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来,已经是七点半,她洗漱好,拿了两块绿豆糕就着开水吃着,昨晚的红烧肉还剩的有,可是一大早的也吃不下,想做点馒头包子之类的干粮也吃不完,大热天的也坏的快,这一刻她无比想念她出租房里的那台二手美的冰箱。
吃完饭罗雪换了件第一天来穿的那套衣服拿上钱就出门了
还是昨天那辆八点半的车,罗雪一到镇上就奔到肉店把买板油,板油比肉要便宜一些,罗雪买了10斤花了12块钱。
买肉的时候罗雪和肉铺老板打听了下邮局的位置,出门以后就直奔邮局。
邮局位于借位,是一座坐北朝南的两间小平房,平房外面搭了一间十平米的小屋子,一个窗户冲着街面,窗台搭的很大,里面坐着个年轻的女人,正在悠闲的嗑瓜子!
“同志,打个电话。”罗雪敲敲玻璃,女人瞅了一眼罗雪,半晌才把电话小心的推出来。
罗雪拨通记忆中的那七个号码,不一会就有人接起电话。
“喂?”中气十足的声音透过话筒穿到罗雪的耳朵里!
“爸。”罗雪已经忘记有多少年没有叫过别人做爸爸了。
“哎呦,老儿子来电话了,你说你一走好几天没个声儿,我和你妈都快急死了。”电话那头的罗家保抹抹眼角的眼泪,罗雪是他和妻子的老来女,这快一个星期没联系上可把他们急坏了。
“爸,对不住啊。”罗雪感觉特别不好意思。
“没事没事啊,昨天程家小子给我打电话报平安了,怎么样啊,他对你好不好啊?”罗家保问出他一直想问的。
“对我挺好的!”罗雪心里酸酸的,有的做父母的会原谅子女犯下的所有错,而有的父母却认为有的子女活着就是最大的错,她羡慕那些有父母疼爱的人。
“对你好就行,老儿子啊,如果他对你不好你可一定得说啊,别憋在心里,我让你哥坐车去揍他啊,还有啊,多做点好吃的,别舍不得花钱啊,钱爸有的是啊。”罗家保在电话那边殷殷叮嘱,罗雪在这边泪流满面,疼爱女儿的罗父永远不会知道他的女儿已经不在了,罗雪抬头望望天,原主,不管你在哪里,以后我会好好待你的家人!
“知道,你和我妈也要注意身体,没事出去溜溜弯,家里的事儿让嫂子们做,别逞强。”罗雪擦干眼泪,在罗雪的记忆里,罗父已经快60了,她是老来女,家里有个哥哥,大哥都快40了,最大的那个侄子今年已经18了,开学就得去上大学了。
“嗳,嗳,你妈和隔壁黄婶儿出去买菜了,等她回来我就跟她说啊。”罗家保老怀甚慰,在心里感叹,老儿子也长大了,知道心疼人了,这么多年没白疼啊。
“嗯嗯,爸,建安在驻地附近这块儿找了一家幼儿园,我以后就在幼儿园当老师了…”罗雪絮絮叨叨的和罗父念叨着,这一念叨就过去了二十分钟,窗口里的女人已经敲了好几次窗口了,罗雪给她了一个白眼,然后和罗父说再见,会在给他打电话,罗父才依依不舍的给挂了。
罗雪挂了电话以后又打了一个,这个是打到婆家的。
接电话的是程建安的三姐程建冬,家里的人都外出了,家里这个时期正是忙的时候,一年一季的大米正在播种,三姐留在家里哄孩子做早饭也忙着呢,所以罗雪没说几句就挂了。
罗雪掏钱的时候心头在滴血,她打了两个电话花了23,在这个5块钱一斤肉的时代,23块钱的购买力直逼后世230啊!
