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秦时月不禁暗暗骂一声北堂墨自找的,要是平日不嚣张跋扈无恶不作的话,岂会引火烧身。
“依父亲刚才所言,父亲可是相信北堂墨跟这次火药事件无关?”秦时月试探地询问向父亲,心里却不太确定,毕竟北堂墨到底是怎样一个人,其实她到现在也还是未有看明白。
别人眼中的北堂墨,就是一个无恶不作,受皇上和皇后宠腻的纨绔王爷。
虽然秦时月有时也是这么觉得,可她总是隐隐觉得北堂墨或许并不是表面这般。曾几次,秦时月甚至于有些怀疑北堂墨的作恶其实是故意的,就是故意让人把他看成是一个嚣张跋扈到无法无天的恶人。
当然,秦时月只是想想,每一次北堂墨作恶自己的时候,秦时月却气恨的很清楚,北堂墨就是一个喜欢作恶人的混蛋。
这么一想,未等父亲回答,秦时月突然低喃一声,“没准,这次火药事件,就是他故意作恶耍着一众人玩!”
“嗯,时月,你在说什么?你可知你这番话若是被有心人听到,你可就要惹大祸了!”
秦致远被女儿的话彻底一惊,一双黑漆的眸子微沉,严厉地提醒女儿,“时月,你一向是个聪明的孩子,这种话,以后万不可以说。你可知你刚才那番话所代表的意思?那可是在诬蔑皇子。”
秦致远真有些被女儿吓到了,没想会从女儿的嘴里听到这番令人震惊的话,“还有时月,不要总是北堂墨,北堂墨的喊,他是景王殿下,也是你未来的夫君,不可这般无礼!”
秦时月此时正低着头想火药丢失一案,压根就没有听父亲在说什么?直到听到父亲似是有些微怒的喊其一声,“时月,你在想什么呢,为父跟你说的话,你听见了没有?”
“啊,父亲,您刚才说什么?”
秦时月一脸怔愣的抬眸看向父亲,见父亲脸色愠怒,知道是自己刚才走神,惹了父亲生气,忙自责一声,“对不起,父亲,刚才女儿想事情走神了!”
原本是生女儿气的秦致远,见女儿坦然承认错误,原本绷着的脸色,稍雾,后再次出声提醒女儿,“为父是想说,你以后莫要再直喊景王殿下的名字,这样不妥。他毕竟是一国的王爷,更何况还是你未来的夫君,你整日这般直呼其名字,让外人听见,会说你没有礼仪,不尊重景王殿下的!”
听父亲说完,秦时月立即一脸委屈地看向父亲,“父亲,喊北堂墨的名字,不是女儿乐意的,是他逼着女儿这样喊他的!”
“啊,景王殿下逼你喊他名字,他这又是为何?”秦致远身为一个大男人,实在不明白景王殿下这是为何?
夫为妻纲,都是妻子以夫为首,尊重夫君是最起码的,而直喊夫君的姓名,却是万万不妥的,是以很大的不尊重。
“父亲,北堂墨向来跟常人想法不一样,您不必过多因一个称呼而烦扰。”知道古代的封建思想,让父亲一时转不过弯来,秦时月随及改变话题,“父亲,听皇家书院的国子生说,监察院请旨幽禁北堂墨,不知皇上是否答应?”
秦致远闻声,果然被女儿的话题转移,不再紧追着称呼不放,微摇了摇头,“皇上驳了监察院的请奏,却警告了景王殿下,最近一段时日只能老实的呆在皇都城里,不准出城半步,否则严惩不贷。”
秦时月一听,皇上竟然没有下旨幽禁北堂墨,心里一松的同时,却忍不住腹黑一句,“这皇上果真是宠腻北堂墨到了无法无天的地步,涉及到建王殿下时,皇上却是果断的就把建王给幽禁了,甚至于事情只是一个苗头而已,还并未有真的查到火药就是建王偷运而出的。”
“时月,莫要乱议皇上,皇上决定的事,不是我们能非议的!”秦致远沉声提醒女儿,后一双粗浓的剑眉微敛,安慰道,“时月,别担心,景王殿下若是真的未有掺和进此事的话,是没有人敢污蔑其的!”
