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遇到这种阵仗,上官兰沁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无助、害怕又委屈的嘤嘤的哭了起来。
云清冷漠的眼看着上官兰沁的模样,心里冷冷一笑:现在知道害怕了,早干嘛去了?不过她现在这样子也是她自作自受了。
可那几个摊主可不会看她哭了就这样放过她了,他们可没有忘记她刚刚恶行。上官兰沁打坏的可是他们的营生,没有了这个摊子,他们以后可还怎么活下去啊!这是要了他们的命啊!
“赔钱!…”
“……”
赔钱、赔钱的声音一声又一声的叫嚷着。
“快赔钱!”一对卖瓷器的中年大叔大婶越叫越大声,似乎又一种控制不住的情形。若是上官兰沁在不赔钱就要上去打人了。
这也不能怪这大叔和大婶太凶悍了,只能说她们实在是太倒霉了。所有的瓷器都已经被打碎了,打没了。这些可是她们一家人的生活来源啊!现在可全都毁了。这可叫她们以后怎么办啊?
眼看情势要控制不住了,上官帆也不能真的让这些真的将上官兰沁怎么了去。否则倒霉的还是他!
“大叔大婶们,实在是对不住了。是我们上官家管教不严,才出了这样的事情给大家带来了许多不便于麻烦。各位就看在在下的薄面上放过舍妹一次?大家看看自己损失多少,我一定会让上官兰沁将这个损失赔给大家。还请大家稍安勿躁。”上官帆真诚道。
“你说的是真的?”听到有赔偿,那叫嚷的最凶的大婶问道。有银子赔,当然是最好了,否则他们一家可就要去跳河了!
“大婶你放心,我上官帆说话一言九鼎,我一定会上官兰沁赔偿你们的损失的。”上官帆道。
“那好,那我们就相信你一回。”只要有银子赔,一切都好说话。更何况他们只是一个普通的老百姓也没有实力去对抗一个手中有钱有势有权的城主家。
“好、好、好感谢大家给在下这个面子。”上官帆又看着上官兰沁沉声道:“还不快点把银子拿出来赔给大家。”
“谁让你假惺惺的充当好人的?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的那点小心思。还有,你打本小姐那一巴掌本小姐会还给你的!”上官兰沁恨恨道。又看了一眼叫嚷的众人,又道:“我就是不赔钱不道歉你们又能拿我怎么样?难道你们还真的敢对本小姐动手不成?本小姐谅你们也没有这个胆子。”上官兰沁在一次次的嚣张道。上官兰沁眼里虽然有害怕也有委屈,但在上官帆面前她就是不愿低了一头去。更何况,她后面还有一个疼她的爹爹顶着,她就不相信了,这些人还真的要和城主府作对?
“你!”上官帆极力忍住了自己心里的怒火。因为他知道,自己除了忍耐没有其他的办法,谁让父亲疼爱这个女儿呢?又谁让他只是一个低贱丫鬟生的庶子而已?若不是因为上官兰沁的母亲只生了她一个独生女,父亲也只有他这么一个儿子,只怕他早就死了。
如此一想通了,上官兰沁反而是更加的嚣张了起来,又道:“你们有本事,不怕本小姐的爹爹找你们的麻烦就来啊!本小姐可不怕你们!”
众人一听这嚣张的话,顿时就闭上了嘴。
是啊!她可是青山县上官城主最宠爱的女儿,就算是她将他们都打死了,恐怕也没有人敢说一句吧?钱财与命之间,有银子当然好,但性命更重要啊!
“怎么样?你们还要本小姐赔钱道歉么?”见众人闭上了嘴,上官兰沁高扬起她的脸高傲道。
众人不语。只能在背地里偷偷的小声议论。
“老婆婆,你没事吧?”这时,许久没有说话的云清看着那伤心的摊贩老婆婆问道。老婆婆摇了摇头,抹了抹难过的眼泪,道:“老婆子我年纪大了,倒也没有什么了。只是这些东西啊都是老婆子我亲手做出来的,如今看着它们都被打碎了,心里忍不住有些难过罢了。”老婆婆说完,还忍不住叹息了一声。
看来,这些东西,她看的比自己的生命还要珍贵。云清眸子一寒,冷漠的眼看了上官兰沁一眼。
上官兰沁本云清这冷漠的眸子看的有些发颤,但嘴上却是冷哼了一声:“不过就是一些便宜的下等货。有什么好伤心的?”上官兰沁嗤之以鼻,不屑道。这些东西,就算是送给他,她也看不上,就是她们府里的丫鬟也不戴这些便宜的低贱货。
自己前面会抢了那支簪子纯粹就是因为她不喜欢那个臭丫头那张脸!