罗雪在买了些试用品后看时间还早准备走路回去,她需要时间消化一下原主的记忆,之前对于原主的记忆,她都是选择性接受的,如今既然决定要做一个彻彻底底的九十年代的罗雪了她也该关心关心她的家庭了。
☆、第八章
程家和罗家都是东省富县东林镇人,程家是1980年包产到户后富起来的第一批人,当时还是生产队长的程父接到包产到户的政策后在队里展开的工作并不理想,一个大队竟然没有一个敢站出来的,但是乡里给的指标又是必须是最起码有一家敢包产到户的。
最后程父一咬牙一跺脚花了200块钱包了一百亩水田七十年,花光了家里的所有存款,他寻思着既然都包了,一年不成功就再种一年,总有一年是能挣钱的,为这事儿程母还差点和程父打离婚。
庆幸的是第一年程父就丰收了,挣得钱是投出去的一倍,队里的人一看程父挣了钱也跟风包地,第二年粮食产量提高了可是价钱也降下来了,程父急得头发都白了。
这时候23岁的程建国也就是程建安的大哥提出包山头,山上有水果有野菜有猎物的,程父听了程建安的分析抽完了两个烟袋才点头同意,最后程建国包了100亩山林,种了黄桃,前三年几乎没有挣钱。
第三年终于挂果了,果子又大又甜,沉甸甸的挂在枝桠上,可这桃子结了销路却成了问题,程家父子又愁白了头,这时还是国家罐头厂的采购罗家保找上了门,要求收购黄桃,解了程家的燃眉之急。
后面的事儿也就顺理成章了,程家成了十里八乡的万元户。
1987年的时国有企业改革,众多国家工厂倒闭,罐头厂也入不敷出,罗家保把罐头厂买了下来,国有变私营,整顿厂的蛀虫势在必行,改革罐头品种也提上了议程,到现在1995年罗家罐头厂也成为了东省的龙头企业。
罗家人口简单,罗父罗母已经六十多了,罗家大哥罗勇现在继承了家里的罐头厂,侄子罗天奇今年十八刚刚考上大学,还有一个是老来女罗雪。
她出生在75年,等她长大该上学的时候文-革已经结束了,6岁上小学,十一岁小学毕业,十四岁上完初中以后没有考起高中,就去了东师大的附属中专,学了四年,十八岁毕业回了老家在镇上当了一名小学老师。
按理说像她爹罗天保和程建安他爸是合作伙伴,他两的应该是家里安排的婚姻,可是事实却远远相反,介绍他两认识的是罗雪学校的苏大姐,苏大姐的爱人是程建安部队的退伍老兵,是程建安新兵时期的班长,现在在东林县公安局当个警察。
原罗雪和程建安婚前就见过三次,一次是在苏大姐家,第二次是在程建安返回部队之前,来找原罗雪是确定关系的,原罗雪乖巧懂事,温婉端庄,程建安高大英俊,他们两个会看对眼罗雪一点也不觉得意外。
后来程建安返回部队了,和罗雪也没有通几回信,谈了两个月,程建安征得原罗雪的同意后就向部队提交了结婚报告,原罗雪也和罗家人说了结婚的事情。
罗家人是震怒的,知道结婚对象是程有林(程父)家的小儿子以后却是喜笑颜开,十来年的老交情了,程家的家风人品他们还是信得过的。
程家除了程父程有林以外还有一个叔叔程有泉,程有泉也在部队当兵,现在已经是南州军区副军长,参加过多次战役,战功赫赫,妻子田芬随军在外,育有一子一女,大女儿程建蕊,小儿子程建军。
程父程有林有三儿一女,大儿子今年3程建国今年38周岁,在家务农,妻子刘玉佳是下乡知青,有个12岁的孩子程瑞安。
二儿子程建民36岁,现在在东省大学做大学老师,妻子田恬是他的大学同学,有10岁的女儿程丹宁。
