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贺兰尧并没有发现她的情绪变化,只牵过她的手往永宁宫的方向去了,唇角的笑意未散,似乎还沉寂在喜悦中。
苏惊羽回过神来,星眸眨了眨。
她方才说的那番话有什么好值得高兴的吗?她本人觉得一点也不值得感动,她本就是实话实说。
看把他开心的……
一路被贺兰尧牵着回到了永宁宫,苏惊羽才踏进了殿门便听见狗吠声,抬眸一看,小雪球正欢脱地朝着她奔了过来,奔到了她的脚边,抬起爪子挠她的衣袍。
苏惊羽见此淡淡一笑,松开贺兰尧的手,蹲下身去抱小狗。
贺兰尧只觉得掌心一空,眉眼间霎时浮现不悦之色,轻瞥了一眼苏惊羽怀里的小白狗,“这就是你养的小狗,小雪球?”
“是,可爱么?”苏惊羽笑道,“除了小蓝和小红,我不曾看见其他的宠物,你没有养过狗吧?”
“狗?”贺兰尧眉头轻挑,“狗有什么很讨喜的地方么,我是不太喜欢的。”
“是是是,平庸的东西你都不喜欢,我都忘了,你的眼光那是多么高,变态的奇葩的你才能看得上,我怎么能指望你养这种平庸的宠物。”苏惊羽白了他一眼,随后抱着小雪球往榻边去了。
“不准让它上榻。”贺兰尧蹙了蹙眉,“我的榻,只有你和我能上。”
苏惊羽:“……”
这话听着怎么就如此令人浮想联翩。
不过这样的话从贺兰尧口中说出来,却并不显得暧昧,反倒像是在……耍性子。
“小雪球,乖,自己去玩吧。”苏惊羽将它放回了地上,自己坐在了软榻上,一个不经意,余光瞥见软榻的角落又放着几本书,苏惊羽忙看了过去。
自从上回在角落里看见春宫图,现在看见那个角落有书她就忍不住要去看。
她希望是自己想太多,但事实是——又是春宫图册!
苏惊羽眼角一抽,挪了过去,伸手抄起那本写着‘房中图’的书本。
这名字一看就让人联想到是那种书。
苏惊羽直接将书翻了开,这一回连唇角都在抽。
上一次贺兰尧不看书的原因是,书上人物相貌过于丑陋,让他没有兴致看,而这一回,书上的人物样貌竟然比上回的‘竞春图’精致了许多,她依稀可以猜到那画师多么敬业,把容貌描绘的那叫一个好看。
苏惊羽磨了磨牙,这个死乌啼,屡教不改的花花公子!
“乌啼说,姑娘家看到这样的书是会脸红的。”贺兰尧的声音传入耳膜,带着一缕疑惑,“但是小羽毛,我看你的脸色,似乎正常得很,没有半点儿羞涩模样。为何?”
苏惊羽合上了书本,面无表情道:“你该知道,我虽身为少女,却没有少女之心,你别指望我像正常姑娘那样脸红心跳了,以我的定力,这种书还不至于让我起情绪。”
春宫图算什么,上辈子,爱情动作大片又不是没看过,这种玩意在她看来不值得大惊小怪。
“哦?这么说来小羽毛你定力非凡?”一声轻笑传入耳膜,下一刻,一只白皙修长的手闯入眼帘,挑起她的下巴,贺兰尧精致绝伦的面容忽然凑了上来,与她鼻尖相抵,“要不咱们试试,考验考验你的定力如何?”
苏惊羽听闻此话,忙道:“这不……”
话未说完,就被贺兰尧压下来的唇堵了回去。
苏惊羽霎时有些懵了,手中的书被贺兰尧一把夺过,扔到了一边,他一个倾身下来,将她压在了软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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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个文:天下第一地主婆/七味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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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放着我来
这般压倒性的亲吻,让苏惊羽有些暗暗心惊。
不是没有和他亲热过,却没有和他……躺在同一张榻上亲热。
孤男寡女身处同一张榻上亲热,一个不慎可能就擦枪走火,滚床单了。
她很清楚地知道她是喜欢贺兰尧的,但是,她还没有想过与他……
苏惊羽忽然有些慌了,方才看春宫图时还是心绪平静,毫无起伏的,这会儿却真的忍不住心跳加快,连带着耳朵都有点儿热。
而贺兰尧的唇在她的唇上辗转不息,厮磨片刻之后,他原本有些微凉的唇此刻也有些暖意了,他的一只手压着她的肩,另一手还钳制着她的下颌,仿佛是怕她逃开。
贺兰尧的亲吻,温柔中带着不容抗拒的霸道,却又那么让人想——沉沦。
苏惊羽很快便有些恍惚了,下意识地张口迎合着他的亲吻,由着他将她的牙关撬开,在她檀口中探索。
呼吸相闻,愈发缠绵悱恻。
忽然间脖颈一凉,苏惊羽眼中的迷离褪去了一些,清醒的神智回笼。
贺兰尧的手不知何时已经松开了她的下颌,游移到了她的衣襟处。
苏惊羽倏然偏开了头,惊慌道:“阿尧,不行!”
话落,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力气,双手抵上了贺兰尧的肩膀将他推了开,而后快速地坐起了身,拢紧了衣襟。
贺兰尧被推到了一旁,却并不因此生气,仿佛一点儿也不意外,只是抬起白皙的手指,指尖摩痧着有些湿润的薄唇,“小羽毛,你还敢说你自己定力好么?”
