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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那你和孩子往后怎么办?”姜舒觉得她们母子实在可怜。
    “回家,一边照顾父亲尽孝,一边将小桃养大。”王翠搂着瘦弱的小桃,眼中情绪复杂。
    出于母性本能,她自是爱自己的孩子。可一想到小桃是她被赵德柱强辱后生下的,她又恨的心痛。
    同为女子,姜舒明白王翠心中的痛苦,却又无可奈何。
    想了想,姜舒对沈长泽道:“侯爷,赵德柱这些年应当蓄积了不少财产。”
    “你的意思是?”
    姜舒靠近他低声耳语了几句。
    沈长泽稍做思索,高声道:“霍冲,将他带进来。”
    霍冲拎着赵德柱进屋,扯下了他嘴里的臭鞋。
    “侯爷饶命,小人知错了,小人再也不敢了。”赵德柱痛哭流涕。
    沈长泽冷睨着他,肃杀道:“现在本侯给你两个选择。一、交出你所有财产,押送官府审理。二、直接将你绑了丢去后山喂狼。”
    沈长泽虽没有随意杀人的权利,但只要他想,理由多的是。
    甚至他都可以不用背杀人的罪名,直接对外宣称赵德柱失足落崖便可。
    赵德柱显然也深谙此道,没有多想便选了一。
    押送官府尚有一线生机,被绑了丢去后山就只能葬身狼腹了。
    暂得生机的赵德柱被关进了柴房,沈长泽命霍冲带人去清点他的财产。
    赵德柱所犯罪行甚大,王翠只是受害者之一。
    为了给其他受害者一个交代,沈长泽命人将赵德柱的财产都分给了他们,以做补偿。
    小桃是赵德柱的女儿,王翠又是境遇最悲惨的一个,是以她们分得的财产最多。
    但他们却并不满意这个结果。
    “这些脏钱我们不要,我们只要赵德柱死。”王翠等人跪地请求。
    沈长泽安抚道:“你们放心,赵德柱罪恶深重,按律当斩。”
    姜舒也耐心劝道:“钱没有脏与不脏,端看在谁的手里。这里面有一部分甚至是赵德柱从你们身上剥削来的,本就该是你们的。”
    王翠等人听了这些话,心中稍安,都等着看赵德柱的下场。
    而被关进柴房的赵德柱,冷静下来后不甘认命,想尽办法要见沈长泽一面。
    看守的护卫本不屑理会,但赵德柱嚷出一句话后,护卫面色一变,迟疑了一瞬去禀报沈长泽。
    第37章 误会
    姜舒在屋中沐浴,沈长泽在院子里同新任庄管商讨庄上事宜。
    “侯爷,属下有要事禀报。”护卫脚步匆匆,面色惶急。
    孙管事是个人精,识趣的退下。
    四下无人,沈长泽道:“说。”
    “赵德柱说侯爷要是不去见他,等到了衙门,他就说是太夫人包庇纵容他的。”护卫如实禀报。
    沈长泽一听气的七窍生烟:“好个刁奴!”
    护卫站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
    沈长泽愤怒起身,快步往柴房走去。
    他倒要看看,赵德柱究竟想干什么。
    姜舒沐浴完出来,想叫沈长泽去洗沐,却见院中空无一人。
    山中夜里凉快,姜舒坐在院中纳凉。
    檀玉给她擦着湿发,仰头看了一眼天空后叹气:“阴云重重,今年是看不到牛郎织女星了。”
    姜舒一愣:“今日是乞巧节?”
    “夫人忘了吗?”
    姜舒的确忘了,这几日脑中想的都是田庄,不曾留意日子。
    “牛郎同织女一年才见一只,今年不会见不到了吧?”檀玉语带惋惜。
    姜舒轻声道:“或许织女并不想见牛郎呢。”
    “怎么会呢。”檀玉奇道:“牛郎同织女那般相爱,天地星河都无法隔绝他们,一年一次鹊桥相会多感人啊。”
    “感人?”
    姜舒讥讽道:“一个仙女,一个凡人。牛郎若真爱织女,便应放她自由,而不是偷走织女的羽衣迫使她留在凡间受苦,更不该私定婚事哄骗她生下儿女。”
    “相爱应是两情相悦的你情我愿,而不是自私的禁锢占有。”
    檀玉听懵了:“所以他们并不相爱?”
    姜舒不置可否的笑笑。
    仰头望着黑沉沉的天幕,姜舒秀眉微蹙:“明日怕是要下雨。”
    这两日天气一直阴郁着,时时都似风雨欲来。
    “下雨山路就更难走了。”檀玉小声抱怨。
    姜舒幽声道:“再难走也得走。”
    檀玉怔了怔,明白姜舒说的不是路。
    夜风微凉,姜舒的湿发快被吹干时,沈长泽怒气冲冲的回来了。
    “侯爷这是怎么了?”姜舒不解询问。
    沈长泽看到她们,收敛起怒容敷衍道:“没什么。”
    语罢,他径直进屋洗沐去了。
    主仆俩面面相觑,直觉有事发生。
    但沈长泽不想说,姜舒也不好追问。
    夜里,沈长泽还是同昨日一般睡在地上。
    姜舒躺在床上,两人各怀心事,没有说话。
    夜半时分,姜舒睡的迷迷糊糊的,隐约听到屋外下起了雨。
    地上的沈长泽被雨声吵醒,不悦的翻了个身。
    大雨哗哗啦啦的下着,守在柴房外的护卫退到一旁的廊下避雨。
    “轰隆——”
    惊雷落下,似在掩盖又似在提醒什么。
    次日,雨势小了下来,滴滴嗒嗒的落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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