超级好吃,都是自己家里做的,不是超市冰柜的那种大普货。”
见她这样大大咧咧,林思博反倒有些羞赧拘束,但还是埋头拽下一颗。
他好一会不吱声,嘴巴也不动,腮帮子鼓得像仓鼠一样。
夏琋奇怪:“怎么了?很烫吗?”
林思博含糊不清答:“舍不得吃掉。”
夏琋失笑,眼睛弯成月牙,瞳仁的光辉在闪烁,像一团灵动的火焰。
她止住笑,小瞪他一眼:“嘴贫。”讲完话便回过身,自顾自朝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