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6节

    渐渐地,绝平城的富户们开始“叛变”了,越来越多的人涌入百草香去买香水,又陆续地有人开始尝试药妆防晒,当人们意识到这种大顺的面膏比古蜀人做的好用之后,隔壁那家铺子就再也接不到富户人家的生意。而普通百姓又有几个能买得起价钱不低的面膏呢?那少东家愁就算差没点一把火烧了凤羽珩的百草香,又怕被抓到打死,一直纠结着,差点儿没背过气去。
    毕竟人们不是傻子,什么东西好什么东西坏还是能分辨出来的。富户有钱,只想要好东西,并不在乎银子,而所谓的忠于古蜀,也不过是男人们的血气方刚和个别人的别有用心。对于深闺中的女子来说,古蜀和大顺是一样的,哪一个能让她们过得更好更安稳,她们就忠于哪一个。当然,还要让自家的生意更红火,更赚钱。
    凤羽珩对此道十分精通,那些富户人家常来买东西,熟了,她便也给对方开了后门,比如说可以拿着她给开的“通行证”出城,一直到兰州去,从兰州那边进来大顺的东西到绝平城来卖,也可以把绝平城的货物带到兰州去。而且有她的亲手开的通行证,兰州那头也会给予一定的支持和帮助。
    她在这头迅速地收拢了富户人心,给富户们洗脑说:“做人要识时务,你们跟着古蜀能得到多少好处?这么多年居住在绝平城,生意无外乎也就做成现在这样。可打从我给你们开了后路把生意发展到大顺去,就这些日子,你们又赚了多少?这也只是大顺仅兰州地区的一小方天地,你们可知大顺到底有多大?大顺地大物博,不说要什么有什么,但任何人都得承认,货品资源方面可是要比身处大漠的古蜀丰富太多。谁放着好日子不过非得过苦日子?你们中间还有做沙料生意的,难道不想把生意做到大顺去?大顺有多少人要盖房子,岂是一个古蜀比得了的?说到底,这场战事是古蜀最先挑起的,做为附属番邦,古蜀在明知自己国力军力都不如大顺的情况下还要对大顺进行攻打,你们可曾想过,古蜀国君有没有把子民的性命放在心上?我们大顺大可以学着古蜀以前的作风进行屠城,但还是给你们留了一线生机,你们就多想一想,哪个主子更好一些,跟着哪边的主子才能有更多的肉吃。”
    她的话对于绝平城这些富户人家来说很有吸引力,这些人之所以能够先行富起来,是因为原本他们的脑子就更加开拓,考虑事情也比普通百姓想得更远,他们都知道凤羽珩说得是对的,这些日子与兰州之间的贸易往来也让他们尝到了甜头,甚至有人在经过沙平城时,看到沙平城在大顺的治理之下已经不可与从前同日而语,沙平百姓对大顺也是连连称赞。
    于是,人们的心思活份了,在不知不觉间,绝平城的富户已经转变了最初的执着,开始对大顺拥护起来。而这种情绪又透过他们的势力逐渐的扩张,那些原本对大顺存着敌意的人也在富户们的带领下有所转变。
    凤羽珩的百草香生意更好了,人们再不避讳,直接从百草香的正门出出入入,买东西买得不亦乐呼。但绝平城内依然有一部份古蜀的忠实拥护者,坚决不向大顺低头。他们每天都要到百草香门口静坐抗议,甚至偶尔还会喊口号,骂那些拥护大顺的人是叛徒。
    然而,这一日发生的事情,却是让这最后一部份百姓也对古蜀失去了所有的信心。
    起因是一对中年夫妻跪到百草香门口,哭求凤羽珩能为他们的女儿治病。二人跪在门口不停地跟出来接待他们的黄泉说:“咱们打听到大顺的济安郡主是神医,虽说这个事儿挺不好开口的,可是求郡主念在那好歹也是一条人命的份儿上,救救我们的女儿吧!”