“嗯,父亲此话何意?”秦时月隐约觉得父亲此话,话里有话,不禁抬眸看向父亲。
秦致远看一眼女儿,顿了一声,后缓声道,“你可是还记得,之前就在这书房,为父曾告诉你关于景王殿下母妃的事情,以及皇上为何会那般宠腻景王殿下?”
秦时月点点头,“记得!女儿还记得父亲告诉我,北堂墨的母妃是梅妃——”
“这些你知道就好,莫要说了出来,这毕竟是皇家的秘密,不可冲口乱说的!”秦致远急忙出声打断女儿说下去,随后道,“所以,相对于其他皇子,若不是景王真的做下大逆不道之事,皇上都会有心偏袒的。”
听父亲这般说,秦时月倒是原本放松的心,又提了起来。
☆、第二百六十章 大姐太腹黑
秦时月回到自己的莲花苑时,已经很晚,等回到自己屋子,刚要坐下喝盏茶的时候,这时听到敲院门的声音。
“主子,属下出去看看!”冰煞看向主子,请示道。
“去吧,这么晚了,谁还会过来?”秦时月点点头,不禁心有疑惑。
不多一会,一个小身影急步走了进来,“大姐,你刚才去寻父亲了,可是问关于景王殿下的事?景王殿下现在如何,可是被监察院那帮老头子请奏批准幽禁了?”
秦时月看着打一进门,就冲口一连串问题的幼弟弘杰,不禁抿唇笑道,“怎么,你关心景王殿下,我记得你对他好像挺有意见的?”
“大姐,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时间说笑!”
秦弘杰接过一旁冰煞递来的椅子,不等坐下,先瞪了一眼过来,“我是不喜欢景王殿下,可是谁让他是你未来的夫君的,若是他真的出了事,你以后岂不是惨了!”
秦时月一听,忍不住嘴角的笑意咧的更大,憋笑道,“你这熊孩子,怎么说话呢,他出了事关大姐什么事,怎么大姐还惨了呢?”
秦弘杰见大姐一脸听不懂,还笑得开怀的样子,忍不住黑了黑小脸,怒声道,“你还笑,现在笑得出来,等看景王殿下真出事了,看你还能笑得出来!”
“弘杰,你说什么呢,怎么大姐越听越糊涂?”
秦时月倒是一旁真听糊涂了,瞅着幼弟那张拉得黑黑的小脸,强忍着笑意,正经了神色认真道,“即便景王真出了事,被皇上问责,那大姐不也只是被赐婚还未嫁嘛,他要真出了事,大姐就一脚把他给踹了,一了百了!”
秦弘杰一听,像看怪物一样的瞅向大姐,不相信的瞪大一双黑亮的大眼道,“大姐,你真够狠的,这话若是被景王殿下听到,依着他的脾气,大姐你怕是小命早没了!”
“嗨,你这臭小子,怎么胳膊肘还往外拐的,他只是你未来的姐夫,未来。而我才是你的亲大姐,亲的,我和他比,你不向着你大姐,倒是向起他来?”秦时月一听,立即来气,一想到今一早去尚春阁路上,被北堂墨一把推出马车,差点撞到马屁股上,就一阵来气。
见大姐火了,秦弘杰缩了缩小脖子。
话说虽然跟眼前的大姐接触时间不长,但是眼前大姐真发火时,还是挺可怕的。自从大姐回府后,他可是没少见到大姐发火后,会产生的后果。
半晌,见幼弟只瞪着一双黑亮的大眼,抿着唇不说话,以为刚才自己凶凶表情,把幼弟给吓到了,秦时月不由一阵后悔,“弘杰,你没事吧,大姐刚才就是开一玩笑,你没被大姐吓到吧?嗯?”
