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巾那是必须的,而且多拿点,老实说用草叶子和砖头在屁股上解决太痛苦了,还是纸巾实用。
方容昨天想上厕所,飞天让他自己用砖头蹭蹭,那个滋味,方容想也没想憋到了现在。
一次性杯子?
这个可以有,飞天就一个杯子,还缺了一道口,底下黑黑的,沾满了不明物体,一次性杯子还是很有必要的。
能量盒?
方容眼前一亮,扑了过去,一口气四五个能量盒,这东西可贵,能在超市看到实属不易。
牙签棉签这些东西还要吗?
要吧要吧,免费的不要白不要。
方容各拿了一盒,还有胶带,也拿了一个。
他也不贪心,基本都是各拿一个,只有一些必需品多拿了一些。
拿完了日用品,该拿厨房用品了。
各种调料来一套,油盐醋必需品,挂面,汤圆,方便面都来了一沓。
咦,没想到这个超市还有一箱一箱的纯牛奶,拿两箱,飞天这么瘦,该补补身子,而且方华最喜欢喝牛奶了。
保温盒他空间里有,倒是有一个装开水的保温杯,很大的那种,被方容拿了过来。
圆珠笔和纸也拿了一点,以后也许会用到。
内裤,袜子也备了一点,老实说每次看到飞天穿着破的内裤他就心疼。
要是有一天方华也变成这样,或者他自己也运气不好轮落到这种地步,也希望有人能帮他。
每个人都以为自己是最惨的,不幸的,每天有那么多烦心事。
实际上低头一看,你会发现更多比你惨的,当你觉得自己活不下去的时候就看看他们,为什么他们都能坚强的活着,而你在忧人自扰。
方容以前也想不明白,现在他十分珍惜活着的机会。
必须品都拿完了,再拿一点零食,自我感觉差不多了,俩人开始跑路。
他们来的很巧,正赶上超市开早会,所有人都聚在超市的空地前,领导在前面走来走去。
“昨天少了这么多东西你们居然没发现,跟你们说过多少次了,小心小孩小心小孩,你们就是不听,这又少了东西吧?”
那是一个年轻人,穿着西装打着领带,倒是有点英俊,“我知道你们也辛苦,但是公司的规定不能少,尤其是张艳艳,你是猪吗?你那区少了那么多东西居然一点都没发现,扣五百块钱,其他人三百。”
那年轻人晃晃手里的单子,“不罚狠一点你们就不长记性。”
张艳艳那个区放的是牛奶和饼干,方华最喜欢吃,所以拿的有点多,但是不没有五百啊。
妈的,这什么狗屁老板,这点东西放在市中心也就两三百而已,至于吗?
其他人每人三百什么概念,他总共加上今天拿的也不超过一千吧?
整个超市四十几个员工,这一扣就扣了一万多,太可恶了。
这些钱去哪了不用说也知道,肯定被他这家伙吞了。
方容的脸黑了,准备过会找他算账。
那个被骂的少年还小,才十七八岁,忍不住哭泣起来。
“一个月才一千块,这一扣就少了五百。”
其他人安慰他,“别难过了,哪个月没扣过,实际上到我们手里只有七八百工资而已。”
一个月才七八百?
方容愣了一下,每个人都不容易啊,他拿了这些东西其实亏的不是老板,是他们这些最底层的人。
同样是给人打工的,方容不想为难他们,他把这事暗暗记在心里,等赚到了钱就还给他们。
现在先去教训一下那个坑爹的领导,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周扒皮啊,老板还没说话他就自作主张了。
方容拍拍方华的背,在他耳边小声说话,“跟上刚刚那个人。”
方华一言不发跟了过去,猫垫走在地板上悄然无声。
那个小年轻领导正在办公室打电话,语气嚣张,“就凭他们?算个屁,哪个敢反我?”
门一点一点打开,方华钻了进去,那个小年轻可能看到了,疑惑的望了过来。
不过因为方华太矮,他又坐在办公桌后,把腿翘在桌子上,所以没看见方华,只以为是风把门吹来了。
大概谨慎起见,他还是起来把门关上,那时候方华已经躲在了花瓶后面。
花瓶是圆的,那个人走一步,方华也跟着移一步,始终保持隐藏在花瓶后的举动,那个小年轻一点没发现。
“我跟你说啊,他们蠢死了,我随便叫几个小孩进来,偷几样东西都逮不住,哈哈哈哈。”
原来还有隐情?