    黄泉不解:“你们的女儿到底是患了什么病?绝平城里不是也有医馆吗?而且还是古蜀人开的医馆,你们应该去见他们求助才是。你们的店铺都不卖东西给我们,为何生了病却要我们郡主来治?可有听说一国郡主还给百姓看病的?你们古蜀的郡主这样做了吗?”
    夫妻二人被堵得无话可说,是啊,人家是郡主,金枝玉叶,他们凭什么来求一国郡主来给自家女儿看病啊?古蜀的郡主?古蜀皇室见了百姓连正眼都不瞧一下,谈何看诊?
    这时,边上有前来闹事的人接话了:“不是说你们的郡主在大顺也给百姓看病的么?怎么就不能给咱们的百姓看?”
    黄泉冷哼:“说这话的,能要点儿脸吗?大顺的百姓那是我们大顺自己的子民,别说是郡主,就是有事求到皇上,皇上也不会不管不问的。但是你给我听清楚了,那是对我大顺自己的子民!你们不是不承认是大顺子民么?不是还叫嚣着自己是古蜀人么?不是天天到这儿来坐着闹事,吵着要咱们滚蛋么?凭什么要我们的郡主救你们古蜀百姓?不救!能救也不救!”黄泉来了脾气,一甩袖回了店里去。
    忘川到是留了下来,看着那夫妻二人说:“话虽不好听,但理却的确是这个理。你们这边打了人一巴掌,回头又要让人帮你们的忙,天底下哪里有那样的傻瓜?”她说着,又看了眼那跪着的男子道:“如果我没记错,昨天来闹事的人里面,你也在吧?怎的,今儿就改了立场?回去吧!找个古蜀医馆给你们的女儿诊治,咱们家郡主可管不了古蜀人的事。”
    那夫妻二人都傻了,跪在那里不知该如何是好。如果古蜀的医馆能治,他们又怎会舔着脸来百草香求这济安郡主啊!那妇人怒了,站起来对着自家男人就大骂道:“跟你说了不要跟着他们来闹事,你偏要来!你是古蜀人又如何?这些年咱们过的是什么日子?古蜀是给你银子了还是给你房子了?朝廷对百姓不好,赋税却是连年赠加,一年到头赚的还不够上税的,你说说你非得当个古蜀人到底是图个啥?女儿不过是出门去买块碎花布,就被那上将军手下的人给劫了去,好好的姑娘被扔到红帐里去充当军妓。要不是古蜀大军被大顺给打跑了,咱们的女儿就得死在红帐里头。你到是说说,就这样的古蜀,你忠于它有个屁用?”
    这女人发了狠,干脆对着这些个闹事的,把古蜀大军干的那些个龌龊事都给抖了出来——“你们知不知道?被抓进红帐的良家女子可不止我们家女儿一个,绝平城里数一数,至少二十个!这些个姑娘有的跑了出来,有的就死在了红帐里,你——”她突然指着那些坐小板凳的其中一人道:“你还真以为你家闺女被上将军收做了小妾?根本不是!我女儿说,你家闺女也被送到了红帐里,而且还是专门侍候普通将士的那种红帐,连上将军的面儿都见不着!三天,刚被抓进去三天就被将士们给折腾死了,这些你都知道吗?你还好意思跟着这帮人闹事?还好意思叫嚷着自己拥护古蜀?”
    她一番话,把这些人都给说懵了,特别是那个被指着骂的,整个儿人都傻掉了。他明明记得有古蜀将士来报说他的女儿被上将军相中,娶做了小妾,这次大军撤离,上将军是带着女儿到月平城去了呀!怎么……
    “你说的都是真的?”有人觉得事情的严重性问了起来,“真的有那么多女孩被抓走送进了红帐?”
