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与地之间的差别,并非一条边际线,而是永远都无法逆转,永远都无法改变的层次!
如今,她江萱萱就是那凭借手段上位的神,柏慕看不惯她那副道貌岸然高高睥睨任何人的模样!更甚之,她柏慕还是背扔进地狱的修罗,她日日夜夜都在诅咒江萱萱,咒她摔下来,摔个血肉模糊!
柏慕怒吼着,大喝着,狠狠扇了江萱萱好些巴掌,也用最狠的力道踹了她不知道多少脚,每一招落在江萱萱身上,看着她浑身软绵绵的被踹出了反应,听着她无力呻吟的声音,柏慕只觉得,快感一阵一阵!难以停止!
“轰”的又是一脚踹过后,江萱萱身子狠狠又被两边的力道架住,不得倒下。
她垂下头,满头凌乱的发丝布满两颊,整个人被折磨的跟将死之人那般,已经毫无动静到只能被人拖着…
“装死吗?”柏慕那中高跟又踩上她的肩膀,力道使的真真的,本来应该能听到她吃疼的哀嚎声,可这一刻并没有。
两侧的大汉见她惩治了这么久,又见江萱萱失了反应,这会儿觉得差不多了,便急着开口,“小姐,老大说要留一口气给他,不能把人折磨死了。”
“不是还留着一口气么?”柏慕环抱双臂,高仰着下巴,“我还没整掉她的孩子,还不够解气!”
柏慕竟还将目标落在了江萱萱肚子里的孩子身上!
那一刻,即便是神智模糊不已的江萱萱也还是咬紧牙关,迫使自己清醒过来…
“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我已经被你逼到了这个地步,死我都不怕!”一声喝下,柏慕一记抬腿,毫无预兆的直往江萱萱肚子上冲去!
高跟鞋的头还是尖的,那一脚踢来,疼的江萱萱浑身一颤,高昂的呼声喝了出来…
黑长的巷子里,一场惨无人道的虐待持续进行,凄厉的惨叫声让黑夜更为鬼魅,血腥的气息,在空气中恣意弥漫!
“疼吗?是不是很疼!哈哈哈!”柏慕尖锐的笑声在黒巷子里传荡,搅动起一阵阵的回音,划破夜本来该有的寂静。
“我告诉你江萱萱,索性你这肚子还不大,没有那么惨烈的反应。想当年,我推了明月的那一把,摔的她当场落了红,疼的在地上打滚!当年她的难产,跟我那一下也有着不小的关系。可是……”
“没有人知道!”柏慕捏住江萱萱的下巴,长指甲稍稍用力,就能陷进她的下巴…
江萱萱在颤抖,浑身颤抖,抖的厉害!
她脸色发了白,白的跟一张纸一样,冷汗一阵一阵的冒,后背,脑门全湿一片。
真的是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这一刻,她只能用狠戾的眼神去回击柏慕那疯子…
“你在瞪我吗,江萱萱?”而这一面倒的胜利让柏慕畅爽无比!
江萱萱这个废物在她头上站了这么久,早就想像现在这样摁着江萱萱,狠狠揍上一顿!
真的很痛快!复仇的感觉!
“你也就只有这么一会儿能嚣张了!顾明琛出差,你又在我手上,陆步城现在已经派人去你那家里接孩子了。”
音落,江萱萱瞳孔紧缩,脑海间的神经被一股力道揪紧!
“紧张了吧?”柏慕哼哼一笑,满面刀疤更觉可怕,“王叔的家里乱,上有老下有小。老人顽固爱碰瓷,小孩抽烟爱赌博。他常年住顾家别墅,就是因为他不想回家。他那个零散的破家庭,需要的只是他寄钱回去。这些你应该都不知道吧?”
“量你们在别墅附近布下天罗地网,也不会想到我们把主意打在王叔身上吧?”
话音落下,江萱萱心内一紧,苍白的脸色更现惊恐,豆大汗珠自额间滑落。
“你…你…别动孩子。”
“我就是要动!但凡阻碍我前头路的人,即便是孩子!我也要动!”坚强的语气后,接上的是阴深深的笑,“当年明月打着感情牌让我收下她的孩子,我偏不!”
“但凡阻碍我的,伤害到我的绊脚石,我都要一并除去!顾明月还以为我会答应帮她养孩子,还想让我编出一个孩子是我跟外国人的谎话?你说那怎么可能呢?”反问着,柏慕捏着江萱萱下巴的手指用下了大力,疼的江萱萱皱眉闭眼,咬牙绷紧。
“我为顾明琛做了那么多,就等着回来,可以以最好的姿态站在他身边。可是她却让我带个孩子回来,让我告诉所有人,孩子是我跟外国人生的!怎么可能,你说!”
怎么不可能…
江萱萱心内想着。
她一个素不相识的人都愿意为了顾明月养孩子,认下这个孩子。亏柏慕还是顾明月的好姐妹,还是她出了事第一个想到的人…
谁能想到,柏慕却是杀害顾明月的直接凶手!
江萱萱瞪着她,目光越来越轻蔑,越来越瞧不起。她甚至觉得柏慕这种人即便是下地狱煎油锅都不够狠。
现在的江萱萱,甚至在想,如果她真的被柏慕折磨死了。做鬼也不会放过柏慕,她一定要带着肚子里的孩子来找她,折磨摧残柏慕一辈子!
“就像现在一样。我怎么可能容忍你,站在顾明琛的身边,还有他的孩子?容忍你这只山鸡,用我曾经拒绝的东西来站上高处,站在顾明琛身边!”
言下之意,她便是要打下江萱萱肚子里的孩子。
松手,起身,柏慕高高抬脚,眼看着就是要一脚直往她肚子上蹬去——
在那一瞬间,“砰”的一声枪弹声响彻,在这条寂静幽暗的小巷内引发出一番震撼动荡!
紧接着,又是一声凄厉的惨叫在划破夜空,江萱萱缓缓睁眼,眼前那气势凌人的柏慕早已不在,再定睛一看,只见她瘫软在地上,捧着一只腿,在地上颤抖瑟缩着。
中弹了?
所有人一惊!
边上那排开一排大汉子,纷纷转头侧身,只见着从那巷子口,快步走来一黑衣男人。
那人一身气势凶狠,脚下的靴跟踩出绝狠的气息,一下一下,仿佛踩进了现场所有男人的心里去…
柏慕抱着那只被子弹射穿鲜血涌注的腿,目光落在来人身上,她瞳仁一紧,整个人仿佛被那远远而来的气场所压抑,身子僵硬的动弹不得。
没有人敢跟来者叫声,本来就觉得来者很危险,直至他一点点走近,汉子们不禁打起了战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