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了:“你看看她胳膊和腿,身上有没有一个针眼?”
第0028章 血降
保安队长很有经验地上前查看,白梅身上当然什么也没有,方刚对保安队长说:“这女人年轻漂亮,皮肤白嫩,不可能是吸毒人员,否则身材不会这么性感。”
队长看了看他,赞同地点点头。我拍拍白梅的脸,她慢慢醒过来,说:“头好疼……”
我连忙说:“又犯病了吧,都和你说过多少次了,男人有的是,他出轨了你再换呗,你这么漂亮还愁找不到男朋友吗?”
白梅紧紧抱着我,低声哭起来。保安队长舒了口气,站起来对我说:“虽然不是吸毒人员,但最好别再让她犯病,不然被客人集体投诉,我们酒店是要受罚的,你们也逃不开干系,明白吗?”
我连连答应,说她一天就犯一次病,明天我们就走了,保安们这才离开房间,挨家劝客人们回去继续休息。我刚把白梅扶起来往外走,却看到白梅她老公不知什么居然醒了,手扶着墙,晃晃悠悠地经过阿赞的房门。我吓得一缩头,方刚走到门口向外看了看,朝我连连招手,示意我和白梅快出来,我连忙扶着她走出门。
白梅的老公像梦游似的,一边手扶墙一边打着晃,眼睛半睁,继续顺走廊往前走着。方刚低声说:“她老公可能药效还没过,你快把女事主送进屋,到时候就说根本没出门。”我心想还是老狐狸有经验,连忙把白梅推进她的房间上床,低声告诉她老老实实装睡,她老公还没清醒,肯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白梅轻轻点了点头,其实不用装,不到五秒钟,她就已经睡着了。
我赶紧悄悄溜出来,白梅的老公开始往回走了,两名保安和几个没回屋的客人疑惑地看着我,我假装什么事都没有,慢慢走回自己的房间。
第二天早晨,我们四人去酒店一楼的西餐厅吃饭,阿赞tam看来不喜欢吃西餐,只喝了一杯牛奶。我看到白梅和她老公就坐在旁边隔几张桌的位置。白梅看上去精神很好,有说有笑,她老公则萎靡不振。白梅远远看到我,悄悄对我抛了个媚眼。阿赞tam的徒弟说:“女事主身上的鬼降已经解开,阴灵暂时收在域耶中,等回到泰国后,师父会另行处理。”
“域耶?我怎么没看到?”我好奇地问。
方刚说:“你昨晚就看到了。”
我回想了一下:“难道那个灰白色的小碟?”
徒弟说:“那是师父几年前死去师兄的头盖骨,被师父制成了骨碟域耶。”
四人边聊天,我一边偷眼注意着白梅那边,看到她正在玩手机,这时我手机响了,一看是她发来的短信:“他说昨晚吐了半宿,可能是药效作用,今晚他不想游珠江,明天我们就要回沈,有办法吗?”
我把情况低声告诉给阿赞tam,他想了想,说:“有两种方法。第一种是普通效果,比如针降、虫降、血降之类的,需要对方的毛发、鲜血、照片和所在方位;第二种是比较厉害的,如恶疾降和鬼降,需要对方的鲜血喂给域耶,还要我用手压着他的头顶至少五分钟。”
这可不太好办,白梅的老公和我们又不熟,怎么找借口接触他?就算朋友介绍,顶多也是握握手,总不能用摸对方头顶五分钟的方式来打招呼吧?我回短信给白梅,把条件告知,说这次可能没机会给你老公落降了,以后再说吧。
快吃完饭的时候,突然从白梅那边传来一声大叫,食客纷纷转头看,白梅的老公不知怎么的,脸上被划了一个大口,鲜血直淌,白梅正在扶他,同时朝我连使眼色。我有点发愣,一时没反应过来,还是方刚脑筋快,马上起身示意我和阿赞tam过去。
我们四个人快步走过来,我和方刚过去问怎么了,白梅焦急地说:“刚才我把钱包掉在地上,他帮我捡,我手里拿着餐刀也去捡,结果他一起身抬头,刀就不小心划到了!”
