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炫冽被她气的笑了,“让你来这里真是个错误!你回去吧,这段期间,生意你要格外的上心,有人一直都不放过我。”
马丁想了一下又道:“少主,要不要我派人把他……”他比了一个杀的手势。
银炫冽摇摇头道:“马丁我说过很多次了,我们现在是正经的生意人。既然他们那么喜欢盯着我的一举一动,那就让他们盯个够!马丁,偶尔也给对手一点甜头尝尝,这游戏就和猫捉老鼠是一样的,若是老鼠一直被动,猫一直处在上方,那么这游戏就没意思了,起伏跌宕,才好玩!”
马丁点点头道:“我明白了。”
银炫冽微微笑道:“马丁你果然是我的得力助手,一点就通!痕迹不要太大,口袋要收的漂亮!”
“你要干什么?”夜晚歌醒来,四周陌生,所以她想四处看看,就让护士推着她出去,她一出门就听见银炫冽和马丁的对话。
“你醒了?”银炫冽难掩欣喜,快步走到夜晚歌的身边,刚想张开双臂抱她,她却一个白眼飞了过来,拍散了他的热情。
银炫冽讪讪地收回手,对她笑道:“怎么起来了?身体还没好呢。”
“你想要做什么?”夜晚歌复又问道,她一直觉得,银炫冽所做的生意,绝对不止表面上的一个龙天集团,她隐约觉得,银炫冽一直在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
只是她一直没有证据,她若是有证据,一定检举揭发他,让他身败名裂。
“洗黑钱。”银炫冽轻声道,就像是在说吃饭一样的简单。
马丁大吃一惊,少主方才跟自己说的那么隐晦,夜晚歌一问他居然就实话招了,这待遇简直天差地别!
夜晚歌瞪大了眼睛看着他,她猜对了,他确实不干净,银炫冽身为血玫瑰的少主,掌管黑道上的生死大权,不可能从商有多干净。
这她并不意外,只是她没有想到银炫冽竟然当着她的面,直接承认了。
她有些不可思议,“你干什么把这么秘密的事情告诉我?!”
银炫冽被她的前后矛盾逗笑了,声音慵懒的,“你不是问我么,你问我我就说了,对你我不会再隐瞒什么。”
“神经病!懒得理你!”夜晚歌转身让护士推她回去,走廊里铺了厚厚的地毯,走上去悄无声息。
银炫冽看着她的背影,不觉脸上笑意盈盈。
他笑的时候,唇角微微上扬,四十五度的弧度,带着一点点的邪魅,和一点点的童真,还有一点点的傻气。
马丁不觉竟然看的呆了,难以置信他们冷酷无情的少主,竟然还有这样的一面。
银炫冽注意到马丁异样的眼神,转过头去,刚好对上他的眸光,不禁笑道:“你看着我干什么?跟着我这么多年了,难道才发现我的优点?”
今天绝对是个天雷的日子,少主今天竟然也幽默了。
马丁收回了目光,镇定自若,“少主我先走了,不打扰你们的二人世界。”
银炫冽笑着点头,这表情分明就是,你真识相。
煮饭烧菜对于银炫冽来说,是小事一桩中的小事,他很久以前就一个人生活了,在国外什么都要靠自己,煮饭也就是那个时候练出来的。他的厨艺,自然很棒。
他本来起的匆忙,衣服都是随便一穿,这会儿扎着围裙,结实的胸膛隐约可见,不禁让人想入非非。
除去人品之类的,以平常心去看待,银炫冽也是难得一见的帅哥了。
可是夜晚歌是个阅男人无数的女人,所以她对银炫冽的印象一直都是,丑恶的男人。何为丑恶?就是一个很丑,又让人恶心的男人!