秦时月试探的问一声,一双清亮的凤眸紧盯着幼弟,见幼弟抿着唇不出声,一时有些后悔了。
话说,她不是故意的好不好,本来一天脑子里,耳朵里,尽是提到北堂墨,北堂墨,她实在是听烦了。
明明一开始两个八杆子都打不着的人,怎么到现在就成了有牵扯的了,自己竟还成了他的王妃,不对,是未来王妃。
秦时月想想这些,心里就烦。
北堂墨一出事,秦时月倒是想撒手不管,可是现在她即便想撒手也不行啊,她现在可是明正言顺的未来景王妃。若是北堂墨真出了事,那她,甚至于他们秦府都会受到牵连。
所以,她不得不管。
而刚才幼弟说的其实句句在理,她只是心烦,不肯承认罢了。
“喂,弘杰,算大姐错了好不好,大姐今天心情不好,刚才不是故意的,你不要再臭着一张小脸,给大姐看了好不好?”秦时月软下语气来,第一次试着去哄一个孩子。
一旁的冰煞有些惊奇的看着自己的主子,竟然也有柔软的一面!
只是这前半句的话还好,可是后半句,“臭着一张小脸!”这一句,冰煞不敢苟同的急看一眼小世子,见小世子果然听到这句话时,一双眉毛抖地立了起来。
“大姐,拜托你知道错了,能诚心一点吗?”秦弘杰一脸嫌弃地瞪一眼凑过来的大姐,外加一句,“演得真假!”
秦时月一听,瞬间炸了毛,原本好不容易柔软的一面,立即给炸没了,“嘿,臭小子,敢编排你大姐了是不是?”
“没有编排你,是说的实话!”秦弘杰嫌大姐炸得毛不厉害的,双手环胸,一副悠闲地瞅着眼前火大着表情的大姐,一点也不害怕的继续来了一句。
秦时月一听,立即气炸,“啪啪”两下,伸手急拍桌子,“臭小子,你以为大姐不敢打你是不是,还记不记得你上次屁股是被谁给打糊了的?”
秦弘杰一听,立即腾地从椅子上站起来,瞬间闪身离开椅子数步,一脸防备地盯向秦时月。同时原本双手环胸的动作,很快一只手急快地护向后屁股。
开玩笑的,上一次没提防,被大姐一顿狠揍屁股,虽然当时是自己不对,可是到现在屁股挨的那无数巴掌,现在一想起来,屁股都还会条件反射的隐隐疼呢。
话说,大姐下手可真够狠的,他可是从小在府里,被祖母和燕平公主娘亲捧护在手里的,从没挨过一下打。
可大姐回来倒好,当天自己屁股就被打糊了。
想想,秦弘杰到现在还觉得丢人的很。
“大姐,国学先生可说了,君子动口不动手,咱能不能像君子一样!”秦弘杰知道真惹急了大姐的后果,忽地嘻笑一声,跟大姐打着商量。
一旁的冰煞,瞧着越来越像亲姐弟的主子和小世子爷,不由地勾唇笑得开心。
“唔,是吗?”秦时月眯了眯眸子,盯瞅着幼弟,缓缓道,“那大姐今日可要教导你一下,你国学先生讲的也不全对,君子动口不动手,指的是什么人,嗯?男人!”
秦时月这话一落,秦弘杰暗叫一声遭,心想着,大姐什么时候变得这般腹黑了,难不成真的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呃,好吧,虽然这番话不好听,可是大姐,就是太腹黑。
☆、第二百六十一章 我来养大姐
而接下来,秦时月的话,立即印证了秦弘杰在心里腹诽大姐的话。
只见秦时月凤眸危险地眯了眯了,缓缓念道,“臭小子,所以,君子动口不动手这句话,对大姐不适应,因为大姐是女的。你们国学先生难道没有教你们,世上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说着,秦时月指着自己,又指指秦弘杰一旁的冰煞,眯笑着眸子道,“嗯,大姐和冰煞就是女人,现在懂了吗?”