三姐程建冬33岁,20岁那年嫁给同一个生产队的冯进,冯进以前是生产队的拖拉机手,后来成立了拖拉机维修站,一年也挣不少钱,他们夫妻俩有一子一女,大儿子12岁,叫冯康,小女儿8岁,叫冯敏。
小儿子程建安26,18岁那年考进军校,毕业以后进去铁血团服役,凭借着自己过硬的身体素质和灵活的头脑在八年内从一个学员到连长,程建安是整个程家村的骄傲。
罗雪大致了解完原罗雪娘家婆家的家庭结构,忍不住的感叹,真是太有钱了,不说罗家的罐头厂,单说程家包的山林水田一年就有不少收入,再加上家里都富裕,程建安也正的多,每个月往家邮200。
当初原罗雪和程建安的婚礼震惊了整个富县,原罗雪嫁过去没打家具,因为在两家议亲的时候就谈好了,结婚以后必须得让原罗雪随军,所以家具打了也用不上,全部折成钱给了原罗雪,嫁妆加上聘礼,一共一万两千多,原罗雪把钱存在了银行,缝在了结婚的时候带来的棉被罩里,罗雪想起昨天收拾屋子的时候看到的那条棉被罩,满脸黑线,藏的真够隐秘的。
罗雪慢悠悠的走了半个多小时,到驻地的时候已经十点半了,家属楼前儿小孩扎堆,大人在一起摘菜聊天,有的人把家里的收音机打开,里面正播放着三打白骨精。
“小罗,你早上怎么起的那么早,今天早上程连长和我们家老何出门前儿还叮嘱我和你一块儿上街呢,结果我收拾好去找你你都走了。”张艾丽迎上前来一手牵着孩子一手那些摘好的小白菜,罗雪赶紧接过。
“阿姨,早上好。”莲莲乖巧的和罗雪打招呼。
“嗳,莲莲早上好,昨天上午我和建安出门忘了买板油了,今天我就自己上街买了,离得也不远,再说了,你还带着个孩子,走那么老远的路。”罗雪先笑着回答莲莲的问题才和张艾丽解释。
“不远,远啥啊,我们老家才是远呢,上次街得坐车都得一个多小时。”听着罗雪这话张艾丽笑容更加灿烂。
“嫂子你们老家是哪儿的?”罗雪有些好奇的问到。
“我们老家啊,是沙市的,哪里一到春秋季节就漫天黄沙,可没有你们东省那么舒服。”张艾丽嘴上虽说埋怨着家乡不好可语气里却有着说不出的思念。
“嫂子可不能这么说,这地方啊,有好的地方也有不好的地方,端看你怎么看了。”就像她原来的家乡,好多人看起来贫穷又落后,可是在他们这些土生土长在那片土地上的人来说,却是给多少东西都换不来的。
张艾丽听罗雪这么一说有些发怔,这句话她和好多人说过,有的人跟着她谴责她的家乡,有些人则开始说她的家乡好,如果以前她是觉得罗雪这个人是程建安的妻子儿交好她的话,现在她只为她这个人。
“嫂子,我们家建安说后天周末请客吃饭,我也没张罗过这么多人的饭菜,你是过来人,你看?”罗雪有些不好意思,不管是她还说原罗雪他们都没有同时在屋里招待过那么多人。
“这个简单,都是大小伙儿,吃的多,你包饺子,多包点,那这个猴儿能吃着呢,再做几个菜,也要量多。”张艾丽指点罗雪,她刚来部队随军的时间也不长,对于程建安何云伟手下那帮人的食量也有个大致的了解,当初她做的饭还差点不够吃呢。
“嫂子你看我今天下午炼油,油渣我想和酸菜包个饺子,我在镇上也没见着有买酸菜的,这酸菜哪里有啊?”这可愁怪罗雪了。
“这个简单,酸菜在咱们驻地往东去有个庄子,那个庄子叫小林庄,庄子里有一家腌的酸菜特别好吃,明天下午你再去买回来。”说起那家的酸菜张艾丽馋的直流口水,说起来那家的店主还认识程建安呢!