“上、官、小、姐是吧?”云清看着上官兰沁冷冷道:“若你不想在这大庭广众之下丢尽脸面,我奉劝你一句,马上给老婆婆以及在场你打坏的摊主赔银子,道歉。老婆婆若原谅了你,这件事我就不计较了。否则,你就自求多福吧!”
云清本来也没有打算要将这件事要闹大的意思,可就在那一瞬间,她看到老婆婆伤心难过的那个瞬间,她似乎看到了一种很熟悉的感觉,那是属于她前世里,她在她母亲脸上曾经看到过的那种感觉。母亲当年也曾看着那支喜爱的簪子伤怀了许久。那种难过伤怀的感觉就和老婆婆现在一模一样。就在那一瞬间,她决定,不管这个上官兰沁是何人物,这件事她管定了!
“你妄想!”上官兰沁道:“你以为你是谁?想出头也不看看这是在谁的地盘上。”
“既然你自己要找死,那就不要怪本小姐没有提醒你了!”云清冷漠一笑,吩咐了一声,道:“弄月,好好的教教上官小姐,让她知道,这里就算是她上官家的地盘,本小姐也没有放在眼里。”
“是,小姐。”弄月恭敬道。她心里正还憋着一股子的闷火无处发泄,可惜了让青山死了那么便宜了。现在小姐让她出手,可不是给找她了一个好的对象出闷气了么?
“上官小姐,得罪了!”弄月故意的放低了声音温和道。那语气好像是她是迫不得已似的!
可出手却一点也不温和啊!
青山县的街上,只听见了上官兰沁那杀猪似的惊叫声…以及,骨头粉碎咔嚓咔嚓的声音!
那一幕可真是惨不忍睹啊!
有些胆小的,看到这惨烈的一幕纷纷转过了头。那些个原本来叫嚷着要赔偿的摊贩们如今看到上官兰沁这惨烈的样子不禁有些可怜她了!
云清冷漠的看着,唇角却是露出一丝非常满意的笑意。经过了这次的事情,这上官兰沁只怕要在床上躺个一年半载了。那被弄月弄的骨折的手,估计也要找一个骨科的大夫才能接好了。不过云清还是有些自信的,弄月出的手,估计是没有人可以为她接上骨了!
等到弄月那憋了一肚子的闷火出够了,云清这才漫不经心的淡淡道:“上官小姐,这滋味如何?现在是不是该赔钱和道歉了?”那意思是,若还没有想明白不愿意赔钱道歉,那就继续来。
“我赔钱!我赔钱!我愿意道歉!”上官兰沁直到此时此刻才感觉到死亡般的恐惧与颤抖。那种滋味她不要在尝受第二次了。现在的她在也嚣张不起来了。也没有了嚣张的本钱。
上官兰沁是宁愿现在痛的晕过去,可偏偏不知道怎么回事身上是痛不欲生的滋味,人却清醒的很。几度想要伸手,却发现,她的手根本就动不了。这种痛的滋味,让她现在恨不得就这样死了。她现在就连大声的哭也不敢哭出来。她怕!怕自己一哭,那个如魔鬼般的女子一样又折磨自己。
可她却不得不听从她说的去做!去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我错了!”终于还是忍不住这种痛不欲生的痛苦,上官兰沁大哭了起来。看着这个模样的上官兰沁,在场的百姓们纷纷别开了眼,沉默了。却在也不敢多言一句。这个场面太另她们震撼了!只怕是很长的一段日子里,他们都会记得这个场面!
而这整个过程中,身为上官兰沁大哥的上官帆就是一直冷漠的观看着,如陌生人一样冷漠的看着!
“老婆婆,上官小姐诚意的道歉你满意么?”云清淡淡道:“老婆婆满意了,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了。”听到这话,上官兰沁瞪大了双眼看着那位老婆婆,紧张不安害怕。
“得饶人处且饶人。既然上官姑娘道歉了,老婆子我就算在伤心难过,那些东西也打碎了在也回来了。就算了吧!”老婆婆叹息了一声。
她可能怎么也没有想到过,这场惨烈的事情会因为她摊子上的一支簪子而起!