“懂,懂了!大姐,太晚了,有事还是等明天再谈吧,我先回去了,啊!”秦弘杰一双黑亮的的大眼滴溜一转,听大姐说完,立即见势不好就欲跑。
“啪!”房门,被幽的闪身出现在房门口的秦时月给一巴掌拍紧,“臭小子,损骂完大姐,就想溜是吧!我看你在皇家书院别的没学会,倒是越来越鬼机灵了!”
秦弘杰看着挡在房门口的大姐,立即垮了一张小脸。
紧接下来,秦弘杰很丢面子的,被大姐给拎回了桌前,按坐了椅子上。
“说说吧,你今天从你们书院里的国子生那边,听到了关于景王的什么消息?”秦时月刚才只是吓一吓幼弟而已,顺便着开开玩笑,虽然这玩笑开的差点把幼弟给吓跑。
好吧,她承认,不知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变得越来越腹黑无极限了。
这算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吗?
难道说,跟北堂墨那混蛋时间长了,真的会受其影响吗?
秦时月一边等着幼弟回答,忍不住心里一阵否绝。
“大姐,景王殿下的事,午膳时间整个国子生之间就已经传开了,你又是怎么知道的,我猜你去父亲书房,肯定也是问关于景王的事吧?”秦弘杰也不再跟大姐嘻笑,小脸变得认真的道。
秦时月点点头,“嗯,我是无意间和亚男一起,听你们一个国子生说的!”
她并没有告诉幼弟方申这个人,毕竟方申这个人到底如何,她还不确定,不能让幼弟跟这些事扯在一起,包括一些不明情况的人。
随后秦时月又简单地告诉幼弟,她确实去父亲的书房就是为了确定北堂墨是否被幽禁于景王府一事。
“大姐,未来姐夫看来还真如传闻那般,无论闯下什么大祸,皇上和皇后都会包庇他!”秦弘杰不禁瞪大一双眸子,有些惊奇地道。
“弘杰,这种话,千万莫要在外人面前说。不论北堂墨如何受皇上皇后宠,那都是皇家的事,我们普通官家子女要做的就是看到了听到了,只闭好嘴就行。有一句话,叫作祸从口出!你可记住了?”秦时月严肃地看向幼弟,沉声提醒其。
“啧啧,你以为我真是小孩子,连这点道理都不懂,岂不是白上了三年的国学了!”秦弘杰一脸鄙视地看一眼大姐,嫌弃大姐把他当作小孩子。
秦时月一听,抿唇一笑,瞅着幼弟道,“你可不就是小孩子了,难不成你以为自己是大人了,臭小子,你才八岁而已,过了年,也才九岁而已,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别学大人装深沉!”
说着,伸手揉了揉幼弟的头,遭来幼弟嫌弃的躲开。
“大姐,你是真心喜欢景王殿下,所以才会答应嫁给他的吗?”忽然地,秦弘杰认真了表情,抬眸看向大姐,眼神无比的严肃。
“嗯,怎么会突然问这个问题?”秦时月没想到幼弟会突然问这个问题,眼神一闪,面色微有尴尬地往旁边撇了撇,避开幼弟清澈的大眼。
秦弘杰见大姐视线有所躲闪,不由眼底闪过一抹担忧,迟一声道,“大姐,你不是自愿的对不对,你并不喜欢景王殿下,那你是为了什么?”
后面的语气,秦弘杰明显有些着急。
若是大姐刚开始回府那会,他或许不会关心大姐要嫁给谁,甚至于还很敌视大姐。可是经过这一段时间的相处后,他开始慢慢接受大姐,并且会慢慢的听从大姐的建议,甚至于慢慢的开始接受自己的亲生娘亲。
所以,此时的他,很担心大姐到底喜不喜欢将来要嫁给的男人?
“弘杰,你还小,大人的事情你还不懂!”秦时月不想欺瞒幼弟,毕竟幼弟现在还小,需要有着正确的人生观,她不可以因为自己的事情,而让幼弟从小产生不好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