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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6章 一字长蛇阵出

    第916章 一字长蛇阵出
    养心殿,
    御书房内,戴权立在桌前,陪着武皇正在整理安湖大营各位将领的名册,时至今日,整个京营的将军,已然不少,各将领的身家出处,也在名册里写的明明白,都是京城武勋之后,虽没多大的本事,但胜在忠心。
    武皇下朝以后,急匆匆而回,就是想着京南的堪舆图,王子腾如今处境就是困守一地,就算还有骑兵可出,人数上的劣势是弥补不了的,以往白莲教那种奴军打法,就是针对朝廷的七寸,心中哪里能安稳,就让戴权把京营各部将领的名册,呈上来仔细瞧瞧,另外就是担忧三位皇子的安全,不过后手都布置下去,倒也没有那么忧心,机会难得,亲历战事,就连武皇自己,都没有亲自观摩过。
    尤其是鼎儿,跟着洛云侯,希望可以有所收获,太子之位,就需要一个守城的天子,鼎儿稳重,还可以考验一番,魏王天资聪颖,如有帝王之心,也需要给他机会,夺嫡之路,从不是一番风顺。
    等了片刻,
    门外,有内侍太监来报;
    “启奏陛下,养心殿外,兵马司指挥史何大人求见。”
    “嗯,何永熙,他怎么来了,喧。”
    武皇周世宏放下名册,顿了一下,有些诧异,这个时候,他怎么来了,
    抬头看向堂下,只见何永熙一身官服,有些皱巴巴的,腿脚处还沾了不少泥土,也不知从何处而来,
    入了殿,
    何永熙叩拜在地,山呼;
    “武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吧,”
    “谢陛下。”
    再次叩首,这才小心地站起身,立在那,武皇心中有数,何永熙一向中立,不与人争斗,如今面有怒意,显然是招惹了事情,具体如何招惹的,在朝廷的紧要关头,还需要细细盘问一番,
    “何爱卿,什么事让你这么着急?”
    闻听武皇问询,何永熙脸色一正,从怀中取出一件信封,而后双眼一红,跪拜在地,眼角处,还落了泪,
    “皇上,您可要给老臣做主,臣的内弟,长安县守备何永华的儿子,被长安县节度使云光给逼死了啊,呜呜!”
    说吧,一脸哀容,眼泪直流,凄凉无比,戴权眼里精光一闪而过,长安县,节度使云光,他能逼死何守备的儿子,不可思议啊,
    武皇更是抬起头,虎目瞬间就盯了过来,长安县的云光,也算是勋贵老人,逼死守备之子,怎会如此不智,
    “何爱卿,云光也是一位精明能干的人,怎会如此不智,是何缘由?”
    “陛下,老臣岂敢欺君,这是舍弟何守备的参云光的折子,还有写给臣的书信,陈述此事,怎敢有欺瞒。”
    何永熙一边哭一边擦着泪水,把书信折子双手奉上,戴权走到近前,把书信还有信封一并拿在手里,反身回到御案前,分别把一封书信,一个折子还有信封放在书案上,
    武皇把目光看向桌上的那封书信,拿过来仔细瞧了瞧,信中写的详细,虽有哭诉之意,但也并不出格,只是信中所写,荣国府拿了拜帖,竟然派人去了云光府上,难道荣国府如今结交外臣,
    “信中所写,荣国府派人去了云光府上,才有此事,以往的时候,荣国府可有和云光书信往来。”
    这才是关键的,京城武勋,勾结外臣,实乃大罪,武皇的目光移向跪在地上的何永熙身上,却见何永熙用衣袖擦了擦泪水,沉吟片刻之后,摇了摇头,
    “陛下,臣担保,荣国府以往,并无和云光有过密往来,内弟何永华在长安县历任多年,从未见过云光派人去荣国府上,这一次荣国府来的信,他亲眼所见,信中内容言语有些生疏,好似第一次往来通信,只是疑惑,为何这个关口,荣国府能送信过来,”
    眼中也有些疑惑,这弯弯绕绕,还真的不好说,荣国府突然出手,是谁在里面撺掇。
    武皇面带微笑,放下书信,把折子打开一看,只参了节度使云光,还有知府常云泽,
    “还是何爱卿实在,朕觉得,内里的事,皆有因果,何永华死了儿子,本不应该,那张家更是不知廉耻,既然是参的他们二人,朕就替他做主,”
