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看在那一对母女眼里是震惊和恼恨,看在玉月明眼里是感动,看在向大少眼里,就是轻轻的一声哼,越来越限制级了要怎么忍?
吃味的不止是他,还有萧何,他无比的羡慕嫉妒,若是能让夏夜依靠的人是自己该有多好?他的身高也般配啊,正好可以让他小鸟依人……
玉楼春又拍拍他的背,“不过,姐虽然支持你不吃亏,却也不代表就愿意放纵你喜欢拿拳头说话,太粗鲁了,也容易受人与柄……”
向大少忽然咳嗽了一声,这是连他也一起教育了?
玉楼春暗暗嗔他一眼,这一眼,比之以前,多了几分春意融融。
向大少顿时被煞住了,他也终于可以收到秋天的菠菜了?
夏夜此刻完全没了那股倔强的戾气,像是有了依靠的孩子,小声的咕哝着,“我都记着你以前说的话呢,不要冲动行事,更不要随便打架,自从那次后,我从来都没犯过,可今天……那两个女人实在是欺人太甚,我才忍不住了。”
“她们怎么欺负你了?”
夏夜身子一僵,似是有些难以启齿,“她们羞辱我!”
被向大少的枪法给震慑的不敢再开口的潘金枝忽然冷笑道,“那是羞辱吗?那是事实!”
闻言,夏夜猛地又抬起头来,眸子里闪过一丝悲愤的痛色,“你再说一遍?”
潘金枝到底不是一般的人,一开始被吓到
开始被吓到,这会儿早已冷静下来,整理了一下衣着,再次冷笑道,“怎么?真要我再说一遍?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呵呵……你倒还真是死猪不怕开水烫……”
玉楼春忽然松开手臂,转身,面对着潘金枝,嘲弄的打断,“这位夫人还是多留点口德吧,实在有损你的贵妇形象!”
闻言,潘金枝面色变了变,却还是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你是谁?有什么资格跟本夫人说话?”
玉楼春讥讽的一笑,“我是夏夜的姐姐。”
“姐姐?”潘金枝神色更鄙夷了,“江碧云还真是下贱,到底勾搭了多少男人,还生了那么多野种……”
“你……”夏夜勃然大怒,羞辱他也就罢了,现在连她也敢骂,简直就是找死!
玉楼春却挡下他,顺便给了向大少一个不要出手的眼神警告。
“姐,让我揍的她再也开不了口……”夏夜不甘心的低吼。
玉楼春安抚的劝,“别冲动,夏夜,对待这样需要回炉重造的人,拳头不是最好的。”
“那什么才最好?”
“看着便知道了。”
玉楼春再次转过身,直面潘金枝,慢悠悠的道,“这位夫人,我说是夏夜的姐,又没说是一个母亲生的,你这联想力也未免太丰富了点,我劝你,还是少去几趟美容院吧,那些针在脸上打的多了,会侵蚀到脑子影响智商,而且,你最需要的也不是美化那张脸,而是你的心!”
这话一出,玉月明差点喷笑,看不出姐还有毒舌的天分。
夏夜看着潘金枝气的扭曲的脸,忽然觉得这样的打击确实比拳头的效果要好些,拳头只能伤人的身,伤敌人的心才是最狠的,他快意着,又有种被维护的幸福蔓延全身,瞅着身边的她,眼眸里是再也不隐藏的亲昵。
潘金枝气的身子有些发抖,却又惊异,“你,你怎么知道?”
玉楼春冷笑,“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她怎么会不知道呢?潘金枝今年都六十岁了,比夏起越大了六岁,男人比女人大六岁或许看不出什么来,可女人大了男人六岁,区别就明显了,尤其是随着年龄的增长,女人衰老的便越是迅猛,潘金枝最介意的便是这一点,夏起越本就一表人才。长得不凡,若不然,当年潘金枝也不会看上一穷二白的他,只是随着夏起越在官场爬的越来越高,越来越受人瞩目,她也就越来越不安,唯恐别人取笑她老,配不上夏起越,于是,便经常偷偷的去注射除皱美容针,以求年轻,前世她看着这样的潘金枝,为了收拢男人的心,不惜糟蹋自己的身体,还只是觉得可悲可叹,可如今……
她还觉得她可笑可怜,再年轻又如何?夏起越依旧出轨了……
想到这里,她看着身边紧紧依靠着她的夏夜,又有些复杂纠结,他竟然是夏家的人,她最厌恶的那个家……
潘金枝胸口起伏,呼吸急促,“你可知道本夫人是谁?”
玉楼春嘲弄的道,“你是谁很重要吗?”
潘金枝咬牙,“不知道天高地厚!”
玉楼春冷笑,“是夫人你不知道天高地厚吧?不要以为有权有势就可以颐指气使、高高在上,好像所有的人都该活在你的脚下,除了你,别人都一文不值,到底是谁给了你那么愚蠢又可笑的自信?”