说话着罗雪一行三人就到了家,罗雪和莲莲互道了再见,和张艾丽约好下午一起去庄里买酸菜才开门进屋。
罗雪进屋先倒了杯水喝,然后在沙发上瘫坐了一会儿才起来把板油一块一块的切了放在炒锅里开始炼油。
不一会儿,焦香就蔓延在整个屋子里,罗雪翻了翻锅里,等肉炼到焦黄就关了火把油渣捞出来放到瓷缸里,然后罗雪再在油里撒上一把盐就让它留在炒锅中等它冷却。
弄好了以后罗雪进卧室打开大衣柜,踮起脚尖拿出昨天放在衣柜最顶端的那一格里的棉被罩,抖开,半天才找到存折本,打开罗雪躺在床上开心的数了好几遍才忍不住睡意睡了一觉。
醒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罗雪去厨房把早上练的油倒在大汤盆里,刚刚好是满满的一锅,倒出来以后罗雪又就着锅里的油炒了一个蒜蓉菠菜,热了红烧肉。
,罗雪吃饱以后把晒着衣服收进屋叠好放衣柜里,然后坐在床上发呆,她决定了等晚上程建安回来她一定要建议程建安买一台彩电!不然这样的日子真是太无聊了。
罗雪想了想拿起床头柜的那本书。
英语罗雪是会一点儿的,毕竟以前上班的时候会用到一些,为这个她还去报过班,只是多年过去了,她都忘记的差不多了,等罗雪费劲吧拉的翻译出来书名的时候,傻眼了!
☆、第九章
这分明就是一本爱情小说啊,还是罗密欧与朱丽叶,罗雪简直无法想象程建安看爱情小说的样子,一想到一个制服笔挺的硬汉拿着一本爱情小说读的如痴如醉,罗雪打了一个冷战,画面太美,她不敢看!!
罗雪赶紧把书放下躺在床上假寐,天气有些闷,罗雪又把窗户打开,看样子应该快下雨了。
罗雪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她开始梳理她认识的这个时代,然后她惊悚发现,这个时空,和她所认识的,有出入!!!
这个时代虽然也称为二十世纪九十年代,但好多地方和她所认识的都是不一样的,比如原罗雪和程建安的家乡东省,她前世是没有听说过的,但是从六七月份种水稻这一点她却知道前世的东三省也产大米,而且地理位置也非常相似。
又比如她现在住的地方,江原市,江原市属于直辖市,离都城望京很近,不到200公里,和二十一世纪的天津和北京一样。
历史上也有很多不一样的地方,比如这个世界没有八国联军入侵,只有日本人侵华,这个世界的圆明园没有被毁,国家珍贵文物没有丢失,抗日战争也没有持续八年,只有四年就结束了。
可是也有好多地方是一样的,同样的红党建立新中国,同样的文/化/大/革/命!
两个时空就像两条并肩而行的河流,两条河流里有两只渺小的鱼,你不知道有我的存在,我不知道有你的存在,突然之间,一觉醒来,我就成了你。
罗雪抱着腿,把头埋在膝盖上,泪水打湿裤子,真的不一样了,之前她还想着,有朝一日她能回到云省,去看看年轻的奶奶,在她困难的时候帮助她,现在都没有了,都没有了。
她之前还在想着,一边在幼儿园做老师,一边像以前看的小说里的女主角一样,做点小生意,买房子,买地皮,当个白富美,牵着军人老公走向人生巅峰,可现在,她什么都不知道,以前的知道的历史都变得不一样了。
罗雪痛哭流涕,哭过以后她去卫生间洗了一个脸,看着镜子里双眼红肿的自己,心再次变得坚强,以前那么多困难她都挺过去了,现在只不过在陌生的时空,可是这又有什么难过的呢,她在这里有家人了啊,有丈夫了啊,再也不是一个人了。
罗雪拍拍脸,然后回到房间倒在床上躺尸,本来只是闭着眼睛歇一会的,没想到真的睡着了,她是被敲门声叫醒的。
罗雪打着哈欠去开门,门外是张艾丽和小莲莲,她赶忙让他们进门,然后她去卧室梳了梳头发。
罗雪和张艾丽一人一边牵着莲莲走出驻地往东走,一路往东是高大的树木,一片一片的杨树林下是绿油油的草地,草地上开满了不知名的小花,紫色的、粉色的、蓝色的,看起来美丽极了。