    那妇人点头:“句句属实!而且我告诉你们,跑出来的女孩个个一身的病,家里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可是这种事这种病谁好意思到处去宣扬?谁好意思去请大夫诊治?我在家也是犹豫了好多天,今儿是实在看不下去女儿遭罪了,这才来求济安郡主。可是你们这么闹,口口声声要把大顺赶出去,人家根本就不给我女儿治!”她说着又呜呜地哭了起来,一边哭还一边骂着自己家男人,连带着这些排挤大顺的人一起都给骂了进去。
    人群中议论纷起,有人想起个事来:“自从上将军的大军进了绝平城以来,是有听说不少女子失了踪,都是平常人家的女孩,长得也颇有几分姿色。”
    “那家人就没去寻?”
    “寻了又能如何?军营进不去,外头根本也寻不到。”
    “对,我也听人说起过他们的女儿被选到上将军的帐下,做了小妾,好像家里还得了一笔银子。”
    “屁的银子啊!”那个自家女儿就被抓了当小妾的人终于回过神来,一跺脚,“不过就是五两银子,孩子他娘还因为这个事和我闹了一场。要真是像这位大妹子说得那样,我……我怎么对得起我那死去的女儿!”
    随着这男人的失声痛哭,古蜀最后一批“忠义”百姓就在这样的骂声中开始转了风向,有人张罗着要去看看那些女子,如果是真的,他们就再不认自己是古蜀人。丢不起这个脸!可也有部份别有用心的人混在其中,目的就是为了挑拨群众闹事,给大顺接管古蜀制造困难。而眼下,当这些别有用心之人看到百姓们都被那些姑娘的事给吸引了去,他们也不好再逗留,于是一个个提溜着小板凳就准备撤离。
    这时,就听到百草香铺子里头有一个清脆的女声传了来,只一句话,就让那些准备撤离的人平地打起一个激灵——“闹完了事就想走?谁惯的你们那些臭毛病?”
    第四卷:十五及笄,缔结良缘 第897章 把我想像成凤羽珩,将军请尽兴
    一身白裙的清丽女子从百草香里走出来,身后伴着两个佩着长剑的丫头。
    凤羽珩从来都不是很好看的那种类型,所谓第一眼美女跟她沾不上边儿,但却很耐琢磨,属于越看越顺眼。不过,这个顺眼也得是正常好人来看,要是存着些坏心思的去仔细打量她这相貌,怕是要越看心越寒。
    就像现在,那些个心里有鬼的人看到凤羽珩走了出来,第一反应就是想逃。可是在凤羽珩那一身冷气与凛冽的目光下,这些人的脚底下却像是生了根一般,一步也挪不动,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步步向前,然后十分精准地找到他们那几个,唇角一挑,又来了句:“一共六个人,都给我站那儿,一个都不许跑!”
    其它百姓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却也能看出这位济安郡主生气了,发了大火,随时随地都要动手杀人的样子。
    人们都停了下来,不解地看着那所谓的“六个人”,有人就纳闷了:“这几个是绝平城的人吗?怎的以前没见过?”
    “是啊!眼生得很,到是这几日一直跟咱们在一起。”
    “就是他们诈唬说要把大顺赶走,我们是古蜀的人诈唬得欢啊!我们情绪都是被他们挑动起来的。”
    人们有些了然,却不知这些到底是什么人,不由得纷纷看向凤羽珩。
    而此时的凤羽珩却已是软鞭在手,那六个人看在她眼里不过是六个畜生,她挥鞭的动作已经做了出来,同时也开口道:“还不知道为何那么多人家的女儿都丢了么?那本郡主今日就告诉你们,就是这几个假扮成普通百姓的古蜀将士,终日混迹在绝平城内,为他们那个好色的土拨鼠上将军寻觅美色,一旦被他们相中,还管是不是良家女子?统统迷晕了送入红帐!”