她意有所指的话,让潘金枝脊背一寒,仿佛她对自己的一切都了如指掌,“你……”
玉楼春又道,“你活的太自以为是了,不要觉得自己多么高贵,你的那些高贵也许在眨眼间就会化成别人手里的一把尘土,别人对你客气忍让,也并非是怕你,而是不愿和你一般见识,不想和你一样变得尖酸刻薄,你可以人前装贵妇,背后恶毒,却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如你那般。”
闻言,潘金枝更是心悸,忽然颤着声问,“你到底是谁?你认识我?”
玉楼春冷冷一笑,“你太自作多情了,与我来说,你是陌生的不能再陌生的人!”
潘金枝僵住,心里有什么诡异的感觉升起。
不止是她,向大少和萧何也有些觉得不对劲,看着玉楼春,若有所思。
一直沉默的夏中媛忽然指着玉楼春,尖利的失声道,“我知道你是谁了!那个宏京大学的学生,玉,玉楼春是不是?”
玉楼春眉眼不动,夏中媛见过她,她不意外,那一次在篮球馆比赛,她和秋白一起进场时,多少人都盯着她看,当时夏中媛也在,依着她的性子,肯定不但看了,还会看得咬牙嫉恨,因为夏中媛自私任性,最受不得有人比她还耀眼夺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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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送上 撕逼战
潘金枝似乎很惊异,“宏京大学?玉楼春?媛媛,你怎么知道?”
夏中媛认出玉楼春,像是遭受的打击更严重,她原本只是陪着母亲来吃顿饭,母亲喊了夏夜来伺候时,她也没多想,看着夏夜那张清秀的娃娃脸带着张扬不羁的味道,她还很有些兴致的逗弄了几句,谁知道,一向在人前最重形象的母亲却尖酸的说了很多莫名其妙的话,最后惹的夏夜发怒,她才后知后觉的明白了,母亲来就是为了收拾夏夜的,她跟着看好戏也就看了,只是没想到把那位爷引了来!
向东流!
宏京大学的男神,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当初那场篮球赛,她还是牺牲了一点色相,央求了王誉才得了一张门票,就是为了能一睹男神风采,在她眼里,这样的男人才是真正的男人,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狂霸拽到可以上天,她一直都想再制造机会可以见到他,却没想到再次见面会是这样的情况下,他还冲着她开了枪,毫不留情!
她那点仰慕的少女心瞬间粉碎,却又不甘,僵在那里足足修补了半响才算是勉强复原了,可意外再出,她又认出眼前这个生的比她还美的女人竟然是玉楼春!
玉楼春?
她也不陌生,第一次见便是在篮球馆,她那么耀眼的出现,夺走了所有男人的目光,让她又嫉又恨,后来关于她的八卦就没再消停过,一会儿身边是慕容大神,一会儿又是眼前这位爷,还有天星的总裁,还有萧家的大少爷,听说连王家的那几位少爷都对她很有兴趣,京城最出色的男人们都围着她转,这是自己孜孜以求的梦想啊,谁知现在被她一个乡下来的捷足先登,她不恼恨才怪,最恼恨的还是偶然发现的那件事……
她在咬牙沉默,潘金枝又忍不住催问了一声,“媛媛,你说话啊!”
夏中媛这才抬起头,浓艳的妆扮看着有些狼狈,那双眼睛里的嫉恨却是越发浓烈,“妈,不但是我认识她,哥哥只怕对她更熟悉!”
闻言,潘金枝大吃一惊,“什么?”
夏中媛盯着玉楼春,“我也是无意中知道的,有次我见大哥盯着手机发呆,我便偷偷的走过去看了一眼,大哥手机屏幕上的图像便是她!”
潘金枝有些不敢置信的晃了一下身子,片刻,再看玉楼春的时候,眼神就凌厉了,咄咄逼人的道,“你是怎么认识我家中天的?你有什么目的?我告诉你,不管你有什么想法,都赶紧死了那份心,别再做梦了,我们夏家是绝对不会让你这样的女人进门的!”
这话一出,向大少又想拔枪了,被玉楼春一个眼神压下。
玉月明这次忍不住了,“我看做梦的人是你吧?我姐是什么样的人,会稀罕进你们家的门?”
夏夜也嫌恶的道,“就是,就算是全天下的男人都死绝了,我姐也绝不会跟你家儿子,就冲你这样的婆婆,谁进了你家的门,谁得恶心一辈子!”
“你,你们俩……”潘金枝气的身子又抖起来。
玉月明和夏夜默契的对望一眼,又不约而同的瞅着玉楼春,果然,不用拳头也可以很爽!
玉楼春这才开口道,“也许在你眼里,你们夏家有多么了不起,你家儿子是多么优秀,很可惜,在我眼里,他什么都不是,甚至一文不值,我对你们夏家更是没有丝毫兴趣,这一生都不会踏进半步,你尽可放心!”
