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歌心中悲苦。
进来的是守在门外的保镖,他颤颤巍巍的说:“主人,夜小姐以前都是随意进出的,我们就没有在意,所以……”
“是吗?”
帝御威邪恶的勾起嘴角打断了保镖的话,黑眸倏地闪过一丝杀气。
“把他送去黑魂堂!”
立即有两个黑衣人上前,将这名保镖拉走了。
在场的众人,无不吓的噤了声。
这个保镖只不过是放了夜晚歌进来,居然就被帝御威生气的让人送进了黑魂堂。
黑魂堂那是什么地方,那是黑道各帮派关押犯人的囚牢,里面有各种酷刑,能将人折磨的生不如死。
看来传言是真的了。
自从夜晚歌在婚礼上爆出那样的视频后,帝御威就疯了。
凡事跟夜晚歌接触的人和事,他一概焚毁,一概不想提。
今天这个保镖,就是犯了他的大忌。
帝御威缓缓转过头,抹着血气的黑眸看向大厅里的女人,
“都怎么了?怎么不说话了,是想惹我生气吗?”
他脸孔虽带笑,眼神却杀气逼人!
那些个美女早已花容失色,惊慌的不敢再多说话,生怕一个不小心惹怒了帝御威,也跟刚才那个保镖一个厄运。
传闻那场婚礼后,帝御威不仅疯了,还变得格外的暴戾。
不是动辄杀人,就是将他不爽的人送去黑魂堂,严加拷打。
帝御威嘴角勾起鄙夷不屑的笑容,又再转回脸看向离他只有三步远的夜晚歌,尔后异色的血眸一直盯着夜晚歌,英气的剑眉皱了起来,
“你这个女人……”
话没说完,他又突然用手捂着脑袋,英气的剑眉挤在一块,好象忍受着极大的痛苦。
龙茗妃急忙上前:“威,你怎么了?是不是不想见到她,我马上赶她走?”
“滚开!”帝御威一手挥开龙茗妃,然后他细长指尖倏然指向夜晚歌,黑眸闪着一丝异样的光芒道:“你——是谁?”
夜晚歌顿时怔住了。
她细细打量着帝御威的眼睛,他的眼睛一直是一种很古怪的神色,他目光陌生又有些复杂的看着她,不像在说谎。
她不敢相信的看着帝御威异样又古怪的盯着自己,问道:“你竟然不知道我是谁?”
“哼!”帝御威冷哼了声,不屑的撇嘴道:“我需要知道你的名字吗?你跟这些女人不都一样是送上门来的吗?只是我一看见你就心烦,就头疼,你让我感到厌恶。”
帝御威异色的栗眸闪过一丝血气,那是杀气,夜晚歌的心倏地一紧。
下一秒,帝御威已经掏出手枪,抵在了她的头顶。
张妈见状,连忙大惊失色跑过来,拦在夜晚歌的面前,道:“主人,您不能伤害她,她是您要娶的妻子啊!您一直很爱她的,您不记得了吗?”
夜晚歌紧盯着帝御威的眼睛,帝御威看着她的眼神真的很陌生,而且竟然还有了杀意。
到底是怎么回事?只是短短的几天时间,他竟然已经不认识她了。
就算因为婚礼上的那些艳照,他恨她,假装不认识她,也用不着拔枪要杀她吧?
“妻子?!这个干扁纤瘦的女人是我要娶的妻子?!”帝御威霍然哈哈大笑,他鄙夷的上下打量着夜晚歌道:“说身材没身材,相貌也不够妖艳,没胸没屁股的,比起我这里任何一个女人都逊色,我会看上这种女人?哈哈哈,真可笑!”
帝御威仰头大笑后,长臂一伸,把身边两个妖艳妩媚的爆乳妹拥在怀里。
他修长的指尖挑起其中一名美女的优美下颔,让她姣好美艳的脸孔显露出妩媚之态。他勾起邪肆的笑说:
“最起码,也是这种货色!”
说罢,帝御威俯下头轻佻的含着女人柔软性感的美唇,细摩蹂躏。
少顷,他才缓缓转过头,对张妈微眯眼道,“张妈,我让你留在这里帮佣,但是,这种玩笑话可不要在我面前开!我会很不高兴。”
张妈简直心如火燎,这是怎么回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主人竟然不认得夜晚歌了,而且还在她面前伤害她,太不可思议了!
之前她就发现主人不对劲,自从那次婚礼之后,主人每晚都被萧少爷从酒吧会所扛着回来,每次都喝得大醉。
她找机会在他面前提夜晚歌,他总是抱着脑袋,非常痛苦的,猛砸东西,嘶吼着叫她滚!
张妈一开始以为帝御威还在气头上,也就没有多想。
毕竟一个正常男人遇到这种事,总是需要时间去冷静。
可是一连几天,帝御威好像是变了一个人似得,不是喝酒就是跟女人嬉戏玩乐,又恢复到以前放荡不羁的状态。
每天在外面纵情深色,还把许多女人带回来开派对。
而他的性格也变得越来越暴戾,越来越难以捉摸。
动辄要人性命,处罚那些伺候他不好的女人,还有别墅里的下人。
夜晚歌由始至终冷眼睥睨着一切,即使她紧握的拳头那尖利指甲已刺穿了皮肉,渗出了一丝血叶,可她的眼神却始终冰冷得可怕。
她目不转睛直视着仍拥抱着绝色美女的帝御威,冷漠的问道:
“帝御威,你真的不知道我是谁吗?”