“哎呀,怎么这么不小心啊?快用手帕捂住。”我说。
阿赞tam和白梅一左一右扶住她老公,阿赞tam假装用手查看白梅老公脸上的伤口。徒弟趁乱从包里取出域耶骨碟,阿赞tam把手放在身后,将手上粘的鲜血涂在骨碟中,再把骨碟握在手里。另一只手在白梅她老公的脑后托着他的头,五指扣着他的头顶,嘴里用极低声音念诵着经咒。
两名服务生跑过来,问:“怎么了,要不要去医院?”
方刚连忙摆手:“不用不用,我们自己处理就行了。”说来也奇怪,白梅她老公半闭着眼睛,好像神志不清似的,也不动,就老老实实地让阿赞tam这么用手压着头顶。白梅用手帕捂着她老公的伤口,很快手帕就被血浸透了,就又换了一块。我朝白梅悄悄点点头,她说:“老公,咱们先回房间吧。”然后她和阿赞tam扶着白梅的老公慢慢走出餐厅,阿赞仍然边走边念。
我们一行人进了电梯,最后扶着她老公进了房间,躺在床上。阿赞tam停止念咒,把手从她老公头顶拿开,方刚说:“伤这么重还不送医院,等什么呢?快打电话呀!”白梅一愣,连忙掏出手机给120打电话。
阿赞tam把域耶交给徒弟,两人走出房间,我和方刚也跟出来,阿赞tam的徒弟说:“师父的降已经施完了。”
我连忙问:“是哪种降知道吗?会有什么后果,他自己能解开吗?”
徒弟摇摇头:“是血降,刚才师父用手抚摸事主脸上伤口的时候,不只是为了把事主的鲜血涂在域耶上施法,同时还把降头粉抹在事主伤口中。事主三天内会发病,有咳血、伤口流血不止和吐血现象,而且会越来越严重,最多半年左右死亡。除了我师父,别人一般解不掉,除非去泰北寻找比我师父更厉害的人。”
他这么一说,我就放心了,我和方刚对阿赞tam说让他们先回泰国,余款保证随后奉上。阿赞tam和方刚长年合作,关系不错,就答应了。我为他们三人订好机票,次日启程。
晚上我把情况用短信告诉白梅,她很高兴,同时也把她的航班号告诉我,我就打电话订了同次航班。当晚,方刚跟我在珠江边的海鲜餐馆喝酒,方刚说:“那个叫白梅的女事主,床上功夫应该很不错吧?”
我乐了:“你怎么知道的?”
方刚一翻白眼:“我在风月场混了多少年,你小子才玩几天女人!那个白梅是杏眼、丰唇,面带桃花,皮肤白嫩,再加上身材前突后翘,典型的欲求不满,我没说错吧?”
我顿时佩服得想下跪,说:“这方面还真得你给我多传授经验。”
方刚哈哈大笑,又招手要了一只两斤多的龙虾。
第二天,方刚和阿赞tam师徒三人回泰国去了,我也飞回沈阳。登机的时候,我看到白梅夫妇的座位离我大概有十几排远,她老公脸上贴着纱布,模样很狼狈。白梅在旁边悉心照顾着,不时偷眼看看我,眼神中都是满意和爱意。
回到沈阳之后没几天,白梅打电话约我出来吃饭,告诉我:“我老公昨天突然大口咳血,去医院挂急诊,大夫怀疑是急性肺炎,输了半天液才止住。”
我说:“这只是开始,好戏还在后头呢,够他受的。”
白梅问:“他会死吗?还是一辈子这样?”
我说:“阿赞的徒弟告诉我,他活不过一年。”
第0029章 夫妻同命鸟
白梅特别高兴,咬着牙说:“别怪我太狠,要不是他出轨又给我下降头,我怎么会这样对他?大不了好合好散,至于下死手?”