    武皇合上折子,心中盘算着长安县目前的情况,三股势力盘踞,又是京城西大门,还是以安稳为主,既然二人不能在一起,那就换个地方,
    “戴权,内阁批文,斥责长安县知府常云泽管教不严,罔顾人伦,另外,调云光及其府军两万兵马,立刻东进,归于北静王水溶麾下,驰援金州,何永华暂管长安县,并且任命何永华为怀州城守将,等洛云侯收复失地,就去任职,替朕好好守着怀州,那可是林山郡和汝南城之间的要道口,”
    何永熙瞪大眼睛,怎会如此严重,怀州,好像是在白莲教手中,而且京南乃是是非之地,何永华才干平平,如何能去那个地方,赶紧叩首;
    “启奏陛下,内弟何永华并无统兵的才能,才干平平,去怀州山高路远,如何能替陛下分忧,”
    “哼,就你心里记着他,等洛云侯收付京南北地城池,还需要能干之臣,替朕守着,这一次,怀州轻易陷落,才造成汝南魏湘平的被动,所以,朕和朝廷,需要可信之人守着,朕也不亏待他,守备将军,兼之城守一纸职,长安县的事,他还有一子,赐云辉校尉,如何?”
    这也是武皇深思熟虑的结果,何永华和云光二人皆有才干,既然封了云光为长安县节度使,并无大错,不能大动,只能让何永华调离,但敲打一番也是可以的,北静王水溶,京城无兵可用,守住西河郡乃是重中之重,白莲教也不是善茬,病例薄弱,所以才有此对策,
    怀州一地,在京南最北端,两地之屏障,须有实才之人守之,兵马司节度使何永熙,嘴角一哆嗦,皇上既然都解释了,如何再能推却,怀州那地方好是好,只是民乱何时能平,还有林山郡那些官员,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是,陛下,老臣替内弟,谢主隆恩,”
    怀着复杂心情叩首,心中忐忑,这一趟,也不知来得对不对,好在不需要上阵厮杀,那云光还要去金州前线,如此一想,心里好了些许。
    “何爱卿,京城城门的防守,多加留心,朕担心贼子,乔装打扮混入京城,再闹上一次,朝廷的脸面可不好看。”
    武皇拿起朱笔,在何永华参的折子上,写了阅字,随手放在桌子一角,而另一封书信,直接放入信封递给身侧的戴权,戴权会意,接过来之后,径直把信还给了何指挥使,
    “回陛下,京城城门处,老臣严令加派人手,往来的百姓还有商队,都要严查,并且城中,兵马司还有三千重甲军,每日在城中要地巡逻,震慑宵小之辈,万不会让贼子有可乘之机。”
    何永熙正色道,兵马司了血本组建重甲军,就是因为如此,太平教贼子在京城哄闹,闹得天下皆知,兵马司的人竟然连个像样的甲胄都没有,最后还是靠着禁军剿灭,让兵马司还有皇城司南镇抚司衙门丢了颜面,这才有组建重甲军的事,合着南镇抚司那边,亦是如此。
    “好,有何爱卿在,必定无恙,朕放心。”
    “谢陛下隆恩,老臣万死不辞,”
    何永熙一叩首,这才起身离去,仿佛身子骨都硬朗了许多,戴权眼神里瞧得稀罕,又重新给皇上换了一盏茶水,放在桌上,
    “陛下,三位皇子已经收拾妥当,大皇子已经和洛云侯一起出了城,去了安湖大营,三皇子则是跟着去了东平王府,码头岸边已经集结了卫军的楼船,预计今日就可登船,最后,北静王府还在收拾,但是传令的兵丁已经出了京城。”
    暗卫传来密报,三位皇子已然动身,戴权把皇城司的近卫军,贴身护卫三位殿下,每日三次汇报情况,走的是暗线,
    “嗯,朕知道了,就看洛云侯如何布局。”
    抬起头,眼神望向南侧,仿佛能穿透京城城墙,看到安湖大营的场面。
    旌旗林立,
    帅旗迎风而起,
    张瑾瑜站在点将台上,冷眼看着跪地二人,不长眼的货色,看着左护军已经出来,吩咐道;
    “左护军,派人跟着一块负责粮草督运,务必不可懈怠。”“是,侯爷,末将遵令,”
    左护军冯壮大声应道,起身回了列队,这才有个军人的样子,看着眼前一水的将军校尉,张瑾瑜回身上了高台高处,站在上面呵道;
    “诸位,既然没人再站出来,那本侯就认为诸位皆是同意了,本侯带兵只有一点,遵从军令,不遵军令者,斩!”