    凤羽珩的话令所有听到的绝平城百姓全都震惊不已,但他们却选择相信,因为他们是古蜀人,古蜀大军是个什么德性他们太了解了。原本那颗被鼓动着忠于古蜀的心,在这一瞬间崩塌瓦解,而与此同时,凤羽珩的鞭子也挥了出去,落在那六个贼人身上,一鞭一鞭,鞭鞭见血,鞭鞭见肉。
    六个大男人哪里能就这么站着给她抽,当时就想跑。可惜,凤羽珩的鞭子就像是长了眼睛一般,不管他们跑到哪边都会被卷回来,哪怕是跑得更远点,黄泉忘川二人也立即就会给劫回,然后重新送到凤羽珩面前继续挨抽。
    凤羽珩心里也是有气,“放着好日子不过,居然妄想侵占大顺国土?很好!从现在起,你们就睁开眼睛看着,看大顺如何将这古蜀收入囊中,如何让你们的狼子野心毁于一旦!”
    六个贼人,被凤羽珩给抽了个皮开肉绽,最终受不了这样的鞭刑,纷纷招认,认了凤羽珩所述的所有罪行。
    绝平城百姓气得当场就要把这六人给杀了,凤羽珩也没拦着,自己作下的孽总要自己来还,就当是为那些个被抓进红帐的姑娘们偿命吧!
    六人当场被杀,还是被古蜀百姓你一拳我一脚给折腾死的,大顺有巡逻的将士过来处理好了尸体,然后就见凤羽珩对那对来求她看诊的夫妻道:“走吧!带我到你们家里,看看你们的女儿。另外,你们还知道哪些人家的姑娘受了迫害重病缠身,我也一并看了吧!”
    济安郡主头一次在绝平城行医,却行得如此轰轰烈烈,身后跟着大批大批的百姓随行,走到哪都跟到哪,一直到夜里,总算是把所有姑娘都看过,这些百姓才算松了口气,也彻底服了凤羽珩的医术,更是表示可以接受大顺统治,从此再不做古蜀人。
    凤羽珩很满意这个结果,当然,也没忘了给那两夫妻之前许诺过的好处。
    是的,没有事情会这样巧,这夫妇二人之所以出现在百草香的门口,是她事先安排好的,但其所遭遇的事情却是属实。玄天冥的人暗中调查出这个结果,告知了她,她觉得可以大做文章,这才买通了其中一名女子的爹娘,让他们配合着自己演上这一出戏。当然,对于他们的女儿以及那些个受迫害的姑娘,她的确是全力救治,同时也承诺要在近期把百草堂开到这绝平城来。
    凤羽珩给济安郡那头去了书信,让王林再抽调两名大夫到南界来,一个送到沙平城,一个就坐镇绝平城。她很早以前就说过,将来要把百草堂开遍这天下每一个角落,虽说每一个角落是有些夸张,但至少有其势力所在的地方,是一定要有百草堂的存在的。
    绝平城百姓的心,以这种方式顺利收入大顺囊中,玄天冥借此机会大力推行新政,将在沙平城的政策也在这边推广,为沙平城百姓办理户籍的户籍官也很快就到了这边来,自此,绝平城所有居民入户大顺,与古蜀之间再没任何关系。
    绝平城这头的事没能瞒得过远在月平城的上将军碧修,他气得那是哇哇大叫,再加上十国联盟临阵逃脱,回来之后又有五国直接撤了兵,更是让他火冒三丈。
    可碧修也是没有办法,仗打成这样,他自己脸上也无光,也觉得臊得慌,那些联盟军就算不走,他也无颜面对人家的将领。现在联盟走了,还是在没有参与绝平城抵抗的情况下逃走的,至少他回到京都在国君面前还有得说。
    此时,碧修正在月平城的临时宅院里,自己的房间内,而陪在他身侧的,不是别人,正是那从兰州逃至绝平城、又被碧修从绝平城带到月平城的傅雅。
    除了打仗,碧修最大的爱好无非两个,一曰酒,二曰女人。到也不需要多漂亮的女人,却一定要有特色,要么特瘦,要么特胖,要么特高,要么特矮。而这傅雅,最让碧修在意的,就是她那张跟凤羽珩几乎一模一样的脸。即便是现在,两人都辗转缠绵数日数次了,他还是忍不住盯着她的那张脸仔细琢磨,并时不时地用手往脸颊边缘抚摸,试图找到易容的痕迹。
    傅雅很是委屈地道:“奴家跟了将军这么些日子了,连将军的床榻都没下过,将军怎的还是怀疑奴家?”