“好。”云清道。
介于上官兰沁手已经骨折拿不了银子了,于是弄月帮忙,从上官兰沁的荷包里出了几张银票分给了那些损失的摊主。那些摊主看到有银子,心里还是止不住的高兴。至于上官兰沁,已经没有关心她的死活了。
其他人不管上官兰沁的死活,可上官帆却不能不管。吩咐了一声上官兰沁那已经彻底傻掉的婢女将上官兰沁送回府去。说是傻掉了,其实就是弄月早就点了那个嚣张如她家主子一样的婢女的穴道。让她不能去报信。现在已经教训完了上官兰沁,弄月自然也就解开了那婢女的穴道了。
等到那些领了银子的人群都散了,上官帆这才看了看一眼云清道:“姑娘,真是十分的抱歉!”
“没什么好抱歉的!反正该讨回来的本姑娘都已经讨回来了。”云清看着已经被人抬回去的上官兰沁远去的背影勾唇一笑,又看着上官帆似笑非笑道:“只是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公子只怕是不好向你的父亲交代吧?”
“都已经习惯了,大不了就是一顿罚而已。”上官帆自嘲一声。话落了有些歉意的看了云清一眼。
“其实公子也不必担心,想必你的父亲也不会真的因为舍妹就罚了你去,毕竟这件事和你无关。”云清挑眉又道:“只是奉劝公子一句,长久的隐忍也不是可以解决事情的根源。既然是这样何不放手一搏,争它一回。”
“姑娘,你!”上官帆不由一怔。这个女子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心思。还是说,他的心思真的有那么的明显么?他明明已经藏的很好了,就是城主府里的那些人这么多年也不曾看出来他的心思。
“公子若是没有人手需要帮助,本姑娘倒是可以帮忙。”云清道。
上官帆在一次震惊看着云清,:“我们才第一次见面,姑娘为何要帮我?姑娘帮了我,又需要我做什么?”这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这个道理他还是懂的。
“因为你需要的东西我能帮你得到!而你?”云清似笑非笑的挑眉看着他,因为本姑娘看上你们上官家的银子,这个理由够么?
“姑娘愿意帮我,又需要我为你做些什么?”上官帆道。他是已经不想被人踩在脚底下狠狠的践踏。但也不代表他可以去做一些违背自己意愿的事情。他从上官兰沁这件事中就可以看出,这个女子行事心狠手辣。
云清道:“公子可以放心,我决不会逼迫你做什么违心的事情。”她是不会去逼迫他的,但不代表有些人不会。上官兰沁遭了这样的大难,就算事情和上官帆没有关系,只怕是有些人也不会放过他吧?到时候,上官帆还会犹豫不决不愿下手么?
云清看着上官帆,她又怎么看不出上官帆心里所想的事情呢?上官帆就是缺少了一点的狠辣,不愿对自己的唯一的亲人下手,否则又怎么会被上官兰沁那个骄纵没有脑子的女人羞辱。但从上官帆的眼神中云清就能看出来,上官帆对上官兰沁是没有一点所谓的兄妹情谊在,想必他一直对上官兰沁处处忍耐是和那个上官城主有关吧?
只是他忘记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了,这个世界是强者为尊的!若不心狠手辣,死的那个人就是自己。不过上官帆能够在城主府那样一个水深火热的地方活下来,也一定有他的过人之处。
“好!”上官帆像是下了极大的决心道。若不能在往前一步,他就只剩下死了。
“既然公子应下来了,以后有什么事就去青山客栈找那里的掌柜。公子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自然会有人去帮你。”云清笑道。也毫不犹豫的在一次借用了夜辰的势力。反正她和夜辰也是合作的关系,相信夜辰也不会那么的小气的。
“好。”上官帆点点头。又道:“还不知姑娘叫什么名字,在下上官帆。”
“木云清。”
两人又聊了几句后,上官帆这才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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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猜云清为什么要帮上官帆呢?
为什么呢?
真的是因为看上了人家的银子了么?
……
☆、79.谈一笔生意如何?(求订!)
“小姐,你真的要帮助上官帆么?”弄月其实是想说,小姐啊!明天就是琼花宴了,你真的不打算回京了么?若真的不回京了,明天谁去参加琼花宴会呢?小姐你为了这个宴会可是准备了许久啊!
“当然!上官帆不是青山县城城主的儿子么?我们有相同的目的,为何不帮呢?”从第一眼看到上官帆,她就看到了他眼中的隐忍。在结合了他和上官兰沁的对话,云清就看的差不多全明白了。她知道,上官帆一定会和她合作的!
“小姐,明天就是琼花宴了,现在赶回去还来得及。”在晚一点,不但赶不上琼花宴,只怕城主府的人也该来了!
