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节

    “你这些日子出门吗?出门的话会到哪里去?”路征眼睛盯着她,眨也不眨。
    “会啊,我会去侯府看爷爷,会跟着舅公出去玩儿,也许还会去看看林二姑娘……”周暄认真答道。
    她不知路征问此话是何意。
    然而路征只嗯了一声,叮嘱道:“不管去哪里,都注意安全。”
    周暄应了。她心说不该再久待了,她真的得回去了。
    “那我走了?”周暄声音软软的,月色下更显温柔。
    “嗯。”路征看似浑不在意,只点了点头。
    他这样,周暄又有些别扭了。她赌气般转身就走。
    然而,刚走了两步,她便觉得腰上一紧,被人揽入了怀中。
    身后的胸膛温暖坚硬。她能清晰地感知到那热度和心跳。
    第79章 想谈恋爱
    “征征,你……”周暄猜想自己身体一定烫的厉害,因为连她的脑袋都热得有点发懵。不然怎么会觉得醉醺醺的呢?明明没有喝酒的。
    他竟然就这样抱住了她!她的心不受控制地快速跳动,有一瞬间,她甚至觉得它都快要跳出胸腔了。
    不知道是羞赧,是害怕,还是激动。她的身体轻轻发颤。她身体小幅度地动,自己不知是不是想挣脱。
    “你别怕,我只抱一下。”路征察觉到了她的小动作,他的声音远不如平日自然,有些拘谨,又有些沙哑。
    如果周暄注意的话,会发现,他也紧张得很。
    ——这个拥抱,路征原本只是想想的。
    可以说,现在绝对不是一个好时机。周伯父周伯母随时都有出来的可能。私下会面,已然算是逾矩。更何况是会惹人非议的亲密接触?
    可是,方才他却仿似受了蛊惑一般,忍不住抱了她。即使现下回过神,他也舍不得松手。
    月色惑人,美色惑人。看来,人的心真的会在月光下变得格外柔软。
    少女的腰肢比他想象的还要纤细柔软。她身上浅浅的幽香萦绕在他鼻端,让他几乎沉溺其中。真想就这么一直抱着,永不撒手。
    然而,他终是强压下心底的悸动,慢慢松开了怀抱,只在她发顶轻轻留下一吻,低声道:“好梦。”
    在夜色的遮掩下,周暄脸上的红色看的还不算太明显。她点了点头:“嗯,你也是。”
    正说着话,路征却忽的抬手,拔掉了她头上的一根簪子。
    ——今日是嫂嫂的生辰,周暄的发髻是特意梳的,用了三枚发簪才绾好。路征这么一拔,就有些头发散了下来。
    周暄睁大眼睛瞪着路征:“你!做什么?”
    好端端的,拔她簪子做什么?虽然心里不解,但她仍是抬手,稍微理了理头发,使其看起来不至于杂乱。好在已是夜里,她这就要回去沐浴休息了。
    不过路征这一下,也太突然了些。
    路征怔怔地看着手里的簪子,这时才抬起头来,冲周暄歉然一下:“抱歉,借簪子一用。”
    周暄觉得古怪,心思微动,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红晕再一次爬上了脸颊。
    她摆了摆手:“你拿去用。我回去啦。”他能借去做什么?总不至于自己用吧?
    真是,告别的话,已经说了一次又一次,可他们还在对方的视线里。
    她清楚得看着路征将簪子珍而重之放入了怀里,暗想,他不会是想要她的近身之物吧?
    她转过了身,身体不由自主地前行,她走得很快,看着像是害怕他追上来。事实上,则是她害怕自己的异常被他看出来。
    她心跳加速,面红耳赤,心里却甜甜的,麻麻的,就像是那一年,偷偷喝了一点甜甜的酒。醉醺醺的。这一切,夜色又能遮掩多少呢?
    路征看着她的身影越行越远,直至不见。他这才转身回了正厅,跟周恕夫妇等人告别。
    他这回出去的时间不短,出去时神思不属,回来时神采奕奕,连眼睛都比出去时更明亮些。
    周恕夫妇岂会猜不出原委?不过是不说破罢了。
    杨氏忽的提起了婚期,问路征是什么看法。
    路征愣了愣,印象中,杨氏一直说的都是想多留周暄几年,他也是同意的。他以为双方是有这个默契的。如今,杨氏郑重提起,他想了想,回说:“还是由周伯母做主吧。”
    顿了一顿,他又补充道:“暄儿年纪还小,周伯父和周伯父一向疼惜她想必是要多留她几年的。至于我,我也不是很急。周伯母也知道,我家里没个长辈相助,很多事情,也不大明白。所以,还得劳烦周伯母……”
    他说他不是很急,杨氏很是意外。三天两头往周家跑,见不到她女儿时,看着很失望。一见了她女儿,眼睛都快直了。她以为,路征会巴着早些成亲的,可他竟然说他不急!
    她没听错吧?
    ——她自然没听错。只是她不知道,周暄的年龄在路征心里算是一道坎儿。如今过去是过去了。可他还是觉得她年纪太小了。他怕她娶了她,名正言顺后,会难以控制自己。
    而且,多谈谈恋爱也好。直奔婚姻,是不是有些操之过急?
    杨氏原本是想敲打告诫一番,让路征明白,要娶她女儿,需得等几年。没想到路征这么上道。她准备好的敲打的话,反倒说不出口了,只嗯了一声,说:“你明白就好。”
    将来婚礼的事情,她肯定会帮忙操持的。
    经过杨氏这么一问,路征荡漾着的心渐渐收了一些。他略坐一坐,就提出了告辞。
    周暄回到房中,早有丫鬟备了热水。她怀揣着心事,自行散了头发,要去沐浴更衣。
    “姑娘,你的簪子怎么少了一根?”连翘诧异地问,“是三根吧,记得,是三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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