    碧修摇头道:“不是怀疑,而是觉得不可思议。你与那济安郡主并非孪生姐妹,甚至连亲戚都不是,却能生得这般相像,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将军说得是呢!”傅雅莞尔一笑,又往碧修身边靠了靠,尽力忽略因这一动而带起的身下疼痛,把自己的脸又仰到了一个跟凤羽珩极像的角度,“奴家这张脸,就连那济安郡主自己见时,也吃了一惊。”她自从被带进这月平城,就一直在碧修的床榻之上,即便是碧修有军务处理,屋子里也会留两个丫头过来侍候着。说是侍候,无外乎就是监视,怕她跑了。丫鬟会给她洗洗身子,会也给她因过度承欢而受伤的下身擦些药膏,可纵是如此,还是十分疼痛。
    “你说你还跟大顺那八皇子玄天墨合作过?”碧修再次提起玄天墨,眼中仇恨可不亚于提起凤羽珩时。
    傅雅早就从他一次次说起八皇子时觉查到这位上将军因为战事连连失败,对八皇子也是怀恨在心。眼下她委身于这上将军,为的就是再给自己谋个更好的出路,她知大顺定然容不下她了,而她人在南界,也就只能靠着古蜀去生存。傅雅尽力讨好着碧修说:“将军可别提那八皇子了,他的母妃把奴家从京城送到兰州,然后再由八皇子安排着在兰州住下。一步步都是按着八皇子的安排去走的,可结果呢?却是被八皇子给遗弃!将军,您说奴家假办那济安郡主容易么?每天都提心吊胆的,就想着八皇子能许奴家一个好的将来,可是他都干了什么呀?一看风头不对,马上就把兰州这边的人给弃了,奴家跟着将军的时候可还是个大姑娘身子,为八皇子做了这么多事,居然连他的面都没见着,奴家心里不甘。”
    几句话,说到了碧修的心里,他往傅雅身上捏了一把道:“那就是个小人!本将军要不是轻言了他的蛊惑,怎么可能撺掇着国君去攻打大顺!”一提起这个,碧修的火气就腾腾地往上窜,该死的玄天墨,若有一天落到他的手里,他一定用尽这世上所有酷刑去折磨那人,以解他心头之气。
    碧修火气上来,一翻身又将傅雅压在身下,傅雅身上阵阵疼痛,却又不敢拒绝,只是苦苦哀求道:“将军可要疼爱奴家,奴家不想到红帐里去做军妓,奴家只想跟在将军身边。”
    碧修闷哼一声道:“你放心,就凭你这张脸,本将军也不会轻易让旁人动你。快些把本将军侍候舒服了,明日本将军就正式收你为小妾,在这大营里,你就是唯一一个专属于本将军的女人!”
    傅雅眼睛一亮,赶紧就道:“将军放心,奴家定会好好侍候。”说完,身子往上一贴,两人又粘合到一处,这时,就听傅雅附在碧修耳边悄声说:“将军暂且把奴家想像成那济安郡主吧!现在是那大顺的济安郡主被您欺在身下,您怀里抱着的是九皇子玄天冥的女人。将军,这样想想,是不是别有一番滋味?”
