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节

    怕是若不是这王府院子大,又将正厅的屋门给早先就关上了,真能传到府外大街人,把行人都能吓到。
    秦时月忍受着云雅郡主一声声,快要穿破耳膜的凄厉惨嚎。终于,看到一个小黄点,“嗖”地一下,从云雅郡主的眼尾里跳了出来。紧接也听到一声云雅郡主,扯破喉咙的惨叫声,随后突然就没有了声音。
    “啪哒!”一声。
    秦时月看到魇盅落到瓷杯里的一瞬,立即让小金杀死魇盅,将魇盅的尸体吐到一旁的桌子上。
    黄色的魇盅,只有小米粒大小,却是近前一看,非常的凶恶令人胆寒。
    很快,不用秦时月吩咐,国医已经利落地给云雅郡主把眼睛包好。
    同时拿出一只如针般细小的袖箭,将魇盅挑起来烧成灰烬。随后又用帕子包上小金,带小金出去清洗身体。
    国医这番利落的举动,俨然成了秦时月的助理。
    “喂,白如枫,小金今天还没刷牙,给它清洗完身体时别忘了给它刷刷牙,顺便的再清洗一遍身体!”秦时月看着国医带着小金走出去时,嘻笑提醒一声。
    国医步子一顿,随后很快大步走出正厅。
    平阳王夫妇站在不远处看着这惊险的一幕幕,两人都紧紧地握着对方的手。终于缓过神来时,才看到没有了声音的女儿,听到平阳王妃紧张大叫一声,“云雅,云雅怎么没有声音了?”
    平阳王一听,也吓的急询问向秦时月,“时月姑娘,我女儿她——”。
    “别担心,只是晕过去了而已!”秦时月懒懒解释一声,“龙泽大哥,事情办完了,我们走吧!”
    “好!”
    南龙泽微笑宠腻地看一眼秦时月,随后抬眸转看向平阳王夫妇,“王叔王婶,云雅现在已经无事了。只是十日来未有好好睡一觉,怕是要睡上两日才会醒来。你们先喂其喝点米汤水,让她好好睡上一觉。醒来后,眼睛和身体便会无事了!”
    此时平阳王夫妇已经来到女儿的身边,三名侍卫也已经退了出去。
    听到南龙泽的话,平阳王忙点头,后向秦时月道谢,“时月姑娘,多谢你出手相救本王小女。”
    ☆、第四百五十三章 招至山上私会
    “不必了,我又不是白救人,记住你们之前所做的承诺,两日后,我便会来收东西。”
    秦时月淡淡一声,忽然一挑眉,有些不放心地扭头看向南龙泽道,“龙泽大哥,你说他们一家子不会背着我,在这两天里,把有些东西偷偷拿出来藏起来吧?”
    秦时月的话一落,平阳王夫妇两口子不由脸色有些尴尬!
    “时月,放心,王叔答应你的事情,一定会做到的,东西一件都不会少的,你放心!”南龙泽知道秦时月是故意的,宠腻地笑看其一眼道。
    而此时平阳王缓过神来,也急忙道,“时月姑娘放心,本王这就令人将云雅的屋子封起来,待两日后,时月姑娘过来亲自清点!”
    “嗯,这就好!”秦时月勾唇一笑,表示相信平阳王。
    随后,南龙泽便跟平阳王夫妇告辞,未有多待地推着秦时月离开。
    待秦时月三人离开平阳王府后,平阳王夫妇着急上前观察女儿如何。
    见女儿除了晕过去以外,但见神色平静,似是睡着一样的很是安祥。完全不像前些日子时,不论白天还是黑夜,女儿都处于神色疲倦不堪中。
    夫妇二人稍有放心,随后平阳王妃就要命人送女儿回去女儿的院子,却被平阳王拦住,“夫人忘了刚才是如何答应时月姑娘的了吗?云雅的院子我已经令人给封了,你暂且让云雅先去你的院里住,为其收拾出一间屋子来。正好这两日,你也可以就近照看着她!”
    “王爷,您当真要把云雅的所有金银手饰,给那个时月姑娘?”
    平阳王妃担心急道,“王爷,要不还是等云雅醒来,让云雅挑出一两件她平日里最喜欢珍贵,都不舍得戴的手饰。然后我们再给添补一些其它的东西,给时月姑娘,您看这样可以吗?”
    深知女儿脾气的平阳王妃,非常清楚,一旦女儿醒来知道这个消息后,一定会大闹一场,绝对不会让把她心爱的东西给任何人的。
    “你当本王说的话,这么没有份量吗?”
    平阳王冷地就是一怒,瞪向自己的夫人道,“云雅出的这档子事情,之前时月姑娘说的那些话,你这个做娘的就没有好好思虑一番吗?哼,这事还未有完,云雅最好没有做出什么恶事来,否则即便她是本王的女儿,我也定不会轻饶她!”
