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节

    不知道为什么水哥没有拦住人。
    撑着被子的手,不敢动,一条缝的距离,只希望这些人快点滚蛋。
    但人家并没有。
    过了几秒,还多进来一个人,棕色牛皮的三接头皮鞋,把男人该有时尚,睿智,和品位,全都准确的阐述,踩在了脚底。
    被子里的人想,“所以说,人得有一双好鞋。”
    一个声音说,“都出去。”
    沉沉的,陌生而令人紧张的熟悉。
    是江戎。
    几个人出去,门关上。
    那双鞋,准确走到床前,停下。
    西裤,那么笔挺近在眼前,看到就令人觉得,能把裤子穿成这样的,一定值得看一眼。
    被子里的人屏息凝神。
    何况,她还知道他如何的值得,一眼又一眼的令人看。
    随即,床边一沉,江戎直接在床边坐下了。
    空气瞬间冻结。
    一秒,可以拉成一个世纪。
    就听他说,“……我去了你家,你妈妈说你回来了。然后这边有人说见了你,我就过来了。”
    被子里的人,觉得憋的自己要死了。
    六年,怎么语气好像昨天才见过。
    她不敢动。
    江戎那边,空了一会,又说,“这床上什么女人都睡,你那么爱干净,出来吧。”
    被子里的人,觉得宁可憋死。
    江戎站了起来,随即一把揪着被子掀开。
    显然不是个好脾气的人。
    一股香气和怪味扑面而来,他皱眉闪开,看清了从床上爬起来的姑娘,短发,脸圆,长相贤惠,但人半点不贤惠的——桔子。
    他的眼神一秒钟千变万化。
    桔子怪声怪气地说,“呦,六年不见,戎少你称呼升级,个子都长高了,”她从旁边勾出自己的鞋,“就是脾气还是和以前一样。”
    江戎没说话,周围看了一圈,准确锁定衣柜。
    他走过去,双手左右,使劲拉开衣柜。
    衣柜是板材的,力气大开的时候晃荡,他右手一抬,按着柜子上头,柜子立时安静,他抓着里面的西装衬衫往外扔,视线锁着衣柜里的人。
    里面的女孩,也不是善茬,抱着一双白色的高跟鞋,正盘腿坐着,一脸怒气看着他。
    时光就那样毫无预警过去,陈旧,醉人,如在梦中。故人,以为会泛黄,却比想象中更加鲜亮。
    江戎扔掉里面的最后一件衬衫,看着她,从牙缝里挤出来一句,“舍得回来了。”
    第4章 晋江夏听音
    沈非烟到这份上,只能破罐子破摔,伸腿出来,弯腰穿上鞋,站起来说,“真不识趣,我们都躲起来了,还偏偏要来揭穿。眼里就是不能揉沙子!”她看着桔子,“咱们走。”
    桔子站着不动,她纠结的心,对这场景期盼已久。她敢肯定,江戎撑不住沈非烟一击。
    于是说,“这么久没见,不聊两句吗?”
    就听沈非烟说,“他姓黄,我也姓黄,大家本家,有什么好聊的。”
    “什么黄?”桔子这次真没听懂,“明明一个姓沈,一个姓江。”
    沈非烟理所当然地说,“他是我的昨日黄花,我也是他的昨日黄花,大家不姓黄,姓什么?”