银炫冽舀了一勺鸡汤,尝了一下,味道刚刚好,关掉天然气,将砂锅里的鸡汤倒在一个汤碗里。
佣人见状赶紧过来为他解下围裙,银炫冽端着鸡汤,缓缓上楼。
他敲了敲门,也没等里面的人应允,就直接进去。他一进来护士就知趣的走了。
夜晚歌见是他,不由得皱眉,冷言道:“既然不请自进,那你还敲门干什么?装样子?”
银炫冽只是笑,然后坐在她的床边。自从昨天见了夜晚歌流血不止的样子,他就决定,无论如何都迁就她,所以她再怎么对自己,他都一笑而过。
银炫冽将汤碗放在床头的柜子上,然后盛了一碗汤,用勺子轻轻地撇了撇汤面上的油花,放在自己的唇边吹了吹,然后才递到夜晚歌的嘴边。
夜晚歌皱了皱眉,厌恶地扭过头去。
“别任性,再怎么恨我,身体还是你自己的,不赶快的好起来,怎么跟我斗智斗勇啊!夜晚歌,别傻。”他这番话,有些激将法的意味,手法老套,夜晚歌偏偏就还受用了,张开嘴喝了一口鸡汤。
没错,他说的很对,她只有养好了身体,才能找他报仇。
“好喝吗?”
“好喝难喝都和你没关系!”
“怎么就没关系了?我亲自煮的。”
夜晚歌横他一眼:“骗谁啊!这高汤估计是熬了几天的!你还有时间熬几天的鸡汤?”
银炫冽摇头叹气道:“夜晚歌,生活常识,超市里有卖一种叫浓汤宝的东西。”
夜晚歌瞪着他,冷哼一声,夺过他手里的汤碗,仰起头就喝,舌头烫的发麻。
“你也不怕烫人!慢点喝!”银炫冽急忙地出声制止。
夜晚歌将汤碗还给他,“我喝完了,你可以出去了!”
银炫冽将碗放下,不但没走,反而和她一起依靠在床头上,“我陪你说会儿话吧,要不你一个人会闷的。”
夜晚歌忽然发现,这个变态的男人变了,他突然的转变,让夜晚歌一头雾水。
她不禁问道:“银炫冽,你脑残了?”
银炫冽楞了一下,随即又对她微笑:“夜晚歌,你越来越大胆了!”
以前她都是尊称他为少主,现在是直呼其名,不过他竟然也没有生气。
夜晚歌更加的狐疑,他几乎可以说是翻天覆地的变化。夜晚歌忍不住又问:“银炫冽,你是谁?”
银炫冽哭笑不得,“你说我是谁?我的名字你叫的不是很响亮么!”
“银炫冽是什么人,他的眼睛长在头顶上,他一向是看不起人的,又怎么会是你这样的嬉皮笑脸?”
“夜晚歌,我可以为了你改变,你能不能相信我一次?”银炫炫认真的对她说。
“除非我脑残!”
“那么还是让我脑残好了,你好好休息。”银炫冽在她的唇上吻了一下,然后起身走向浴室。
主卧的浴室设计的别出心裁,完全的玻璃制成,所以银炫冽在里面洗澡,夜晚歌不但能听到声音,还能看得到画面,简直就是现场直播。
“银炫冽!你去别的地方洗澡!”夜晚歌忍不住吼道。
暴露狂,绝对的暴露狂,身材好也不需要你这样显摆!
海边的风,带着特殊的海水的味道,咸咸的,有点类似眼泪的气息。
风从窗户灌进来,吹而不寒。白色的窗帘,被风缓缓地扬起,鼓鼓的,然后又平静。
夜晚歌朝外眺望,视线的角度却只能看见海岸线。
她看了看四周,完全陌生的环境,明明已经是冬天,为什么这里还如同春夏一样?这里肯定不是s市,也不是b市,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夜晚歌站起身,单脚跳着准备去窗口看看外面的世界,刚跳了几步,谁想地毯铺的厚厚的也是一种累赘。
“啊!”夜晚歌惨叫一声。
银炫冽这边正洗到一半,突然听见夜晚歌的叫声,连忙从浴室里冲出来。看见夜晚歌的样子,又是心疼,又是好笑的。
她整个人趴在地上,可谓五体投地,两只手正支撑着身体,企图站起来。夜晚歌窘迫极了,要是美美地摔一跤也就罢了,偏偏这姿势跟狗吃屎一样。
“疼吗?”银炫冽将她抱在怀里,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竟也柔情似水。
银炫冽的这眼神,若是在一般的女人面前,那早就大功告成了,准保能俘虏了那个女人,可是夜晚歌偏偏就是个例外。
她皱眉看他,一字一顿道:“你觉得呢?”