    第四卷:十五及笄,缔结良缘 第898章 来来来,先跟本郡主谈谈
    不得不说,傅雅的方法的确是让碧修过了一把瘾,并且从此上了瘾。次日,碧修就昭告三军,他将傅雅收为小妾,以后傅雅在这军营里就是夫人。
    可惜,夫人名头是大,却没有多少工夫能出来摆谱装x,因为她绝大部份时间都在床榻上,都在碧修的身下。碧修将那些从凤羽珩处得到的羞辱尽数报给傅雅,将原本要发泄在战事中的情绪全部发泄到傅雅这里,直把个傅雅折腾得从脖颈往下几乎都没一处完好的皮肤,不是青就是紫,再不就是咬痕。
    偏偏她还不能反抗和抱怨,还得强颜欢笑,为的就是日后战事结束,上将军碧修能把她带回古蜀京都,带进自家宅院,哪怕是做个妾也好,早有一天她会爬到正妻的位置上去。
    远在绝平城的凤羽珩怎也没想到,当初在千周遇上的这个女子居然一步步地走上了这么一条路。当大顺的探子传回消息时,她不得不叹人心难测,际遇也是难料。
    黄泉也想起傅雅曾经惦记过班走那一出儿,心中忿忿,很是把那傅雅给损了一通。
    然而,收复绝平城一事到是顺利,可对于玄天冥和凤羽珩来说,也不是所有事情都一帆风顺的,就比如说这日西放来报的消息——“将军,主子,边南大军那头粮草紧缺,最多也就还能再撑十日。如果京都那头粮草再不押运到南界的话,边南大军就要断粮了。”
    玄天冥紧锁眉头,犹自琢磨着:“押运粮草一事交给了二哥,想来是那老八又在暗处动手脚了,二哥往南行这一路也是艰险坎坷。”
    凤羽珩比他更不乐观:“怕是已经着了老八的道。京中锁事虽说能拖得住他,却拖不住他的那些个党羽,后宫那么多妃嫔的母族联合起来也不是一股小势力,从京都到南界,怕是哪个府州都有他们的人,随便使个绊子就够二殿下受的。”
    玄天冥侧头问同在帐内的何甘:“咱们这头可还够吃?”
    何甘道:“咱们这边是够的,之前带来的还有存余,主子来时又带了那么多,足够支撑一阵。最主要的,咱们赶跑了古蜀大军,光是接收沙平城和绝平城的粮仓就得到了很可观数量的粮草,完全可以保证大军用度。”
    玄天冥点点头,“那就好。至于边南那头,本王会拨银子下去,先着人从兰州以及罗天府境内采买着,应应急再说。如果京里一直也没动静,咱们也不能坐着干等,逐渐把粮草采买的范围扩大,不能光可着罗天府来,一个罗天府,养不起三十万大军。”他再想想,又道:“这些粮也不是白给他们吃的,里头定是还有些浑水摸鱼之人,得尽快着手揪出来。”
    凤羽珩却是眼珠子一转,道:“不能这么轻易的就把粮草给他们,虽说那三十万大军已经归降,可是你说得对,里头总还有一些浑水摸鱼之人,咱们不如借此机会再钓钓鱼,看能不能把那几条小鱼给钓出来。”
    玄天冥对此表示赞成。
    不过,再去边南那边钓鱼之前,凤羽珩还是先去了趟兰州,又在罗天府境内走了一趟。玄天冥的银子她没动,用来采买粮草的银子都是用的那些她从京城里打劫来的,花得那叫一个爽快。
    玄天冥大军的气势早就传遍了罗天府,就连济安郡主跟着九皇子一起上战场一起收了绝平城一事,也都成了整个儿罗天府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一提起济安郡主,个个竖起大拇指,没有一个不称赞的。更是有人说,如此女中豪杰,就是该配九殿下这样的战神。
    有声势在先,凤羽珩的粮草收购行动十分顺利,没多花一分钱,就将大量的存粮收到了手,甚至还有百姓提出可以到庄户人家去预订,待收获时可以直接收购。
    凤羽珩与兰州这边的米商算了一笔帐,主要是算着她们如此大批量的采购粮食会不会影响南界百姓吃用,得到的结论是:根本不会。因为南界天热,粮食能长两季,一年春秋两次收获,凤羽珩现在收的粮根本就不是存粮,而是今年春天下来的新米。
    她这才明白过来,为何南界的米粮便宜,而且量大,敢情是这个原因。不由得叹道,真是隔行如隔山,她对于种地这种事还真的是一窍不通啊!