这个是方容没想到的,这个人太极品了,监守自盗。
怎么样才能惩罚的狠一点?
最好让他不敢再犯。
方容看了看屋里的摆设,穿上机甲隐身。
砰!
花瓶无故掉了下来,仿佛被人推的一样。
而且正好掉在那个小年轻耳朵边上,吓的他整个人一激灵。
“妈的吓死我了,差点小命不保。”那个小年轻赶紧给另一边的人吹牛,“你不知道,刚刚差点就死了,一把刀插在我脖子边上。”
嗖!
一把刀不知道从哪里突然冒了出来,插在他脖子边上,小年轻吓的屁滚尿流,“妈啊,有鬼啊!”
他跑去开门,谁知道那门就像中邪了一样,关的死死的,如何也打不开。
屋里的灯突然关上,又啪的一声打开,桌上的笔自己动了起来,写了一个大大的‘死’字。
小年轻终于承受不住了,跪地求饶,“真的不是我干的,不要来找我,是别人给我出的主意,真的,你要找找他啊。”
他还算聪明,一猜就猜到了事情中心,毕竟做了亏心事。
桌上的笔慢悠悠写着大字。
悔?
“悔,我悔,我这就去跟他们说不扣了,求求你放过我吧。”
果然人最怕的不是神,而且鬼,做了亏心事自然而然怕,这家伙又是中看不中用的人,两三下就骗过去了。
“现在打电话说。”那只笔又动了起来,在桌上写字。
小年轻果然照做,挨个抖着手打电话过去,跟他们说不扣了。
等他全部打完,一切异象也都消失,仿佛从来没有来过一样。
方容落在方华背上,趁灯关上的时候从窗户口跳了下去。
猫大多轻巧,从高处跳下来也没啥事,方华抖抖全身的毛,继续迈着四肢爪子赶路。
方容坐在他背上,思绪纷飞。
看来投机取巧不行了,要想办法赚钱。
什么东西最赚钱呢?
想不出来。
而且还必须是他擅长的。
他除了厨艺其他基本一窍不通,能拿的出手的也就异能和机甲了。
等等,机甲?
机甲都有扫描仪器,如果用来赌博什么的妥妥的赢。
如果以前他那么大个带着机甲肯定是不允许的,作弊要挨揍的。
现在这么小只,随便往人身上一藏谁都看不出来,还不会引起怀疑。
不过他要找个人打掩护,飞天才十几岁,找他一定会被欺负。
看到你赢就去打劫你。
但是除了他似乎还没有认识其他人,只能冒险了。
方容回到飞天家里,蹲在地上仔细考量了一些其中的厉害关系,跟飞天一一说清楚。
“这样做你可能会很危险。”
“我不怕。”飞天对这个事很在乎,“我不想再呆在这里,我知道你们都不是普通人,你们走的时候能不能带着我,我想去看看外面世界。”
方容犹豫了,他们两个已经自身难保了,再带一个人,那是妥妥的死翘翘。
他摸摸方华的脖子,拿不定主意,如果只有一个人,那就无所谓了,可是他现在带着方华,不能害了方华。
飞天眼神黯然下来,“把我带到城市里就好了,我自己可以生活。”
方容叹口气,“你这么想去城里?”
“嗯。”这个对飞天很重要,“我不想每天躲躲藏藏,连吃喝都成问题,在这里就算我再努力还是只能勉强维持温饱而已。”
都说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飞天虽然还是小孩子,但是父母双亡,从小一个人,所以比一般人都要成熟,说话也像大人一样。
“好。”只带进城里还是可以的,“不过如果你被抓了,不能抖出我们,也不能埋怨我们。”
“没问题。”飞天喜出望外。
他的愿望这么简单,只是出去看看就好。
方容虽然也是孤儿,但是他比较幸运,生来就在城里,孤儿院也是城里的孤儿院,时不时有人捐款,送衣服,忽略老是欺负他们的同胞,偏心的管理人,日子过的还是不错的。
俩人达成协议,吃了饭也就躺着对视。
飞天今天回来的比较早,大概因为不用为三餐担忧,加上不放心他们,所以装满了两袋子破烂就回来了。
每天都有人收这些破烂,积累多了价格就高一点,一般情况下飞天都是一星期一换,所以附近堆满了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