如此陌生怪异的眼神,根本不是往常桀骜不羁,但在望向她时却深情炙热的眼神,那不是帝御威的眼神。
“我说过,我不想知道你这种卑微女人的名字,滚出去!”
帝御威倏然大吼道,仿佛看她一眼就烦躁、难受,他忍着钻心的痛感,“啊……”他握紧双拳,将身边的女人一把推开,两个女人被他突然的大力推倒在地上,撞上了冰冷的大理石。
“主人,你怎么了?”
张妈急忙上前探看,发现帝御威又开始发作了,似乎只要一看到或提到夜晚歌,他就会变得发疯,暴戾不止,外加心痛欲裂。
帝御威忍住万箭钻心的痛感,倏然抬起头,异色瞳眸闪过更重的杀气。
夜晚歌依然冷冷看着他的黑眸由梅色转为赤红的血气,那种杀气非常狂肆。
张妈惊骇的在帝御威出手时挡在夜晚歌的面前,但被帝御威用力一挥被重重摔到旁边,额角撞上尖利的桌几,渗出了赤色的鲜血。
帝御威倏然一手钳着夜晚歌细致的脖子,大手在逐渐用力,细嫩白皙的脖子一下就红绯了一片。
夜晚歌一时喘不过气来,只要他使劲一捏,她的脖子就会立时断裂。
“不要!主人,不要啊!你不能杀她,你爱她呀,她是你一生中唯一爱的女人啊……”
张妈顾不上自己额头上的伤,冲过去抱着杀气浓郁的帝御威,请求他,告诉他,他一定会后悔的,他一定会后悔这么做的!
“胡说!我不爱女人,我从来不爱女人!女人只是男人们玩弄的工具,全都是些没用的废物!”
帝御威大吼道,这是他遇上的所有女人给他的感觉,可是为什么,刚刚这个女人的眼神……既熟悉又陌生,看着她如此冷漠的注视着他,他的心就好痛,特别是听到她说的话,他的心就有着深切的痛觉。
夜晚歌可不是任人摆布的羔羊,即使是如此危险的境地里,她也机敏的让自己逃脱。
她从腰间抽出贴身匕首,毫不犹豫的往帝御威的手掌划去。
帝御威倏地放开她,退后了一步,吃惊的看着她。幸好他反应迅速放开了她,否则他的手掌就会被生生切断,即便如此,他的手腕上还是被划出一道深深的伤痕,渗出赤色的鲜血。
“你这个女人——”他愤怒的盯着她,刚才他口中被称为无用废物的女人,竟然如此冷酷大胆的伤了他!
“你这个贱女人竟然敢伤了帝少!”他旁边的一个女人见帝御威受了伤,认为这是教训夜晚歌的最佳机会,她立即满眼阴险的抢先上前表功。
毫不犹豫的一巴掌甩在夜晚歌的脸上,打得又狠又用力。
夜晚歌还在想帝御威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一时没防备,顿时雪白的脸被打得一片通红。
那女人急着在帝御威面前邀功,当然不会轻易罢手,一个巴掌又甩过来。
夜晚歌顿时愤怒的挡住她的手,自己那么大,从没被人甩过巴掌,让她无法忍耐。
所以她立即反手回敬了一巴掌,同样狠辣,那女人哪里是她的对手,尖叫哭着扑向帝御威告状:“帝少,她竟然敢打我,她太嚣张了,你要替我做主。”
夜晚歌没有理会这个女人的告状,转过身对瑟缩在角落的女佣吩咐道:
“去拿药箱过来。”
那女佣惊恐的看了看依然愤怒像是要吃人的帝御威,犹豫了下,还是点点头:“是的,夜小姐。”
怎么说夜晚歌也是他们主人曾经最爱的女人,差一点就成为这里的女主人了。
她的话,她不敢违抗。
小女佣娇小年轻的身子便跑出了大厅,过了一会儿,她心慌的拿了药箱过来,然后躲在夜晚歌的身后。
夜晚歌接过药箱,看都没看帝御威一眼,直接走到张妈的面前。
“张妈,你受伤了,先止血吧。”
说罢,她打开药箱,拿了一些消炎药和止血膏药出来。然后又拿出白色的绷带,细心的帮张妈包扎。
张妈忐忑不安的看着帝御威狠狠咬牙的目光,担忧的问道:
“主人也受伤了,他没关系吗?”
“他死不了。”
夜晚歌淡淡的说道,继续手中的治疗和包扎动作。
帝御威在一旁气得咬牙,一个妖艳的美女看见了便献殷勤的也从药箱里拿出止血药和绷带,上前想帮帝御威包扎手腕的伤。
“滚开!”那美女突然被帝御威愤怒的一臂挥开,摔了出去。
随后,帝御威手指着一旁包扎的夜晚歌,强硬的命令道:
“你,过来帮我包扎!”
众人一怔。
夜晚歌缓缓回过头,淡淡的注视他说道:“你刚才想杀我。”
意思是拒绝了,她不会帮想杀她的人包扎。
帝御威更加愤怒的吼道:“你不过来我现在就杀了你!”
夜晚歌冷瞥了他的手腕一眼,深已见骨的伤痕,鲜红的血液淌满了整个手掌,看起来极可怕。
她刚才没有手下留情,对于一个要杀她的人,即使是未婚夫,她也不会对他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