    冷地一甩袖子,平阳王怒气走了出去。
    平阳王妃被吼的一愣,很快眼珠子快速地转了几转。下一瞬,眸底闪过一抹惊颤。
    再回头看向正被侍婢托扶起的女儿时,不由一阵既心疼又责怒。
    此时顾不得想太多,先照顾女儿要紧的平阳王妃,赶紧命人去自己的院子,收拾出一间屋子来暂给女儿住着,后命令侍婢搀扶女儿去自己的院子。
    ……
    东晋,秦府内。
    此时夜色已深,秦府这一年多来,除了刚开始得到秦时月已死的消息时,秦府上下一片哀痛,可是很快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已是物是人非。
    现在的整个秦府,已经彻底被二夫人燕平公主把持着。
    就连原先在府里掌管整个后院的老夫人,也在儿子秦致远的要求下,将整个后院的掌院之权,全部交由了燕平公主。
    当然,老夫人肯定是不情不愿的,并且叫了燕平公主到跟前,明里暗里的一顿嗤喝。
    但令老夫人却是怎么也没有想到的是,自从大孙女离世,韩氏离府后,这个公主儿媳便一下子仿似变子一个人一样。
    从前在她面前的顺从,再也不复见。
    而且就在老夫人嗤喝一声,公子儿媳的名字,“燕平!”时。竟然被儿媳反嗤喝回去,提醒老夫人,她乃当朝公主,岂容老夫人随意喊其姓名。并且当着一府下人的面,提醒老夫人应该尊称其为公主才对。
    老夫人当场就给气晕了过去,好几天病在榻上,却不见这个从前只要自己有一点小病,就会侍候在旁的儿媳来看过一眼。甚至连打发个下人过来看一下,都不曾。
    随后的日子里,老夫人的话,在整个府里,除了她自己福寿堂里的婢女婆子听使唤以外。出了福寿堂,没有一个人是真正听命其的。
    由此,老夫人才真正看清了这个公主儿媳的真面目,开始懊悔不已。
    再想想曾前的韩氏,老夫人更是悔不当初。
    明明一个很好的儿媳,孝顺又温顺。却不想因为自己贪得一时虚荣,又被表面给迷惑了双眼,竟然生生赶走了真正的一个好儿媳。却招至现在这个,心狠手辣无情的主。
    老夫人现在一到了晚上,就夜夜难寐。
    而此时的迎春苑里,掌握后院大权的燕平公主,此时却也未有睡下。
    “秋荷,最近老爷又跑去玉林山上了?”燕平公主倚坐于雕花木椅上,神色有些慵懒之意,而再往下看她的小腹,竟然微微有隆起的样子。
    秋荷先是看一眼主子的脸色,后小心翼翼地道,“回主子,老爷也就前日去过,最近两天没有去过玉林山!”
    “哼,前日,这两天没去,是因为公事繁忙,他是没有时间去!”
    燕平公主冷地一拍桌角,一双明明温婉的眸子,此时却是冷眯起来透着一股寒意,“韩氏那个贱人,想不到挺有手段的,都跑去玉林山上了,竟然还能把老爷招至山上私会,哼,贱人!”
    秋荷低眉不敢多说话,其实,她很想提醒主子,老爷和韩氏不算私会。毕竟韩氏是名媒正娶的大夫人,是原配。当然,这话,她是绝对不会说出来的。
    “主子,其实您不必太过担心,韩氏现在已经离开府里,这整个府里后院就只有主子一个女主人。所以,韩氏不足为惧!”
    秋荷轻声劝着,抬眸看向燕平公主的小腹一眼,关心提醒一声,“再有主子现在还怀着身孕呢,太医叮嘱主子头三个月不能情绪起伏太大,主子保证身体重要!”
    听到秋荷的提醒声,果然燕平公主非常紧张的急急护向自己的小腹,突然想到什么的,挑眉看向秋荷道,“秋荷,你说那个人有没有办法,可以让老爷心里只有我一个人。不再需要只有让老爷喝了那汤药,和对着那盆放在书房里的花时,才会对我短暂的好?”
    ☆、第四百五十四章 一段耻辱事件
    秋荷闻声就是一愣,很快看向燕平公主急提醒道,“主子,奴婢觉得那个人我们还是要提防一些的好,虽然他是帮了主子不少忙。可是无利不起早,我们连那个人长什么样都不清楚,奴婢觉得还是离那个人远一些为好!”
    燕平公主听后,却是摇摇头,“无防,他若是真有目的话,早晚都会现身。我们正好可以提出各自的需求,也许可以达成共识。即便是互相利用,各取所需,又有什么不好呢?嗯?”
