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节

    月闻言不禁点了点头,“或许那个人想的是,楼柒能够暂时抑制住主子的毒蛊。”
    不管怎么说,这个选择还是要做的。
    “我去。”楼柒突然说道:“把神医叫我,我会教他先抑制住咒术。”
    “楼柒。”沉煞沉下眸子看着她。
    楼柒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相信我,迷之花本来就是我取得的,我也一定会把它再次带回来。”
    “楼柒,那个人的内力非常高。”月的话刚说完,就刚楼柒对他轻轻拍出一掌。
    看似无形无状,轻飘飘的一掌。
    但是月的脸色陡然大变,整个人斜着急掠躲过,就在他躲开之后,那掌风似乎才鼓起劲来,陡然间排山倒海一般,汹涌着朝前面的一座假山拍了过去。
    平静,平静。
    落地的月惊疑不定。
    就在这时,那两个高的假山突然间哗啦一声轰然倒塌,溅起一大阵的尘土。
    “咳咳。”一个隐身在上面的暗卫这时候狼狈万分地从飞扬的尘土中窜了出来,灰头灰脸。
    不止是月卫惊骇不已,天影天一地二三人愣在原地,就是沉煞都没能回过神来。
    看起来半点内力都没有的楼柒竟然有着如此深厚的内力也就罢了,可怕的是,为什么她能够这样使用内力?刚出手的时候绵软无力,一点儿都让人感觉不到,却是在掌风送出之后的中途才突然威力大显!这也是为什么那藏身在假山上的暗卫一开始未能察觉到危险,等察觉的时候却已经来不及躲开的原因!
    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她到底又是怎么瞒过他们所有人的?看样子,连帝君都被骗过去了?
    沉煞看着她,目光沉沉,其中带着危险的光芒。
    楼柒突然讨好一笑,“主子主子,现在不是追究的时候是不是?等我回来再说,等我回来再说。”
    可不是,现在的确不是追究的时候。
    夜风寒。
    黑暗里,不知道多少小鬼正准备出来蹦哒。
    一道身影如同轻烟,无声无息却又极快地向着破域荒原的某处飞掠而去。
    过了一会,才有另外两道身影追了上来,在这处停下,举目四望,哪里还有刚才那人的影子。
    “我都说了,沉煞的轻功,我们根本就跟不上。”
    “可是,尊上不是说了,这次出来的人很有可能不是沉煞,而是别人假扮的。”
    “你看到是谁假扮的吗?除了沉煞,还有谁的轻松能够超出咱俩那么多?”
    “这倒也是。”
    “走吧。”
    两人向东飞掠而去,在他们离开之后,旁边的一棵树上轻轻飘下一道身影,沉煞标志的玄色锦袍,系着披风。
    月色出了云层,光亮正好打在那人脸上,却是一张娇美的花颜,男装的楼柒。
    “小样,跟我斗。”楼柒看着那两人离开的方向,又皱了皱眉。若不是担心沉煞,在这一天不想离开他太久,她相信自己追上去一定能发现些什么。
    叹了口气,她转过身,朝九霄殿原路返回。
    “不行啊,这咒术马上要发作了,压制效果不大,压制不住!”神医这一夜也是焦头烂额,迷之花在他的药殿里被人盗了,这事他还没有时间去想,这一直按着楼柒所教的方法在压制着这几位美人的咒术,可是他发现根本就压制不住,他快要撑不住了。
    “神医,咒术发作会怎么样?”
    “她们都会发狂,自相残杀而死。”神医脸有点儿发白,手里捏着一个诀,感觉到有能量在与那几位美人身上的咒抗衡着,但是因为他并没有内力,所以要撑住这个诀很难,很难。
    所有人的脸色都是一变。
    当然,这时,东时玉他们已经被客气地请回了客殿,留在这里的也就是鹰卫和他的属下,还有几个稍懂武的侍女,可以帮帮神医的忙。
    “不行,不行,撑不住了!”神医突然大叫一声,整个人向后倒去,摔在地上,脸色发白。
    而这个时候,那并排躺在地板上的几位美人突然都双目大睁,脸色发红,同时直直地站了起来,是的,很诡异的,身体都不用动的,就直挺挺地站了起来,几人的神色一直在变化,渐渐地被一种狠戾覆盖上。
    她们原来都没有武功的,但是现在一看,却给人一种变强了的感觉。
    “可以点她们的穴道吗?”
    有侍卫叫了起来。
    “不行,已经试过了,点穴被她们失去作用!”鹰冷声道。
    第74章小鬼乱跳
    <h1>第74章 小鬼乱跳</h1>
    最麻烦的一点是,这些人,他们不能杀,也怕伤得重了。
    “吼!”平时俏丽的姚水儿突然间嘶吼一声,向一旁的娇美柔弱的张沁心就扑了过去,挥着双手,长长的指甲朝她的脸上狠狠地抓了下去。
    张沁心双目也同样发红,却是不管不顾,全然不在意平时最为看重的脸,张着嘴就朝她的肩膀咬过去。
    “快把她们拉开!”眼看着她们就在打成一团,一阵腥臭味突然间散发了出来,一道身影飞掠而进。
    “真是丑死了。”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听到了楼柒那带了点不奈的抱怨的声音响起,鹰和神医两人同时心中一松,只有一个念头,好了好了,没事了。
    楼柒手里飞快地结着诀,然后食指点在那几个美人的额头上,她们眼睛立即就闭上了,紧接着像是被卸了全身的力量一样,向后倒了下去。
    不一会,脸上的红潮也都退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苍白。
    “送她们回去休息,醒来的时候多让她们喝点水就行了。”楼柒说完,看向神医。
    神医坐在地上半天没能爬起来,后来则是看到楼柒来了,心里放松安心了,一下子就觉得自己累极,根本就起不来。
    这时的楼柒却是披着一件带风帽的披风,把她的脸也罩在了黑暗里。
    鹰很不习惯这样子带了点了阴森气息的楼柒,见她出了门,立即跟上。
    “...楼......”
