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她这样的小窒息活了是吗?
如果是向盛,那岂不是,真的就没有挽救的余地了?
村长见张佳乐呆滞的样子,好心安慰道:
“佳乐,眼前,还有一条路,那就是,你去求庄子的那家人。”
去求向盛?
张佳乐眼都瞪大了!
让她去求那个无法无天的男人?纯粹就是去找羞辱嘛!
从村长那儿出来后,张佳乐就打定了主意,不管用什么方法,一定要把她家的地基要回来。他们家几代人,都在这个村子,若是这个地基没了,恐怕死去的祖宗们都会怪罪她的。
她上辈子已经让家里一穷二白,父母为了她,卖掉了房子,还债。一把年纪的他们还要四处去奔波,打工,父亲更是在工地上干活儿时,因太累,生了重病,然后一病不起……妈妈又要照顾生病的爸爸,又要去做保姆,每天都提心吊胆的两边跑。出门了,怕爸爸有事,不出,又挣不来钱。
弟弟高中没毕业,就去外地打工,也只能干点儿体力活。她有一次坐火车去看他,原本白白嫩嫩的一个小伙子,晒得跟个黑炭似的,浑身上下还有油漆的污渍。他憨厚的对她一笑,叫了一声姐。而她,站在远处看着浑身脏兮兮的弟弟还在搬运几个油桶,旁边不时有人催促和责骂他,她的眼泪忍不住的流了出来。
原本,不该是这样的,她的家人不该受这种折磨,不该过这样的日子。
这次,既然事是自己惹出来的,那也该由她一人去承担!决不能再连累了家人。
向盛,就算你是恶魔,我也不怕!
*
到了大庄园,张佳乐站在门前手按了一下门铃。
庄园,一片富丽堂皇,有中世纪的复古,却不失精致的奢华。
这座庄园,被翠绿的森林包围,看上去,就像一个王国。
她等了很久,大门才缓缓地打开。
张佳乐左右凝望,庄园里的女佣在外浇灌花草,见张佳乐经过,只是淡淡的瞟了一眼。
一步步,前进的步伐,也变得沉重。
到了大厅,管家在这里侯迎她,做了个手势,为她指路。
“请进。”
张佳乐点头,跟着管家的指引走去。
像这种大户人家,不会让人随便进出的吧?难道,他们知道是她?
“少爷,人已经带到。”管家把她带到了台球室,便是退了下去。
她抬眼一看,打球的那个男人穿了一件白衬衫,外面披着银灰色的褂子,黑色的紧身长裤将他的大长腿显得更是完美细致。他的周身流露着冷峻邪魅的气质,散发出一种生人勿近般的冷傲孤高。
好像是嗅见了女性特殊的气味,他的目光从一颗白球上移开,一双眼如盯猎物般的看向站在身前的张佳乐。
张佳乐才看清,这个人……她一时没控制住,惊叫出声:“你……你是爆炸男?”
向盛的嘴角划过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却是在上下打量她时,更显狂妄。
“土包子,你不是都逃走了吗?怎么又主动跑到爷这儿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该大boss发威啦,有没有听见一声老虎的嚎叫声?~( ̄▽ ̄~)
☆、晚会
向盛朝她走过来,一张俊华的脸靠了过来,呼吸喷在了她的鼻翼。“原来你就是向盛!”她瞪着两个青涩的眼珠子,这才想明白。
这家伙开那么好的车,怎么至于去偷别人家种的草莓,唯一的解释就是,在他的世界偷和拿没什么两样。
他是何方人物?要什么没有?
向盛挑起她的下巴,泛起一点浅淡的笑:“没错,不仅如此,我还知道,你就是那个做蛋糕难吃的博主。”
她感到,他的身上散发着危险的意味。
听到这里,张佳乐也并不吃惊,他想调查她,太容易了。
原来爆炸男就是向盛,那么……她揍了这人三次……
求得原谅,希望渺小啊……(苦憋脸)
但是一想到家里的地基就要因此没了,她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张佳乐向后退了一步,站得笔直而恭敬的对向盛鞠了一躬。
头埋得低低的,虔诚,真心,认真的求得他的原谅。
“向…总,是我之前太鲁莽,得罪了您,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宽恕我吧。我…大不了,你打回来,我就站在这里,仍由您打。”
“只要您肯原谅我,留下我家的地基。”
张佳乐的头就这么一直低着,没听见向盛发话,她也不敢直起腰来。
“哈哈,那你就这么站着吧,不要动哦,你家地基就看你的了。”他散漫的一笑,被张佳乐这一本正经的傻样逗得不行。
哼,这女人,不是挺有能耐的吗?打他的时候还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现在倒是软了下来。
人啊,都免不了要低头,这个女人也一样。
他将球杆丢在桌上,状似心情很好的吹起了口哨,悠哉哉地就从台球室出去了,直接当张佳乐不存在。
张佳乐就那么站着,她时刻提醒自己要撑住,不能动!他说不能动,那就不能动!