    桔子心里给她姐们一个大写的“服”字,笑的不行。
    江戎没有笑,也没变脸,只是看着沈非烟。
    好像在想什么。
    有人推门进来,穿高档定制西装,非常养眼,走到江戎身边,“戎少……”那人靠近,在江戎耳边低语,一秒钟成了江戎完美的陪衬。
    沈非烟余光在关注,看江戎神色清淡,已经不见当年青涩,满满上位者的才有的那种波澜不惊,或者叫老谋深算。
    好像刚刚手撑衣柜,堵她的那个样子,只是梦里才会见到的那个过去的他。
    沈非烟低下头,落在江戎的皮鞋上。
    曾经,他穿皮鞋也是这么亮,她为了证明自己的权利,每次他穿鞋出门,她就去踩他。
    她转开脸,和以往一样,等着时间把这些东西都挖去,反正总有一天会忘记一切。
    江戎抬抬手,那人往外走,他对沈非烟说,“走吧。”
    沈非烟右手抡上包,拉着桔子往外走,江戎转身,走在她身后。
    长长的走廊,水泥地延伸出去,绿色的防火门两个人左右撑着等她们过,外面老虎机,闪的五颜六色,声音热闹。
    沈非烟的高跟鞋踩地节奏明快。
    江戎视线跟在她白色的皮鞋上,落了好一阵子。
    沈非烟脚型挑剔,早年和他一起的时候,那时她小,也不知道什么牌子适合自己,瞎买,有时候买的鞋不对,穿了不舒服,他就在晚上帮她撑鞋,用东西帮她压。
    然后一次次让她试,她拿着电话打游戏,还嫌东嫌西。
    这事谁也不知道,在外头,她永远知道给他面子,但他和她两个人一起的时候,他什么都愿意给她做。
    却发现那白皮鞋停下,沈非烟忽然不走了。
    他抬头,大厅敞亮通透,她正似笑非笑看着他。
    江戎不解。
    沈非烟说,“刚刚老板让我把钱留下,说那电脑我不该玩,不会给她留的吧?”
    江戎莫名其妙。
    桔子指着远处白工作案的另一边,一个美女坐着的地方说,“你们七小姐坐的地方,就是非烟刚刚赢钱的电脑。”
    江戎看过去。
    “那女的是祁晓洁,”桔子又给非烟告状,“你还记得她不?听说现在外面人称她七小姐,都说他是江戎的自己人。”
    而后她就等着看江戎的表情。
    果然,江戎的表情可精彩了。
    特别在沈非烟淡淡笑着看了他一眼之后。
    他用眼神把“要解释,凭什么解释,不解释,抗下一只死猫的表情。”诠释了一个淋漓尽致。
    电脑旁的女孩更给力,手里夹着烟,看到沈非烟,和没看见一样。
    桔子心里笑翻了!
    走到桌旁的时候,江戎看到祁晓洁手里在玩平板电脑,根本没有用这里的电脑。但桔子和沈非烟看都没看。
    江戎说,“等一下,我让人去给你拿钱了。”
    “不要了!”沈非烟脚步不停往外走。
    江戎站着没有追。
    沈非烟和桔子转眼走到楼梯口。
    桔子说,“你真的不记得祁晓洁了?”
    沈非烟自然认得祁晓洁,比她小4.5岁,从楼梯上看过去。
    祁晓洁也正望她,那女孩弹了弹烟灰,把烟放到了嘴边。
    眼神带着漫不经心。
    桔子说,“看,看,你看到她挑衅你的目光了吗,非烟。不收拾她?”
    沈非烟高跟鞋上了楼梯说,“和她计较什么,我风光的时候,她还在茫然月经是什么东西呢。我和她计较,给她脸上贴金提身价。”
    桔子说,“那你什么身价,你看到她旁边的包没有?爱马仕的。”
    沈非烟说,“做人不要那么肤浅,咱们要和别人比才华。”
    “可你有什么才华呀?才会52道菜。”
    沈非烟脚步一停,长长叹气,感慨地说,“我现在知道,四喜为什么要来赌博了!一定是郁闷的。”
    桔子嘻嘻笑,拉着她走,“我故意的,你多有才华,出名的才女,数学不及格,作文得满分。”
    沈非烟,“……”
    楼下
    sky拿着两包牛皮纸袋过来,有人正靠在江戎耳边,给江戎说话。他敲桌子问祁晓洁,“咦,非烟姐呢?”
    祁晓洁说,“不知道。”
    say说,“让你问她刚刚中的什么,问出来没?”
    祁晓洁点点自己面前的电脑,“她打的这台。”
    江戎说完了话,看到sky,对他伸手。
    sky忙把手上的牛皮纸包递过去,“我跟你去吧。”
    江戎说,“不用。”
    自己上楼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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