“晚点回去也来得及。我们还有一场好戏要看。”云清挑眉笑了笑道。人已经走远了,弄月可不明白哪里还有好戏看。连忙的跟上。
青山县城城主府。
城主府里一片手忙脚乱的,没有其他原因,只因为城主最疼爱的女儿被人打了,而且还伤的很重。
府里的人议论纷纷说:有生命危险!还有的在偷偷议论,人已经不行了!不是她们太过危言耸听,而是小姐被人抬回来的时候那场景实在是惨不忍睹啊!
“是哪个天杀的害了我儿啊!”城主府里传来一阵又一阵的凄惨哀嚎声。那声音大的有要穿过屋顶的架势。
“你说,是谁将小姐害成这样的。”上官兰沁的娘亲徐氏指着上官兰沁的贴身婢女恨恨问道。
那丫鬟吓的一颤,却又畏惧于夫人的气势,不得不将在街上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全都讲了出来,最后还不忘将上官帆给扯了进来。说上官帆当时在场时是如何打的小姐那一巴掌,又是如何看着小姐被人欺负了也不出手帮忙。
“上、官、帆”许氏恨的咬牙。又恨恨的瞪了一眼旁边的丈夫大声怨恨道:“你看看,这就是你养的好儿子?上官池,要是兰沁有个什么好歹我是不会放过他的。”说完,又嘤嘤的伤心的哭了起来,看着已经痛苦的晕过去的女儿。
上官池也是阴狠着一张脸,先不说这件事和帆儿有没有关系,就刚刚丫鬟口中那个打伤他女儿的那个女子,敢在他的地盘伤他上官池的女儿那就是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不找到那个伤他女儿的女子报了这个仇,难以解他这心里的恨气。
“来人。”上官池大喊了一声,吩咐道:“马上查清楚伤小姐的那个人现在在何处。找到了直接抓过来。”他要将她千刀万剐了去。
“是,城主。”
“父亲,你要去抓谁?”刚刚好回来的上官帆一进来就听到这话,着急问道。
听父亲这话的意思是要把木姑娘抓起来,虽然木姑娘身边的确有人保护着。但这里毕竟还是父亲的地盘上。若父亲要动手抓人,只怕木姑娘会有危险。现在他怎么说也和木姑娘是同一条战线上的人,怎么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木姑娘有危险而置之不理。上官帆看着上官池又道:“父亲,你要去抓谁?”
“孽子。你妹妹被人打成了这样你也不会帮忙么?就看着她被人生生的打成了这样,你还有心没心啊?”看到上官帆一进门就质问自己,上官池就气不打一处来。咬牙恨恨骂道。就差没有动手打人了。可许氏看到上官帆进来整个人都疯了,挥舞着手要动手教训上官帆,嘴里更是不停的骂道:“你害的我女儿,我打死你!我打死你这个畜生。我怎么就养了这么一个白眼狼啊?早知道你和你娘一样是害人精,我当初就应该掐死你,让你和你那个害人精的娘一起死了算了。”
上官帆可以允许许氏羞辱自己不还声,但他决不允许许氏羞辱他的母亲。他的母亲是这个世界上最爱他的人,不是她口中的害人精。手已经紧紧的攥紧,眸子中一片寒意。
上官池就这样任由许氏对上官帆挥舞着手,嘴角骂着的不堪入目的话。没有维护上官帆这个儿子半句,没有心疼上官帆这个儿子一眼。眼中有的只是一片冷漠的态度。而上官帆对于自己父亲的这种冷眼态度早已经成了习惯了。若不是只生了他这么一个儿子,只怕上官池是不愿意有他这么一个儿子的吧?
“父亲,兰沁她在街上当众行凶,打伤了不少的老百姓,那位姑娘只是要阻止兰沁而已。”
“你住口!兰沁她是你妹妹,你不帮她也就算了,现在还帮伤你妹妹的凶手说话,你还是人么?兰沁伤了几个老百姓又怎么样?他们的性命有你妹妹重要么?”上官池怒道。
“是啊!在父亲的心里兰沁的性命就是命,别人的性命就不是命了么?”上官帆失望的看着上官池道。
“不过区区几个贱民,如何能比得了本城主女儿的性命珍贵。”上官池冷哼一声。又看着上官帆道:“你这样为那个伤你妹妹的人说话,你是不是知道她是谁?”
“我不知道。”上官帆别过头。
可他越是这个样子,上官池就越是怀疑了。冷冷的看着上官帆又道:“这样说,你是知道她是谁了?快说,她现在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