    秋荷听主子这般说,抿了抿唇,未有再多说什么。
    忽然想起什么的,不由眸子却是一暗,脸色有些暗沉的厉害。
    “秋荷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本公主见你这些时日,总会无故走神?”燕平公主正端着茶水的动作一顿,将茶水搁了一旁的桌子上,挑眉看向秋荷。
    秋荷一愣,没想竟然被主子发现,忙如实答道,“回主子,是奴婢的私事,不想让主子跟着劳神!”。
    “无防,说来听听,或许本公主可以帮到你什么!”燕平公主挑挑眉头,涂着艳红的手指甲轻扣于桌角,看向秋荷,示意她说来听听。
    秋荷先是深吸一口气,后低沉声音缓缓道,“是奴婢的师傅,她,离世了!”
    “你师傅,死了?”燕平公主不由吃惊出声,“什么时候的事情,你是如何得知的?”
    “就在前些时日,奴婢收到一封来到北漠的信笺,上面写了师傅死于北漠王宫内!”秋荷话落,有些哽咽起来。
    “你师傅和你失散以后,可是去了北漠?死在北漠的王宫内,那你师傅是——”燕平公主听得不由出奇,看向秋荷。
    秋荷哽咽道,“师傅成了北漠的新王后,却在即将生产那日,被人给杀害,一尸两命!”
    话落的一瞬,秋荷狠狠咬牙一声,一双眸子的眼底透着阴狠。心中的声音告诉她,若是让她知道是谁杀害了她的师傅,她一定不会放过他。
    “北漠的新王后?”
    燕平公主闻声,却是疑惑出声,“没听说北漠有什么新王后啊?”瞅一眼秋荷伤心泣泪的表情,燕平公主忙道,“秋荷,此封信是不是有人故意写来骗你的?”
    “不,不会,信里夹了师傅从前一直戴在身边的玉坠。那是师傅的贴身物品,不会随意给任何人的!”
    秋荷抬袖狠狠擦去脸上的泪水,道,“写信之人,也是受托师傅生前嘱托所写的,信上只简单的写了师傅死于生产之时。说是有一个坐着轮椅的少女带着北漠的国医以及北漠的皇太子,得了北漠王的默许,冲进寝室内,杀了正在产子的师傅!”。
    说到这时,秋荷眼里的恨意更浓。
    燕平公主听到这里,却是分外冷静的眸子转了几转,很快抬眸看向秋荷,试着提醒秋荷理智看待问题,“秋荷,本公主说的话,可能有些不好听,但也是为了你好。你那师傅,是不是对北漠王做了什么?”
    所谓外人最能看清一些事情的端倪,自然燕平公主从小生长在皇宫里,有些事情自然是看得清楚,紧接不等秋荷为其师傅辩驳道,“秋荷,你可能不知道,北漠王宫内,代代出情种,情痴。北漠的王姓南,南家世代的王都只独爱一个女子。北漠的王宫内,也世代只会有一位王妃。而你说,你的师傅在王宫内生产,这怎么可能?北漠王是不可能喜欢上除了北漠王妃以外的女子,除非——”。
    秋荷听到这里,才意识到有些事情,是不可能瞒得了眼前的主子的,只能如实告诉向主子,“请主子恕罪,奴婢没有如实相告主子。其实,是奴婢的师傅暗中害死了北漠王妃。又为了拴住北漠王的心,师傅她不惜借用肚子里的孩子,给北漠王施了情盅中的母子连心盅!”
    “什么,事实竟然是这样?”燕平公主听得出奇,“这般说,这些事情都是真的了?”
    忽然想到什么的,燕平公主子眸子攸地一动,“这就对了,一年前北漠皇太子出使我们东晋,怕就是为了其父王而来。”
    “主子您的意思是?”
    秋荷此时也忽然想到什么的,急声道,“我们雪幽谷,金盅门门主,奴婢的师伯——难道,北漠的皇太子出使东晋,是想要求奴婢的师伯为其父王解盅?”
    “嗯,事情应该是这样的。”燕平公主点点头,后道,“你和你师傅,是因为何事,被你师伯赶出金盅门的?”
    当年,燕平公主在雪幽谷山底下,收留下秋荷,就猜到她不是一般的普通人家女儿,应该出自于雪幽谷。
    所以,当年收下秋荷,其实也是她的一个大胆作为。
    曾经她也有些害怕,收下秋荷,秋荷若是不是忠心归顺于自己的话,怕是给自己带来祸端。
    不过好在秋荷识时务,这些年来一直对自己尽心尽责,忠心耿耿。
    “这,当年,是师傅想要谋谷,夺权,不巧被忠心于师伯的弟子偷偷禀报了师伯,所以奴婢和师傅才会被师伯赶出金盅门。从此以后,都不准再踏上雪幽谷半步,更不得再回金盅门!”
    秋荷脸色有些尴尬无比地,将当年那件令她们师徒二人倍感羞耻的事情,缓缓讲出来。
    燕平公主听后,不禁一愣,这么多年以来,她从未问过,也并未有想问。但她没想到,自己眼前这个婢子,竟然是被师门如此逐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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