    除去预计粮草,她还雇了许多庄户人家帮着养鸡鸭鱼猪,更是把蔬菜的供应也给订了下来,选了一些庄户,让他们定期给边南大营那边送去,再由边南大营送往沙平城和绝平城。
    她算计着,这头如果能自给自足,以后就不用京都那边千里迢迢押送粮草了,直接折算成银票更实在一些。
    这么一折腾,再加上凤羽珩刻意的将送粮时间往后推了几日,以至于十日过后边南大营那头粮仓空空,后续的粮草却是迟迟没有供应得上。
    这日清晨,边南大军负责统管米粮的后勤将领将几个粮仓全部打开,里头空空如也,他对着那些前来盛米面造饭的饮事兵摊摊手说:“没办法了,新来的将军不给咱们送吃的,咱们这些人要么出去乞讨,要么就留在营里等着饿死吧!”
    那些饮事兵觉得他这话说得太难听了些,这些日子他们无不在听着关于九皇子和济安郡主的各种事迹,在西放的有意灌输和树立下,玄天冥凤羽珩这二人的形象已经在边南将士们的心目中逐渐的高大起来。再加上他们又一举拿下绝平城,还是一夜之间,那么干脆利落,让这些人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于是有饮事兵反驳说:“这也不能怪将军,粮草就算要运,也是先经过边南,这些日子根本就没有粮草运送进来。咱们没粮,那大漠里头将军带来的那些人马也是没粮啊!”
    那后勤将领提醒他们:“难道你们忘了,济安郡主到南界时,可是带着十车粮草的!”
    饮事兵们摆手道:“十车,听起来多,看起来也不少,那边虽说没咱们这头人多,但好歹也是十多万人,十车粮食够吃几顿的?根本指望不上。”
    “十车?那只是济安郡主带来的十车!”后勤将领又有话说:“他们夺了沙平城,又占了绝平城,可知那两城里有多少粮草?古蜀大军溃败,又留下了多少粮草?古蜀加上十国联盟可是有五十万人呢!足够五十万人吃的粮食落在十来万人的手里,他们还不得吃上一年啊!”
    这账要是这么一算,饮事兵们也觉出不对劲了!是啊!沙平绝平两座城内可是有存粮的,大军胜利,又没听说古蜀那头烧了粮仓,那留下来的粮食可不就是被九皇子的大军给接收了么!足足够五十万大军吃的粮草啊!有了这些东西,人家那头哪里还需要从外头再运粮进去!
    见这些饮事兵也不再替那九皇子说话,后勤副将唇角一挑,又道:“咱们当兵打仗图的是什么?无外乎就是赚点军饷,能让家里人吃上饱饭。可现在别说家里人,连咱们自己都没饭吃了。人人都知,当兵的看上去威风,可一场战役下来,不知有多少兄弟就要把命留在战场上回不来了,咱们干的都是有今天没明日的活儿,断头台上的犯人临死前还给吃顿饱饭呢,为啥要这样苛待咱们?说句不好听的,九殿下是神勇,可八殿下在时,却从没在粮草上短缺过。”
    他说得义愤填膺,甚至到最后还带着几分感伤,让人不由得想起从前,跟着八皇子,不打仗,就驻守边关,天天吃香的喝辣的,红帐里的姑娘可是比现在多出几倍,每月根本就不限制入红帐的次数,待遇可是比从前好多了。
    这人哪就是这样,一怕比较,二怕鼓动,当比较和鼓动齐头共来时,就有些抗不住了。更何况他们接受玄天冥也没多少日子,别人靠着传说与战功,却并没有实际的有过多少接触。唯一一次玄天冥来到边南大营,带给他们这些人的,还是震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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