我劝了几句,饭后我们找了家宾馆开房,疯狂过后,来到银行,白梅给我的卡里转了二十万人民币,是余款加路费。按理说十五万的余款加路费,有十八万就够了,但白梅多给了两万,算付给我的辛苦费。
我给方刚汇过去十一万元人民币,除去给阿赞tam的六万元余款,剩下的五万是分给他的。这笔生意净赚十一万,我六他五,很久没有这么大的利润了。我给方刚打电话,说回泰国后要他请客吃大餐泡妞,方刚在电话里说:“赚点钱就要请你吃饭?应该是你请客才对吧?不是每个人都能请得动阿赞师父去国外解降头的!”我暗想,得,现在吃他一顿饭还真难。
从装修佛牌店到现在,这次算我在沈阳待的时间不算短了,其实我早就想回泰国,但对孙喜财看管佛牌店实在不放心,这家伙报花账肯定不是第一次,但没抓着现形,也不好责问。王娇虽然不像孙喜财那么贪心,但他们毕竟是情侣,怎么也不可能和我一条心,这是个大问题。
这天下午,我来到佛牌店,孙喜财坐在椅子上,正眉飞色舞地对王娇说着什么,王娇站着边吃雪糕边听。这丫头穿了一件几乎透明的黑色薄纱外衣,里面都看得清清楚楚。我心想孙喜财也真是奇葩,又想让女朋友穿性感点儿,又不喜欢别人盯着她看,这心情得多矛盾。
看到我进来,孙喜财表情很意外,立刻停住不说了,王娇高兴地迎上来:“哥,你什么时候从广州回来的?玩的怎么样啊?”
我尽量把眼光从她那对蹦蹦跳跳的胸上移开,说:“好几天了,我不是去玩,是谈生意。这几天店里销售还好吧?”
孙喜财又开始嘬牙花:“这一天天的,也--”我立刻打断:“也不赚钱,是吧?给我看看销售账。”拿着账本,看到最近一周内卖了十几条佛牌,净利不到三千。我说这效益不错啊,一个月下来你们俩也能分到近四千块钱呢。孙喜财撇着嘴:“我们俩一个月才四千,不算多吧。”
我说:“那你就自己上班,让娇娇看店不就行了吗?”
孙喜财:“不行,我不放心!再说要开店的是我,又不是她。”
王娇哼了声:“啥都不放心,好像你什么都行似的。怎么,吃不着回扣就不满意啊?”她一这么说,我心中一动,对孙喜财说:“要不咱们这样吧,每个商品我都给你个最低卖价,在这基础上,你能多卖多少钱都是你的,我不干涉,怎么样?”
孙喜财双眼直放光:“真的?”
我笑了:“我没那心情和你开玩笑,你就说愿不愿意吧。”
孙喜财连连点头:“愿意,愿意,既然田哥都这么说,那就按你的意思办呗,谁叫你是出资开店的大老板呢,咱最多只是二老板,对吧娇娇!”我简直无语,这家伙占了便宜还得卖个乖,说得自己好像被逼无奈似的。王娇对我说:“哥,这么干你不划算啊,我们又没出本钱,还不用房租,哪能让你吃亏?”
孙喜财斥道:“人家田哥是东家,他怎么说,咱就得怎么做,谁让咱住着人田哥的屋、看人家的店呢?你老跟着掺合什么?一边待着去!”
王娇愣了一下,大怒:“你敢对我喊?”冲上去就打,孙喜财连滚带爬地跑进卫生间,我笑笑,打开进货账,用笔在上面标出每条佛牌和古曼的最低卖价。
临回泰国之前,我告诫王娇和孙喜财,卖佛牌没问题,但不能什么活都接,除了我之外,你们不能随便接请阴牌、古曼之类的生意,孙喜财连连点头。一周后,我乘飞机回到泰国。
几天后,白梅发短信给我,说她老公住院了,早晨起来突然吐血,还是黑色的。他吓坏了,他爸妈在医院护理,刚才又吐了两次。我告诉她,千万别让公婆起疑心,白梅回复说放心吧,她不是傻瓜,谁也看不出来。最后还提出一个让我很意外的问题:如果她老公死了,我想不想和她结婚?
我真动心了,白梅虽然大我几岁,但她年轻漂亮,保养得好,身材也性感,是个少妇尤物,没有男人不喜欢这种女人。但转念又想,万一哪天我做了对不起她的事,或者是她有了外遇,是不是也会想办法弄死我呢?