    “是,侯爷!”
    台下不少将军,脸色凝重,听到斩字,不由得浑身打了哆嗦,眼里有些紧张,这话要是王节帅说起,众人也都是笑笑,当做耳旁风,一笑了之,但是洛云侯说出来,众人只觉得脖子有些冷飕飕的,显然不是玩笑话,
    “好,既如此,东安将军杨仕雄任先锋将,率军先行,”
    “末将接令,”
    杨志雄身披重甲,手拿偃月刀,单手一拜,就下了点将台,翻身上马,就去了校场,点齐本部兵马,带着人出了大营,
    “定东将军宋雨田,率部跟在其后,一字长蛇阵,快速南行。”
    “末将领命,”
    “定北将军胡守成,统领四万骑兵护送大营辎重,先行南下,寻找王节度使所留扎营处,安营扎寨三个节点,每到一处就整修营寨,留下三千兵马守卫,做好饭食,等候大军到来,不可有误,”
    “末将遵令,”
    “定南将军殷仁昌,领中军一部,定西将军段文元统帅攻城兵所部,共计二十万大军,于明日清早启程,紧跟其后,南下,每到一处立刻加急来报,不得有误,”
    “末将遵令!”
    张瑾瑜就在点将台下令起兵,不一会,众将皆是领命而去,整个校场大营,黄尘遮天蔽日,大军起行,声势震天,
    眼见着安排完诸位行军阵势,张瑾瑜回头看向还有些震惊的大殿下,劝道;
    “殿下,诸事已完毕,咱们也可以动身了,”
    “呃,是,听候的,”
    晋王周鼎,望着校场密密麻麻的大军,心神震撼,如此强军,又怎会败与太平教那些贼子,难道府军和京营甲士,有天壤之别?
    下了点将台,忍不住问道;
    “侯爷,小王有事不明,还望侯爷赐教。”
    “哦,殿下请问,”
    张瑾瑜走在前面,回过头,看着大殿下,确有皇子风采,今日一身马装,穿了金丝软甲,颇有精气神,
    “侯爷,府军难道和京营差别那么大,王子腾所部十几万大军,如何会败于太平教贼军之手,”
    话不多说,问的是关键,张瑾瑜笑了笑,禁军,京营还有府军,本质上没什么不同,都是人,只有一点,就是后勤补给,还有饷银,好像记得有一句话,前世书上提到,那个什么时候的,说若是明军足饷,天下无敌,
    说的就是银钱粮草足够的,边军亦是如此,
    “殿下,没什么不同,一个是钱粮,另一个,不知殿下听没听过一首打油诗。”
    “哦,后勤补给,小王自是明白,不知侯爷所言,打油诗又是什么?”
