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去看宇,但是找不到理由。唐晚不再,她更加不好意思去。
陆之寒离开公司的第四天还没有回来,她突然想起,那天上午他对她说,不出意外的话三天后回来!
他们两个都在林市!
闫思有点儿惊讶,把这个消息告诉唐晚:“晚晚,我告诉你一个消息啊,你别激动,你可以马上从林市回来。陆之寒在林市出差,他已经去了四天。”
唐晚拿着手机的手顿了,彼时她正在景区游走。她听说这里有一座情人桥,情人牵手从它上面走过,就会恩爱幸福一辈子。
而单身的男女如果从上面跨国,很有可能会走到一起。
这种传说当然不可信,但她还是愿意来瞧一瞧。
林市那么大,陆之寒来出差,并不一定会来旅游。她为何会担心与他相遇?这样想通后,唐晚回了闫思一句话:“林市很大。”
闫思仔细一想,也确实。唐晚是在旅游,陆之寒是谈项目,两个人怎么会相遇呢?
唐晚恍惚了几秒钟,最后收起手机,继续向前走。
林市这么大,她不会和陆之寒相遇的。
但是突然,她发现人群中有一个人的头很像陆之寒。乌黑的短发,仅从他的后脑勺,就能看出他的熠熠之气。
唐晚站在原地忽然挪不动脚步了,并不是旅游的高峰季节,但是来情人桥的人非常多。
她定定的看着前方,人潮流动,那个人转身,并不是陆之寒。
唐晚松了一口气,一定是她想多了。陆之寒来谈项目,怎么会来旅游?
她自嘲的笑了笑,继续向前走。别的游人都是成双成对,唯独她是一个人。在林市四天的寂寞,忽然在这一刻放大。
一个人旅游,还真不能让人心情变好。也只有尝试过,才知道并不适合自己。
唐晚漫无目的的向前走着,情人桥就是一座很普通的木桥,很多公园里都有,唐晚并不打算上去走一走。
吸引她的注意力的是旁边的许愿架,它就像古代月老庙前的因缘架。为求得爱情的人,会把另一半的名字写在木牌上,下端还会挂上一个防水袋,里面装笔者的愿望。
“五十块钱一个因缘牌,五十块钱一个因缘袋。”
唐晚看见许愿架前有人卖木牌和防水袋,她并没有买,只是走进看一看。
木架上挂满了别人写的名字和信,各种各样的字,一排排整齐的挂着。还真的……挺特别的。
唐晚心中忽然萌生出了一种感动,心诚则灵。可能这一件小事并不一定会让她/他找到自己的另一半,但是心中存在着一种美好的幻想,就很好了。
忽然,唐晚的目光落在最上排的一个木牌上。她的目光突的变深,双眉沉敛。
木牌上写着“唐晚”两字,那是陆之寒的字。同名同姓的人很多,但字迹却是独一无二的。
陆之寒的字隽意中带着一种大气的凛然,更有一种苍劲。有一段时间唐晚很喜欢他写的字,会时不时在一张便签上写一句话,为的就是他的回复,端看他的字。
他们在一起生活了五年,她不会把他的字认错。
木牌的下面还有一个许愿袋,里面有一张纸。隐隐约约能看见纸上黑色的墨迹,但却看不清一个字。
唐晚抿紧嘴唇,脸色铁沉。她伸手就去摘木架上的许愿牌。
她刚才一定没有看错,那个人就是陆之寒。
他凭什么把她的名字写在许愿牌上?
当唐晚的手触摸到许愿牌时,一道不悦的声音在她身边响起:“你这个人干什么?这是别人的愿望,你凭什么摘下来?”
原本没有人注意到她,但是被这个声音一吼,周围的人纷纷看了过来,都好奇的探究着唐晚。
唐晚如芒在背,手抬在半空中,摘也不是,放下也不是。
她不甘就这么松手,但她更尴尬大家都在议论她。
“牌子是她写的吗?”
“这个许愿架其实有弊端,万一讨厌的人把自己的名字写上去了怎么办?”
“老板只知道收钱乡村花医。”
“你还不快松手,这是别人的愿望,你这样太不礼貌了!”老板听见游人在指责他,他怕影响了自己的商机,生气的上前阻止唐晚。
就在他的手快要触碰到唐晚的时候,一只长手臂突然将他和唐晚隔开了。一道清凛的声音在她旁边响起:“这是我写的,她要拿下来就让她拿下来。”
唐晚的手就像被刺扎疼,她抖了一下,快速的将牌子和许愿袋取下来,冷冷的扔在陆之寒的脚边,转身大步的走出人群。
她的脸就像刚从火炉边拿开,气愤得发烫。
陆之寒低头看着脚下的木牌,眼神灰暗,黑色的瞳仁就像失去了光泽的黑珍珠,黯淡无光。
他弯下腰快速的捡起,珍惜的拍了拍上面的灰。
老板见他这个样子,又是无奈又是生气,摇着头走了。
而围观的人,一部分认为他深情,一部分认为他心思不正。
唐晚没有再在景区闲逛,她已经没有心情了。她不想看见陆之寒,更不想陆之寒在许愿架上挂她的名字。
陆之寒想重新和她在一起?他在做梦!
唐晚嘲讽的冷笑了一声,她坐在出租车内,低头时却发现,她的包被划开了一个大口子,里面的东西全部不见了!
唐晚头痛的皱了眉,她无力的对司机说:“麻烦送我去警察局,我的包被人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