大概过了两个月,有一天晚上,我正和表哥在院子里聊天,我忽然想起沈阳那个白梅来,不知道她老公现在怎么样了,就用国内的电话卡发短信给她。
从晚上到次日上午,我连发了好几条她也没回,就壮着胆子打电话给她。通了没人接,我感到很奇怪,表哥也问:“田七,你给谁打电话呢?”我说是顾客,打电话给她做个回访,看效果如何。表哥点了点头:“你这生意做得很认真,卖了佛牌还要回访问效果,太有良心了。”
我笑笑,心里却有些不安,隐隐觉得白梅那边似乎有什么事。
到了晚上,我接到白梅手机号打来的电话,一接却是个男的,那男人上来就说:“请问白天是谁打电话?”
我问:“我是白梅的朋友,你是谁?”
“我是白梅的哥哥,你怎么称呼,是我妹妹哪方面的朋友,方便告诉我吗?”对方问。
我脑筋急转,说:“哦,我是在网上开店卖佛像和项链的,她曾经从我的网店里买过两个观音像,说怀疑自己招过邪,想放在家里辟邪用,就这么认识的,我想问问她最近有没有什么需要。”
白梅哥哥说:“以后不用再打电话了,我妹妹已经……去世了。”
我大惊:“你说白梅怎么、死了?什么时候?”
白梅哥哥说:“是的,上周的事。”
我连忙问原因,白梅哥哥原先不肯说,还把电话挂断,我极度想知道原因,就又连续打电话过去,白梅的哥哥终于接了,很生气地问我怎么回事,我说:“我和白梅也算朋友,我当她是姐姐,希望您能告诉我真相。”
白梅的哥哥也许是看我比较真诚,就说了:“是被我妹夫给掐死的,他得了一种怪病,成天吐血、咳血不止,医院也治不好。后来怀疑是我妹妹给他下了什么药,经常发疯,动手打我妹妹。我找过他几次,在他不发病的时候还好,后来有一天,他发起狂来,竟把我妹妹给……给掐死了。”
我惊得张开嘴说不出话。白梅哥哥继续说:“我发现的时候,他自己也吐血过量,昏死在家里,现在还保外就医在医院里躺着,只剩下半口气了,大夫说他最多还能活两个月。我问他原因,他说那天晚上两人吵架,白梅说早就知道她当初的邪病是自己老公找法师在泰国给下的邪降,她已经出钱治好了,现在你的吐血病,也是我出钱给你下的降,你是自作自受。”
我心中一跳,不知道白梅是否把我给供出去了,白梅哥哥说:“我妹夫一听就发了狂,他冲上去死死掐住我妹妹不放,就这么……唉!”
从他的语气中,我能猜出白梅并没有多说什么,当时那种情况,她老公可能根本没打算细问,就直接把她往死里整了。
第0030章 骨灰盒
挂断电话,我心情特别不好,白梅挺好的一个女人,既年轻又漂亮,最后却香消玉殒在自己丈夫手中,可谓人间惨剧,她老公出轨在先,又下毒手,现在命不久长,也真称得上是自作自受了。只是这一场夫妻争斗,最后谁也不是赢家,都把自己最宝贵的东西搭了进去。
第二天,表哥问我:“田七,你怎么了,闷闷不乐的。”我不想把白梅的事告诉她,就推说感冒了,不太舒服。
在那之后的很多时候我都在想,如果那天晚上白梅没有冲动,把下降的秘密闷在肚子里,再过两个月,她老公命归西天,她的生活从此就是全新的,不管我是否和她结婚,至少是一个很好的红颜知己兼情人,多么美满的结局。可惜,这个世界上的事不如意者十有八九,也许是我想得太美好,虽然白梅起初只是受害者,但后来她也从受害变成了害人,可能这就是上天的安排吧。
在泰国的时候,我总是特别想家,也经常在网上看关于沈阳的新闻。世界之大,不奇不有,在沈阳本地报刊《华商晨报》的电子版中,每天都有奇奇怪怪的事情发生。什么“二十岁小伙入室专偷老妇内裤”、“沈阳市殡仪馆灵骨塔大批骨灰盒被盗”、“xxx牌面包吃出铁钉”等新闻。