罗雪一边和张艾丽说话一边看四周的风景,不大一会儿就到了张艾丽口中的小林庄,张艾丽说,那家做酸菜的店在村子的中央,还说小林庄虽说是个庄子,但因为这里离家属院近,所以形成了一个不大不小的集,每个周末这里就摆起了摊子特别热闹。
又走了大概七分钟左右才到张艾丽口中的铺子,这家铺子店面和住家是连在一块儿的,前面的两间倒座被改装成门脸儿,有个小门连接后院,绕过门脸往左去就能看到一个两扇的木门,进了店,店里面有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太太在擦货架上的东西,这家店平时不止卖泡菜酸菜,还兼职卖一些日用小百货和小孩的零食。
老太太看见来的是张艾丽,笑着招呼两句就到小门前儿往屋里喊,不一会儿,一个三十多岁的妇女风风火火的出来了。
“哟,小张,好久不见啊。”过来的时候顺路就在货架上抓了一把大白兔奶糖,罗雪特地看了一下老太太,发现她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显然对这种事情习以为然。
“丁姐,今天我给你带了个客人过来,再说了,我上回在你们家买了那么多泡菜,都够我们三口吃一个冬天的了。”张艾丽笑着回答,看着丁姐把糖给莲莲装兜里也不阻止。
“那感情好,来来来,屋里请,怎么称呼啊?”丁姐看向罗雪,把手在围裙上擦了擦后向罗雪伸出手,罗雪赶忙握上去,她算是发现了,这位的身份也不简单。
“你还记不记得程建安啊,以前上你们家吃过饭的!”张艾丽示意罗雪跟着丁姐走,她也拉着莲莲在后面跟着,走了四五步就进了院子,院子里是的一角搭了个大棚子,里面堆了几个大缸,棚子外面是个水井,水井旁边还放着几个大盆,在往里走就是三间大瓦房,妇人领着罗雪他们进了客厅,客厅最里面摆着一套组合柜,柜子上面摆了一个14寸的电视机,电视机旁边是个暖壶。
“程建安啊,我记得啊,那个高高瘦瘦的东省人。”那个叫丁姐的走到暖壶旁边倒了两杯水端过来给罗雪他们。
“这是他媳妇儿,刚刚结婚的,这两天才过来,准备请客给他们暖暖房,来你这儿买两斤酸菜。”张艾丽一边说一边给莲莲喂水。
“哎哟,和小程长得真配,当年小程可是我们家老彭最看中的兵,要是他没去那么早,今天可能更加高兴了。”丁姐说着伤感的擦擦眼泪。
罗雪看看张艾丽又看看丁姐,谁能给她解释解释?
“小罗,这是程连长的老连长家,你可以叫她做嫂子也可以叫丁姐。”张艾丽看罗雪茫然的小样子就给罗雪介绍道,罗雪立马叫了声嫂子好,丁姐又擦了擦眼角说了声去拿酸菜,就慌慌张张出门了。
不一会儿丁姐就拿了个黑布袋,袋子里装了两三斤酸菜,正滴滴答答流着水,进来就把菜递给罗雪,罗雪赶紧把准备好的1块钱拿出来给丁姐,丁姐推脱着不要,罗雪又推回去,如此反复了好几回,最后还是张艾丽说的以后还得买,不然以后罗雪可不会来了丁姐才收下,罗雪张艾丽又和丁姐说了些话才告辞回家。
在回去的路上,张艾丽和罗雪说了丁姐的事情,丁姐是程建安的老连长的媳妇儿,老连长姓彭,5年前彭连长在执行任务中牺牲了,当时嫂子还是在农村老家种地,听到这个消息以后彭父一口气没喘过来也跟着去了,丁姐匆匆料理完彭父的后事后赶到部队,后来又用彭连长的抚恤金在小林庄买了座房子,把彭连长的妈妈和儿子带过来,就守在这儿。
罗雪听了张艾丽的话,心里酸酸的涨涨的,这个年代虽说和平了,但在看不到的地方依然有战争,她敬佩这些军人,更敬佩军嫂。
张艾丽也沉默着,她男人也是军人,她怕有一天她会是下一个丁姐。
最后一路无话,莲莲也懂事儿的不再开口,快到驻地了两人才回过神一般开始开始说笑,在家属楼前面还是小孩玩闹大人扎堆,人群中一个穿鞋白底粉色碎花裙子的女人身边围了很多人,那个女人正高谈阔论,旁边的人听着一脸向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