尽管身体僵硬,酸疼,麻木,也不能动!
*
这样不知不觉,就到了晚上,窗外,是最后一批燕子归去它们的巢穴。
向盛站在宽大的穿衣镜前,两三个女佣正细心的为他梳理着装。
他今晚换了一身正装,看起来,更显华贵。
“向总,车已经备好,可以出发了!”助理扁桃走进,道。
向盛没有作声,示意女佣们下去,他这才看向助理扁桃,冷声的问:“顾晟这家伙没事办什么晚会?”
扁桃微笑的道:“这个,小的也不清楚,顾总只说您去了就知道了。”
下楼时,经过台球室,向盛不经意的往里面瞅了一眼。
他当场愣住。
球桌旁,张佳乐瘦弱的身形依然站立在原地一动不动,她的背一直躬着,尽管天气很冷,可她的额头上已经冒出了豆大的汗珠,一张脸呈一阵紫一阵绿。
这个女人一直这么站着?
他不过随口一说,她倒是来真的。
这么长的时间,他早忘了庄子里还有这个女人的存在。
扁桃也瞧见了,这不就是揍了向总的那个女人吗?长得倒是清秀干净,可是下手嘛,就太狠了点儿。哎,可惜了,又是一朵小梅花注定要凋谢,谁让你惹怒了向总呢?
张佳乐只觉得周身都在冒冷汗,一股眩晕袭来,她觉得自己再这么下去就要站吐了。
一双手伸了过来,提着她的肩膀,把她抓了起来,她的背终于得到解脱,直起来了……
但是酸麻的感觉如此舒爽,她一个不稳,就摔在了地上。
“嘶……”
张佳乐一手揉着小腿,强忍着站了起来,不用看,她也知道眼前这个高大的身影是谁。
她与他对视,她的眼神中有一种倔强,仿佛闪着明耀的光。
他瞬时被这样的眼神吸引住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突然的对她起了更大的兴趣,怎么也移不开眼。
“你还真本事,能从下午一直站到晚上,表现的很好。”他说。
张佳乐一听向盛这么说,顿时喜出望外,看来一下午没白受罪,向盛他算是还有点儿良心的,应该能松口了吧?
“不过……”
“啊?”张佳乐有种不好的预感,他又想干什么?不过什么啊不过,直接原谅她,然后她走人不就完了!
张佳乐心理焦急的等他的后话,可是他却故意调口味,隔了很久,都没有听见他再说什么。
“向总,您还有什么吩咐吗?只要您说出来我张佳乐一定办到!”她一张好脸的笑得花枝招展,心里却把向盛从头骂到了脚!
向盛像是思考了半天终于有了结论,便转过身对他身边的助理扁桃说:“你去准备一套做糕点的厨师服。”
扁桃讶异,他虽一时有些跟不上向总的节奏,可还是听命去执行了。
很快,扁桃就将一套厨师服拿了过来,是一件崭新雪白带金边的厨师服,其做工精湛华美,让一旁的张佳乐看了都不禁的咂舌。
太美了!穿上它,整个人一站在那里,价值都不知提升了多少倍,根本不必去亲自告诉别人你是高级糕点师,只看这身价值不菲的厨师服,就能分辨出。
这时,向盛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看了一眼扁桃手上的厨师服,再看了一眼口水都要掉一地的张佳乐,他的手伸过去蒙住了她的眼睛,不屑的说:“土包子,便宜你了,这种东西你本来一辈子也不可能穿得上的。”
张佳乐在心里点头,她当然知道啊,这么昂贵的东西,穿在她身上都贬值了。
不过,再一看一脸坏笑的向盛,她真的弄不清楚他到底要搞什么鬼了!“你是说,这个厨师服是给我穿的?”
“可不就是你吗?”向盛应道,看她的眼神更是充满了审讯的意味。
张佳乐指着自己,“我?真的是我?为什么?”
向盛挑眉好笑的说:“还能为什么?糕点师穿上厨师服,当然是做蛋糕。”
“本爷决定了,你那地基呢,我可以暂且放置不管,以后还要不要你家地基就看你的表现了。爷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你的生活主心就是爷,爷什么时候玩儿腻了,就可以放你自由了。”
“不过,在此之前,爷的命令你必须服从,不得违抗。”
向盛一字一句的说着,听到最后,张佳乐就快直接晕眩了过去。
意思就是以后让她做他的狗,意思是她做什么都要看这位爆炸男的脸色?如此没有人权,这真的是21世纪吗?
天啦噜!
突然想起什么,张佳乐警戒的两手环胸,一副认真的对他说:“可以!谁让你是向盛,我答应你!为了地基,我也只能这样,但,我们先说好了,我卖艺不卖身!”
向盛挂在嘴角的笑容停顿了几秒,随之一阵哄笑……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