在关注新闻的同时,我也特别惦记佛牌店,因为离得远,不知道孙喜财那家伙又搞出什么花样来,就在qq上问孙喜财最近生意如何。本来我是有王娇qq的,也经常聊天,可自从她和孙喜财谈恋爱之后,就开始有意无意地在qq上躲着我,很显然,孙喜财是怕我打他女朋友的主意,虽然她是我表妹。
孙喜财回复我说生意还不错,他会每隔一个月把销售账发给我,缺什么货也会提前和我说。我不放心,就让他拍照给我看,几张照片是各个货架的多角度图,看起来井井有条。我眼尖地发现,其中一张照片上的角落中,隐约露出一个方形物体,佛牌店里的一切都是我亲自经手的,而那个方形物体我看着眼生,就追问他这是什么。
孙喜财回复的文字中明显带着慌乱,隔了近十分钟,他才拿出一个木制相框拍照给我看,说是想弄几个镜框,把最贵的佛牌嵌进去摆在显眼位置,看起来有档次。
这话没什么错,但我很清楚,那个木制相框根本就不是先前照片角落的那个方形物体,据我估计,应该是孙喜财慌乱中不知道从哪弄了个相框,临时用来唬弄我的。按孙喜财的贪财和耍小聪明,肯定问不出所以然来,至于他到底在玩什么花样,只能回沈阳亲自调查。于是我告诉表哥回沈阳看父母,就悄悄买了机票飞回去,并没告诉孙喜财。
晚上十点多钟我才到家,先胡乱吃了点东西,在家里稍作休息,就出门直奔佛牌店,想来个突然袭击。出租车到了地方,已经是午夜十二点过后,街两旁店铺没有一家亮灯的,只有远处路口的几家烧烤大排档还在营业。我站在店门口,敲了半天门也没人开,但屋里隐约传出猫叫声。
我心想,两人睡在里面的卧室,就算睡得再死也不应该完全听不到吧?好在我有钥匙,打开店门开了灯,才发现卧室门打开着,床上空无一人,只随意扔着两件样式性感的女式黑色蕾丝胸罩和内裤。一只黑白花的猫站在门槛处,警觉地盯着我,尾巴很粗,毛都竖起来了。
王娇和孙喜财没在家,他们俩能去哪儿呢?也许是去附近的大排档吃夜宵了,我这样想着,再看着店里的十几个货架,佛牌和古曼童倒是都摆得整齐有序,看起来没什么问题。我在店里来回踱步,看到里屋王娇和孙喜财睡的那张床,我不由得又想起了白梅,心里一阵可惜。
我忽然看到在墙角堆了两个大纸箱,上面堆了很多杂物,虽然东西很多,但我却觉得有些不对劲。因为这些杂物似乎都是故意被放在纸箱上的,看起来很怪异。我来到纸箱跟着,看到一角有个破损的洞,用力扒开这个洞,掏出手机打开闪光灯朝里照,看到里面有涂着深红油漆的木板,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我干脆动手把纸箱上堆的那些杂物一件件全都拿下来,打开纸箱,顿时吓傻了,里面装的竟是十来个骨灰盒。
看到这些骨灰盒,我心里的怀疑终于得到了印证,跑出里屋,拉开货架下面的黄布帘,果不其然,货架底部原本是堵死的,可现在都改造成了小柜子,打开柜门,里面整整齐齐地摆了一溜骨灰盒,有大有小,有新居然还有旧。
我又气又怒,这时店门打开,孙喜财和王娇冲进来,那只猫吓得“嗷”的一声窜进卧室。孙喜财大喊:“抓小偷,你他妈的给我把手举--”他的话只说了一半,就又咽回去了,因为他看到了我。
“田、田哥,你怎么在、怎么来了?”孙喜财一愣,看到我正在欣赏那几个骨灰盒,脸顿时白了,说话也开始结巴。
我笑着说:“你什么时候把佛牌店的经营范围给扩大了?还卖骨灰盒呢,有没有代办火葬、墓地选址的业务啊?”
孙喜财连忙说:“你看,我就说嘛,只要有钱赚,肯定没问题!现在田哥都同意了,以后我真就得多联系联系!”
王娇狠狠瞪了他一眼:“人家田哥说反话呢,你怎么听不出来?”孙喜财一愣,连忙看着我,我铁着脸,孙喜财这才明白过来,咽了几口唾沫,灰溜溜地坐下。
“这些骨灰盒,你是从哪里弄来的?”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