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主。”顾解福想说什么,顾若离就对众人道,“往后虽不是族人,可大家还是乡邻,各位保重!”
话落,她带着周铮几人出了门,走了几步就看到宝儿蹲在墙角直抖,她转头去看陈顺昌,道:“陈伯,你将这孩子领去普照寺那边,如今那边没有男丁,想必就算是外室生养,也应该是个宝了吧。”
陈顺昌应是,顾若离出了门,徐幽兰忽然从一边冲了出来,跪在地上:“三小姐……不,县主,小女子当初是无路可走,所以才不得不从了老祖宗,请县主原谅。”
原谅什么,不怪她去堵截顾清源吗,可是她却让他们夫妻分道扬镳了!
怪谁呢,也不能全然都是徐幽兰的错,一个不相干的人,就轻易的击碎了他们夫妻间的信任,这谁也怪不了。
顾若离看也没有看她一眼,转身而去。
顾解兴看向顾解福,问道:“你觉得她会帮我们?”
“应该不会有假。”顾解福凝眉道,“往后你别算计她就行了,她也不是要强惹事的性子。”
顾解兴就哼了一声,道:“我什么时候算计她了。你现在能耐了是吧,和她私下里达成了协议,一转眼自己做了族长,你得了好处就来教训我。”
“四哥。”顾解福也不知道顾若离为什么找他,“你是要做族长我就让给你,只要顾氏能好,谁做族长又怎么样。”
顾解兴拂袖,不想理他,外头,就有族人涌了进来,纷纷抱拳和顾解福道贺。
“恭喜族长。”又道,“往后,顾氏就靠您,我们相信时珍堂和药场一定会越来越好。”
顾解福应着。
顾解兴则被众人挤在了一边,他愤愤是甩了袖子想走,可走了几步又跑了回来坐下。
虽然他没有做族长,可顾解福当族长总比顾宏山好。
往后他们兄弟之间,还有什么话不好说的。
可纵然这么想,他心里还有些忿忿不平,早知道就不跟着肖氏后头凑热闹了,如今落的里外不是人。
肖氏被送回府中,家里头一片混乱,崔氏和韩式披头散发的嚎哭着。
“老祖宗!”崔氏扑在躺在滑竿上,脸色惨白的肖氏身上,“祖母,您想想办法啊,您去求求县主,求她网开一面啊。”
肖氏被她推醒,想说什么,却发现所有的声音被堵在喉咙里,说出来的声音却是咿咿呀呀的不清楚。
她急的瞪大了眼睛。
“都是您,都是您当初非要弄个什么爵位。”崔氏捂着脸哭着,“现在家破人亡您高兴了,您满意了!”
肖氏气的盯着崔氏,手抬起来想要打她,可力气用出去,手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人都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崔氏怒道,“我们家就是因为您撺掇的,才有今天!”
韩氏闭着嘴站在后面,余光就看到宝儿被人牵着进了门,她眼睛瞬间红了起来,宛若饿狼一般扑了过去:“你这个野种,你居然还有脸回来,我打死你,打死你!”
肖氏呃呃呃的喊着。
“住手。”崔氏跑过去,一下子将宝儿扯过来,“她既然清海的儿子,就是我们家的人,你身为母亲怎么能这么对她。”
韩氏气疯了:“他是野种,野种啊,娘!”
一家子女人,乱哄哄的吵了起来,有丫头小厮趁乱抱着东西,从角门溜了出去。
不过几个时辰,先前还金碧辉煌的普照寺顾氏,便处处狼藉,哪还有半点光鲜体面。
肖氏闭上眼,老泪纵横。
顾若离直接去了同安堂,和陈顺昌一起商量另开宗祠的事情,其实没有那么麻烦,她有圣旨在,只要在官府备案,又没有别的纠纷,此事就算成了。
“老仆去给老太爷上个香。”陈顺昌疲惫的起身,哽咽的道,“三小姐,您做的对,离了这样的族,老太爷也不会怪您的。”
顾若离笑着点头。
“县主。”周铮从外面进来,递了两封信给他,“方才官府那边送来的。”
顾若离接过来,两封信两种不同的颜色,一个牛皮信封,上头落款是赵远山,一个是淡白的信纸,底下是方朝阳的私印。
怎么……这两个人怎么一起来信了。
是出了什么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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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4 不易
她先拆了赵勋的信。
“近日拜访了几次岳母,虽初始气氛并不融洽,可昨天再去,她态度却有着莫大的转变。”
“中秋节礼也已备好,择日我亲自送去,等你明年回来时,岳母必已对我欢喜不已。”
“你当保重,顾府的事如若不耐,便交由黄章去办,雕虫小技无需多费精力,将人扣了一顿吓骂,没有人敢不老实乖巧,如若你已结了仇,索性就叫他们彻底无法翻身,一劳永逸。”
“宅子修建如何,同安堂可曾开业,顾大夫的名声在庆阳是否畅通无阻。”
“太医院欲在民间选拔太医,招天下所有医术修为高深的大夫,只要条件合适便就能留在太医院。”
顾若离看着,不禁笑了起来,捂着脸面颊微微红了起来……这个人,没有想到写信时,会这么啰嗦。
事无巨细,他都提到了。
不过,他居然去拜访方朝阳了,还没有被赶出来,也算是他的本事。
以方朝阳的性格,没有赶人,已经是厚待了。
说不定,等明年她回去时,他们两个人真的是化干戈为玉帛了?!