“你……”苏惊羽偏过头,瞪他,“你耍我么?”
她的神色是毫不掩饰的愠怒,开口的声线,气恼中却似乎带着那么一点……娇嗔。
原来这个家伙是故意戏耍她的。
“我这怎么能叫耍你,你会用词么?这分明是亲近你,外加考验你。”贺兰尧目光中染着笑意,“谁让你说大话的,说自己定力好,方才,我看你明显是乐在其中,你说你定力好,恕我眼拙没瞧出来。”
“说你是幼稚鬼,真是一点儿都没说错!”苏惊羽听着他的话,几乎是咬着牙道,“看春宫图的时候,我没有半分心猿意马,我的心就如同湖水一般平静,我说我定力好有错么?但是我对你……”
剩下的话她没能说下去,冷哼一声别过了头。
看别人春宫秀,她能有什么想法,那种书对她而言委实算不上什么,顶多当无聊打发时间用。
但是面对贺兰尧,她……抗拒不了。
无法抗拒他的亲近。
很明显的,在贺兰尧面前,她定力很一般,一个不慎就招架不住。
但是换做别人,她很难会有情绪变化。
她没想到这个幼稚鬼拿他自己当诱饵,目的就是为了事后嘲笑她,说她定力不好。
她真的……好想打人。
苏惊羽努力试着平复自己的心情,她发现贺兰尧总是有气得她牙痒的本事。
“小羽毛。”贺兰尧自然是看出了苏惊羽的气恼,试着喊了她一声,而后试探性地道,“生气了?”
苏惊羽懒得回复他。
这么明显的事情,问什么问。
“为何生气?”贺兰尧眼见她不说话,又凑了上来,伸手揽过她的肩膀,将下颌搁在她另一个肩上,轻声道,“你方才没说完的话是什么?你想说,除了我之外的任何人,都无法动摇你的定力么?”
苏惊羽翻了个白眼,不想理会他。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贺兰尧轻挑眉头,潋滟的凤眸中笑意闪烁,“好了,我的女神,我方才是故意逗你的,别生我气了可好?你若是不说话,我当你气消了?”
苏惊羽:“……”
“小羽毛,若是还不解气,打我也是可以的。”贺兰尧将头靠在她的肩上,低语,“但是不许打脸。”
“我何时说过要打你了?”苏惊羽用鼻子哼了一声,“我不会与你这个幼稚鬼计较,但你给我记住了,你再这么耍我,小心你哪天也让我耍。”
“被你耍我倒是不介意的。”贺兰尧悠悠道,“只要你始终在我身边,你想如何就如何吧,我除了不能接受欺骗和背叛,其余的都好说,小羽毛,答应我一件事,你的温柔与耐心,不要给其他人,我的心眼……真的很小。”
苏惊羽垂下了眼眸,抬手,抚上贺兰尧的乌发。
放心,除了你,我很难对其余的人有如此多的耐心和包容。
谁让你是我的幼稚鬼呢。
……
东宫。
装潢华丽的主殿内,一名宫女跪在地上,双手交握,垂眸不语。
她面上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而她交握的双手却在无意识中收紧,泄露出她紧张的情绪。
她大气也不敢喘,更不敢抬头看前方座椅上的人。
“花姬,香姬,都折在她的手里了。”贺兰陌靠坐在红木制的椅子上,食指摩痧着拇指上的玉扳指,开口的声音清润如风,“苏惊羽真的是让本宫明白了一个道理,女人,不可小看,尤其丑女,更不可小看。”
说到这儿,他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人,“香姬之所以暴露了身份,遭到苏惊羽的陷害,大抵是因为她引诱贺兰尧的计划失败,被他们认出来了,除此之外,本宫实在想不到其他的理由,香姬进宫这才几天,以貌美出名,她就好比那花朵的萌芽,原本是可以越开越灿烂的,可本宫没想到,她这朵花还没全开,有人就迫不及待地上铲子,一铲子下去就给连根挖了,再重新栽活的机会都没有。”
“太子殿下。”底下的宫女开口,声音都在颤抖,“香姐,是被殿下灭口的吗?”
“不然呢?”贺兰陌冷冷地望着她,“帮本宫做事,早该有觉悟,本宫方才说了,她这朵花被苏惊羽一铲子挖了,栽不活了,本宫还能指望她干什么?进了玄轶司的地牢,她本该自行了断,却非要等着本宫让人去处理,焉知她不会怕了那些酷刑,将本宫招认出去?珠儿,你心疼你的那两个姐妹了么?都栽在同一个人手里。”
珠儿低着头,咬了咬牙,“太子殿下,接下来,是不是该轮到我了?”
“用过的方法本宫不会再用。”贺兰陌轻瞥她一眼,“怎么?你怕了是么?怕步了花姬和香姬后尘,落到苏惊羽手里,不是被她弄死就是被本宫灭口?”
“珠儿不敢。”
她与花姬香姬,相识多年,在太子手下办事,花姬香姬因美丽妖艳而更得宠些,她比不上她们二人好看,便只能装成宫女,做一些琐碎的事。
“你倒也不用担心本宫让你去出生入死,花姬擅长驭蛇,香姬擅媚术,而你擅医术。跟她们比起来,你所能做的事太有限,派你出手能顶什么用。”贺兰陌不咸不淡道,“是本宫太高估了香姬的本事,空有一副美丽的皮囊,道行却太低了,看来,得找道行高的出马了。”
说到这儿,他唇角勾起一丝冷冽的笑意,“珠儿,去请公子辛和公子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