    “嘘。”
    鹰一口气被堵在喉咙里,上也不得下也不得。
    楼柒脚步很快,风扬起她的披风,带着一阵寒意。鹰憋着一口气紧紧跟着,也不再开口询问。走到某间偏殿时,楼柒突然伸手抓住他的手腕,迅速地将他从虚掩着的门缝拉了进去。
    里面没灯,什么也看不清。
    不一会,穿着披风的楼柒又从里面一闪而出,紧接着向二重殿某处又急急走去。后面有一道身影紧紧跟着,
    别人都不用理,盯紧了楼柒,只要盯紧了楼柒就好。
    那人牢记着这道命令。
    但是,前面不是......
    她怎么这么晚了还到这里来?
    正察觉不对,那人立即就要转身离开,背后一道劲风袭来,同时,鹰带着怒气的声音响了起来:“既然要跟就跟到底啊,跑什么?”
    他脖子一紧,衣服后领被揪住,一股力量将他往后抛了出去,后背撞上了门板,然后摔落在地上。
    那人撞上门板的声音并不算小,砰的一声,里面立即就有两名侍卫飞身而出:“什么人敢在殿下门口吵闹?”
    这里,是东清玉太子客殿外,那门已经被刚才的年轻人给砸开了。
    “破域鹰卫,请殿下恕罪!”鹰嘴里说着恕罪的话,嗓门却比平时任何时候都大,好像只担心东时玉听不到。“鹰追捕奸细,不巧竟打扰了太子殿下,实在是鹰的不对,请殿下继续休息,鹰这就带奸细离开。”
    “鹰卫大人留步。”东时玉温润如常中带着点儿疲惫的声音传了出来。
    在他走出来的时候,鹰已经一箭步冲了过去,对着那倒在地上的男人一脚就踹了过去,嘴里叫着:“不许跑!”
    那人被他一脚踹飞,在空中喷出一口血,身形止不住的却正是朝着东时玉砸了过去。但是刚才也没人注意看,谁敢说鹰是故意的?反正此时夜色正浓,看不见也是正常的事。
    东时玉后退两步,挥手就要卷下那人,却听鹰大叫了一声:“殿下小心,那人是奸细!”
    他动作一顿,不得已袖起双手,再后退了两步,同时,他的暗卫也一下子左右冒了出来,将他挡在背后,警剔地盯着那男人。
    那男人重重地摔落在地上,噗地一声又吐了一口血。抬头一看,高高站着那人,正表情温和地看着自己,带着一种淡淡的慈悲。
    他知道自己也只能是这个个结局了。
    正想要咬碎牙齿里的毒药,一只在脚重重地踩中他的胸口,他顿时一阵剧痛,哇地一声张开口又吐了一大口血,那里还顾得上再咬碎牙缝中的毒药?
    东时玉就在跟前。
    “鹰卫大人......”他开了口,又被鹰一下子打断了。
    “殿下退后,小心他伤了你!”说着,抽出自己的佩剑,反手就朝着那人的心脏处狠狠刺了下去,同时,手握剑柄,用力地绞了一绞。
    “啊!”
    那人抽搐着,抽搐着,一直到了无声息,但是在他这个角度,眼睛死合不上,却正是看着东时玉的方向。
    鹰道:“殿下您瞧,这奸人一直瞧着您,该不会本来就是要来对殿下不利的吧?殿下也知道,外界传闻我们主子每逢十五就跟个废人一般,所以这一天,前来送死的人不少,这次你们正好在我破域,怕是被连累了。”
    东时玉没再去看那尸体,但是空气里浓浓的血腥味却好像被加重一样,一个劲地往他鼻子里钻。
    “无妨,无妨,帝君那边没事吧?”
    “我们主子那边自然没什么事,其实,”鹰突然压低了声音,凑近了东时玉,他手里还握着那剑,剑身上还有血在滴下,不巧正滴了两滴在东时玉的靴面了,他的脚不由动了动。“我们主子的确是中了毒,小时就中的,一直在寻找药引以制解药,这事估计大家都知道,不过,那些药引都不好找,这不,找了这么多年,还差八成没找着呢。幸好,我们主子也只是这一天容易疲累些,身上出点血,没有传言中那么严重。”
    东时玉微微一笑:“那真是万幸。不知道帝君还需要什么药引,若我东清有,定会给帝君送来。”
    “那鹰代主子谢过殿下了!殿下赶紧休息吧,鹰还要去向主子回报。”
    “鹰卫大人慢走。”
    “殿下留步,快些休息吧。”
    等到鹰的身影走得远了,东时玉才转身走向殿里,他的侍女早已经捧了新的干净的靴子,先帮他把染血的靴子脱了,由另一人捧了出去,直接烧掉。又有侍卫提了热水进来,东时玉将双脚泡进热水里,一直绷着 的弦才放松了下来。
    侍女往水里倒了些香露,蹲在地上替他洗了脚,捧起来,让他直接踩在自己的腿上,旁边有人递了洁白布巾过来,侍女将他的双脚擦干,东时玉身子一转,赤足踩在地毯上。
    他不是有洁癖,他只是讨厌血,讨厌血腥味。
    “依殿下看,鹰卫是不是故意的?”
    “看起来不像,若是他们要演戏,来的人就该是月卫,而不是向来直率藏不住话的鹰卫。”
    “那难道是武三探到什么,要回来向殿下禀报的时候被他发现了?”侍女试探着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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