顾若离又看了一遍,靠在车上笑了起来,才小心的将他信收起来,拆开了方朝阳信,一看之下,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
“你这个死丫头,我百般警告你,不要招惹赵远山。你胆子不小,居然还让他送你回去。”
“是不是你们在路上出了什么事,他的脑子被马蹄踩踏了吗,现在每个几日就来拜访我,锦衣绸缎如流水一样的堵在我院子里,他当我这里是内务府的库房吗!”
“我警告你,你要真如他所言和他私定了众生,你就给我待在庆阳不要回来了。”
“我方朝阳没有你这么笨的女儿。”
“真是气死我了。他说他过几天还要来,我得让李妈妈备着一锅热水,侯在门口,见着他就泼在他的脸上。我就不懂,他哪里来的脸,居然敢到我跟前来求亲,送我中秋节礼,我是没有人送礼了吗,稀罕他的东西。”
“我再和你说一遍,你就是剃头发做姑子去,也不准对赵远山动心!”
“还有,肖氏一家子你不必手下留情,这样的人你留着指不定下一次他们就再出什么幺蛾子,只管一锅端了,要是有什么事我给你担着!”
“那破地方有什么可待的,早点回来!”
顾若离捧着信,一时呆了,又忍不住将赵勋的信拿出来看!
不是说方朝阳态度很好嘛,怎么转眼她就看到方朝阳在信中数落埋怨他?!
顾若离揉着额头,又忍不住失笑。
“真够可以的。”顾若离无奈的道,“一个只说好话哄,一个只用恶言威胁。”
她就说,方朝阳怎么会这么好说话。
她几乎能想的到,方朝阳和赵勋见面时,是什么样的场面。
其实,半个月前方朝阳也想不到,有一天赵勋会恭恭敬敬的给她送中秋节礼,她沉着脸看着坐在对面正儿八经喝着茶的赵勋,恨不得将手里的茶盅扣在他头上。
或者撬开他的脑袋,看看他是不是被人换了。
他怎么就能有这么厚的脸皮,坐在这里云淡风轻喝着茶呢。
方朝阳气的揉了揉额头,眯着眼睛望着赵勋,道:“赵远山,你说吧,你到底想做什么。”赵勋正要开口,她忽然抬手制止他,“你不要喊我岳母,好好说话。”
“岳母!”赵勋仿佛没有听见,字正腔圆的喊着,“我要给娇娇送东西去,你可有要一并送的。”
啪的一声,方朝阳将手里的茶盅朝赵勋丢了过去,赵勋不慌不忙侧身避开,茶盅好似长了眼睛,绕过他落在后面的地上,摔的粉碎。
方朝阳大怒,指着他:“赵远山,谁是你岳母,我没有你这个女婿!”她说着,觉得不解气,怒道,“我现在连女儿都没有了。”
这是连顾若离都不认了。
“顾氏族人要过继孩子承爵。”赵勋依旧端着茶,神色淡然,语气也丝毫没有受影响,“岳母不用叮嘱娇娇几句?”
方朝阳闻言一怔,怒火顿时被赵勋转移,她问道:“过继孩子,承爵?”她被气笑了,“一定是那个老太婆做的事,她居然有脸说过继的事!”
赵勋也颔首,道:“娇娇写了奏疏上京,还说找到了一位同父异母的兄弟。”
“兄弟?!”方朝阳脸色一冷,“顾正言的孩子?”
“奏疏中确实是这样说的。”赵勋回道,“一个七岁的孩子,是一位徐氏所出。”
方朝阳没有说话,立刻就想到了那个女人,她不知道对方叫什么名字,也永远都不想知道……
这么说,当时那个女人并没有滑胎,而是将孩子生下来了!
可真是讽刺,顾正言口口声声说没有瓜葛,最后却在死后叫人翻出来了。
丢人!
“所以呢,她求封了?”方朝阳凝眉看着他,赵勋这才抬起头看了一眼方朝阳,淡淡的道,“不过娇娇似乎不信。问过我意见此事如何处理。”
方朝阳不满,居然问赵勋意见,她没好气的道:“然后呢。”
“此事涉及岳母,赵某认为还是您来定夺比较好。”他说着,露出您是长辈,只要您说了,我们就听您的表情,恭恭敬敬的。
方朝阳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搓了搓手臂,挑眉道:“你在问我意见?”
赵勋扬眉,一副理所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