    晋王来了兴趣,后勤粮饷,影响大军士气,他也知晓,兵书上都看过,不足为奇,但是童谣或者打油诗什么的,他足不出府,如何能知道,
    “哈哈,殿下,市井之言虽然贻笑大方,但并不是没有可取之处,打油诗不知是谁所做,但形容京南那些府军还是没错的,撤退转进,其疾如风,唾面自干,其徐如林,烧杀掳掠,侵略如火,友军有难,不动如山。”
    俗话说,官军如匪军,贻害更甚贼军,杀民冲功,大有人在,晋王殿下喃喃自语,脸色苍白,这哪里是官兵,说是土匪也不为过,难不成,地方官府,已经败坏至此,
    “侯爷,如何补救,”
    “哈哈,殿下,你记得一句话,天下想做官的人不知凡几,”
    边说边走,到了车架前,张瑾瑜掀开车帘,
    “殿下,上车吧,亲军护卫,西南绕道,直扑林山郡城。”
    “什么,侯爷你不去大梁城了,”
    “报,蓉大爷,蓉大爷,西院的屋子,全部收拾完了,跟来的奴才,都在三位姨娘的院子里栽种树呢,”
    南头三进院子,
    主屋内,
    贾蓉一身白色长衫,坐在主位上品着茗茶,头上系了发带,面色红润,神采飞扬,乍一看,世家公子的模样,也不知怎么回事,自己从离开宁国府之后,贾蓉浑身舒坦,睡觉睡得香,吃饭吃得饱,就连不曾喜爱的茗茶,都能细细品味,
    刚喝了一口茶水,就见到中儿满头是汗的跑了进来,责备道;
    “你小子,都是管家了,许些事交代下去就好,慌里慌张的做什么,对了,这些草树木从哪里买来的?了多少银子?”
    贾蓉这些日子,也没怎么出去,每日去东院里,给三位姨娘请安,顺道一块用膳,就是不管贾蓉怎么暗示,最后到晚上,都没有得手,心里急的抓耳挠腮,那些清倌虽好,总提不起兴趣,尤其是归梅,一直嫌弃院子光秃秃的,所以昨个晚上,就让中儿今日想办法买些草种上,也没提种树的事,
    草虽然常见,但是京城市坊里的圃铺子,那些草树木价值不菲,京城不少大户人家可都稀罕着,贾蓉特意交代,买一些普通的就成,省一些银子,只是今日一见,满院子名贵草不说,竟然还有不少桂树正在院子里种上,这才有了疑问,
    “回蓉大爷,院子里的事,都是奴才一手操办的,就怕出了乱子,至于外面那些草树木,奴才一文钱都没。”
    中管家擦擦汗,眼里嘴角的笑意藏不住,东市一大早就去逛了,许多圃铺子虽然开得早,但里面的草树木,少之又少不说,还贵的要命,索性出了东市,就回了宁国府那边瞧瞧,哪知道,遇上天大的好事,
    这回轮到贾蓉来了兴趣,放下手中的茶碗,既然没银子,那些东西是从哪里来的?
    “你倒是会说好话,既然东西不是你买来的,难不成还有谁送给你不成,”
    哪有这样的好事,就算在宁国府的时候,也没,也没有一人给他送银子啊。
    许些钱财,还是他从府上绞尽脑汁想来的,那点月例,塞牙缝都不够。
    中儿点点头,又摇摇头,
    “老爷说的极是,外人定然不会给奴才送银子,不过,荣国府上,不是已经开始修建园子了吗,奴才就过去瞧瞧,正好,宁国府上的西苑,全部拆了,那些草树木,也要砍伐,奴才觉得可惜,就去找赖管家说一说,赖管家就做主,把那些挖出来的草树木,派人给奴才送进府上,奴才怕在外面呆久了活不成,这不让人正在种着呢。”
    “原来如此,你以后,老爷就不必喊了,外面听见不好,贾家还指望荣国府呢,外面那些枝招展的东西,全部卸下,敬老爷当去,按大武祖制,应该守孝三年,所以,许些事多注意些,”
    也不是贾蓉开窍,还是担心外面有人趁机出手,宁国府虽然败了,保不齐有人欺软怕硬,那些文官言官,找到由头参了自己,那时候,谁还能救,所以,闭门不出,才是正事,要是合着三位姨娘在一起,一年不出门也就是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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