潘金枝被震得面色发白,喃喃道,“不可能,怎么可能……”多少女人想挤进她们夏家去,她的儿子也是人中龙凤,更被尊为国民老公,眼前的这个女人怎么会不肖想?她一定是装的吧?
玉楼春看清她眼里的情绪,嘲弄的一笑,又道,“为什么不可能?我身边有更优秀的男子相伴,你觉得我会舍了珍珠而去要一颗鱼目?”
这话一出,无疑是狠狠打了潘金枝的脸了,她看了坐在椅子里的向大少一眼,脸上火辣辣的,脑子却终于清醒了些,她怎么忘了,这位爷是陪着玉楼春一起进来的,还诸多呵护,向家的独生子,红三代,外公是黑道大佬,那样的天之骄子不是自己儿子能比的,她怎么会可笑的以为人家攀上了参天大树,还会再惦记她家的?
萧何瞅着潘金枝那灰头土脸的样子,冲着玉楼春笑着竖起大拇指,果然对付女人,还是要女人出马,以前他觉得女人撕逼什么的最无聊了,如今倒是觉得精彩啊!身上的伤都不疼了……
向大少却有些不愿,一本正经的纠正了一句,“玉楼春,爷不是珍珠,爷是钻石,自然界最耀眼、最珍贵、也是最最坚硬的石头,你懂的。”
末了那一句,人家说的柔情万千、荡气回肠。
在场的男人们像是懂了,又像是不敢懂,都无语的保持沉默。
玉楼春俏脸轰的热了,若不是眼前还有事情没处理完,她真想拉着这位爷赶紧走,她强自镇定着,耳根却是悄悄的红了。
夏中媛见状,心里的嫉恨更是如野草疯长,忍不住讥道,“她不配,她水性杨花、三心二意,身边的男人换了一个又一个,京城不知道多少男人被她玩弄在股掌之中,她就是个……”
后面最难听的那两字还没说出口,就被一声尖叫代替了,“啊……”
众人看过去,就见夏中媛的头发也和那几个保镖一样,中间硬生生的劈开一道沟,白生生的头皮看着让人觉得滑
的头皮看着让人觉得滑稽可笑,却也心悸,这要是一不留神,射中的可就是脑袋啊,这位爷可真会玩!
玉楼春嗔恼的看了向大少一眼,不是让他别开枪吗?
向大少帅气的把玩着手里的枪,满不在乎的道,“实在是太吵了,爷没忍住。”
“向,向少……”夏中媛这会儿真是被向大少的冷漠无情给伤的够呛,眼圈都是红的。
向大少嫌弃的道,“闭嘴,爷的名字也是你能喊得?”
夏中媛凄惶的不敢再言,连眼里的泪掉落也不知道,弄花了一脸的妆容。
潘金枝看不下去了,走过去,拿出帕子给自己的女儿擦着脸,搂在身边,冲着向大少道,“向少,这是不是欺人太甚了?”
向大少连眼皮都不抬一下,“欺人太甚?爷要是想欺负人,会给你开口的机会?”
“你……”潘金枝被堵的说不出话来,面色白了红,红了白。
向大少又警告道,“回去告诉你儿子,赶紧把手机里爷女人的照片给删除了,否则,爷就把他脑子里的东西给删除了。”
闻言,潘金枝面色更白。
这时,门忽然被推开,阎华走进来请示,“少爷,夏部长来了。”
向大少哼了一声,“来的倒是快,那就放进来吧,让他看看自家的女人多给他张脸!”
阎华嘴角一抽,应了声“是”,这才侧开身子,放了后面的夏起越进来,随后又关上了门。
夏起越脸色很难看,一进来,就看到站在那里的母女俩狼狈模样,更是沉下脸来,环视了一圈,房间里的凌乱不堪,还有地上明显被枪射击过留下的弹坑,都让他心生不悦,视线落在夏夜身上时闪了闪,然后又不动声色的掠过,最后放在向大少身上,“向少,这是怎么回事?”
向大少抬眸扫了他一眼,语气沉沉,“夏部长这是跟爷在兴师问罪?”
闻言,夏起越尴尬的咳嗽了一声,“怎么会?向少误会了,我只是想了解一下事情的原委,这房间里的人,可是没有谁比向少更有发言权。”
向大少哼了一声,“爷懒得说,你问你家夫人和女儿吧,她们惹出来的好事,还是她们来说最好。”
夏起越碰了个不软不硬的钉子,脸上有些下不来,不过他也知道这位爷就是这样的张狂脾性,他干笑两声,这才看向潘金枝,“到底怎么回事?怎么你们弄得……”
潘金枝咬着牙没说话。
夏中媛却忍不住了,哇的一声哭着跑过来,像是受到了多大的委屈,扑在夏起越身上就哭诉起来,“爸,爸,他们都欺负我,你一定要为我讨回公道,呜呜……”
夏起越安抚的拍了她几下,“慢慢说,到底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