他心疼地打量着她,“怎么这么不小心啊,肯定很疼。”
夜晚歌柳眉倒竖,“废话!你摔一下试试看!”
银炫冽不由得笑了,她还肯和自己生气吵嘴,这样总好过她冷漠不语。银炫冽将她抱起,走到窗子外面的露台上。然后又将她放下,让她依靠着自己站着。
“喜欢这里吗?”他从后面环抱着她,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脖颈间。
夜晚歌觉得痒痒的,在他的怀里动了动。
“别乱动!”他忽然厉声制止。
夜晚歌本来还想反驳一番,可是她忽然感觉到,身后的灼热。她不禁皱眉,这样就有反应了?
她想了一下,扭头看了看银炫冽,忽然惊呼道:“你为什么不穿衣服?!”
“我在洗澡。”他老实回答,他确实在洗澡,听到她的叫声就冲出来了,哪来得及穿衣服。
“洗澡就可以不穿衣服了?”
银炫冽忽然觉得好笑,“洗澡为什么要穿衣服?”
“你!”夜晚歌瞪着他,旋即叹了一声,“你喜欢怎么样随便你!你愿意被人民群众看,就裸着,反正跟我没关系!”
“放心,这里只有我们两个。而且,没有我的允许,他们也不敢看的。”他轻声地笑道。
银炫冽的身上还有未干的水渍,夜晚歌被他抱着,轻薄如丝的睡衣,吸了水分,紧紧地贴在身上,勾勒出她曼妙的身姿。
夜晚歌清了清喉咙,打破这宁静,“这是什么地方?”
“我们的家,你会喜欢这里的。”银炫冽低头,慢慢地吻着她的脸颊,吻着她的脖子,将吻落在她的锁骨上。
夜晚歌站着不动,任由他亲吻,她本以为,只要自己恢复了冷漠,他就会觉得了然无趣。
她哪知道,银炫冽现在就喜欢她乖乖的小绵羊的样子呢。
他的吻越来越火热,渐渐的已经不满足于只是亲吻她的脸颊跟脖子,于是将她打横抱起,放在那张让人浮想联翩的大床上。
夜晚歌的衣服本就是轻飘飘的,银炫冽三两下就轻松地除掉了她的衣衫,白净的身体,散发着属于她的幽香,这股香味,不断的冲刺着银炫冽的鼻子,挑起他的*,他为这个女人疯狂了。
他用力地抱着她,仿佛就要将她捏碎,可是他不能再伤害她,只能极力地隐忍着。
他吃不到,就只能更加用力地亲吻她。
银炫冽闷哼一声,复又在她的唇上吻了一下,然后躺在她的身边,紧紧地抱着她,随便扯过被子盖住两人的身体。
他只是抱着她,长久地沉默着,夜晚歌也任由他,躺在他的怀里,昏昏欲睡。
良久银炫冽打破了这沉默,“夜晚歌,给我生个孩子吧。”
夜晚歌紧闭着眼睛,全当没有听到。
银炫冽低沉的嗓音在她的头顶响起,“我知道你没有睡着。夜晚歌,我是说真的,我想要个孩子。”
虽然他的养子不错,可毕竟不是亲生的,既然她可以给她不爱的帝御威生一个孩子,为什么不能给他也生一个?
夜晚歌心里冷笑一声,这男人无耻的嘴脸真是太恶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