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秀放佛落进巨兽尖爪中的猎物,心慌意乱却无处可逃,双手无力地抵在他胸前,惊慌道:“你、你别这样……”
林潜含糊道:“别怕。”一只手已经伸进她中衣里,带着薄茧的大掌抚便她全身。
玉秀咬着唇,眼中含着泪珠,发出一声哽咽的咽呜。
半夜,玉秀力竭睡去,眼角残留着泪意,眉尖微蹙,虽在睡梦中,却仍时不时抽泣哽咽一声。
林潜坐在床边,赤着精悍的上身,只着一条亵裤,目光沉沉地盯着玉秀。半晌,他起身去厨房端了热水,帮玉秀擦了身体,而后才在外侧躺下,将玉秀绵软的身子拥进怀里,轻轻揉捏一阵,道一声“好软”,方才心满意足地睡了。
次日一早,玉秀艰难醒来,还未睁眼,便觉得被窝比往日暖了许多,她轻轻动了动,一股酸痛袭遍全身,她睁开眼,皱了皱眉,昨晚的记忆涌现出来,脑中轰地一声炸开,脸色就比那喜被还红了。
耳旁有人道:“醒了?”
玉秀立刻转头,却见林潜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醒了,正低头看她,而自己,则被他牢牢地圈在怀中。
她想起昨晚说的那许多讨饶的话,最后甚至哭着求他,这人都不放过自己,不禁又羞又恼,恨恨地捶了捶他的胸口,道:“快放开我。”
林潜任她软绵绵的拳头给自己搔痒,大手在她腰间捏了捏,道:“还早,你再睡会儿。”
玉秀不依他,早上是要起来给公婆敬茶的,若睡过了头,不知要给人怎么说呢。只是林潜一只手禁锢着她,任她怎么挣扎,就是挣不开。
突然,林潜按着她不让动,沉声道:“别乱蹭。”
两人身体紧紧贴在一块,他身体的反应,玉秀也察觉到了,眼中闪过一丝惊俱,慌道:“你、你怎么……”
林潜不答,反而问道:“身上痛不痛?”说着,一只手就往她衣领里伸。昨晚给她擦身,发现她下面有点肿,好在里面没受伤,不知道今天好点没有。
玉秀以为他还想要,她身体实在不舒服,再来一次肯定受不住,急得眼泪都落了下来,按住他的手连连摇头,“不行、不行了……”
林潜被她的反应弄得一征,反应过来后,擦去她的眼泪,轻声道:“我不碰,给我看看。”
玉秀仍摇头,她的身体,自己平时都没多看,这大白天的,要是给他看了,不得让人羞死。
林潜无法,怕惹得她又哭,只得算了。
玉秀自己擦了擦眼角,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其实她心里头是觉得怕,怕林潜再来一次,倒没想哭的,眼泪自己就流下来了。
她轻轻推了推林潜,道:“咱们起来吧,一会儿要给爹娘敬茶的。”
林潜嗯了一声,却仍抱着她躺了一会儿,待身体反应消下去,才放开她起身。
玉秀见他坐起来,露出胸口一大片古铜色皮肤,忙转开头,转而又发现自己身上整整齐齐地穿着亵衣亵裤,她记得昨晚那事到了一半,自己就受不住昏睡过去了,身上这衣服,不用猜也知道是谁给她穿的。她心里羞涩,又觉得有些甜意,身上的酸痛放佛也轻了许多。
林潜光着上身下床,自己随意找了一件衣服套了,又对玉秀道:“你穿什么?”
玉秀道:“我的箱子里,有一件桃红色的春衫,你帮我递一下。”
林潜将衣服找出来给她,看她穿好,又去厨房端了洗脸的水来。
两人洗漱完毕,玉秀坐在梳妆台前梳头,林潜就在一旁看她。
玉秀原有些羞窘,可想到两人已经成亲,夫妻是为一体,没什么好遮掩的,就随他去了。
她给自己梳好发髻,又将首饰盒打开,问林潜:“你觉得我今天戴哪个好?”
林潜挑了当初看她带过的小珍珠银簪,递给她:“这个好看。”
玉秀便要伸手去接,半途想起什么,又将手缩回来,含羞看了他一眼,轻轻偏头,面上飞起两抹红,带着往日不曾见过的风情,“你帮我带起来吧。”
林潜愣愣看她,半晌才回过神,喉间含糊地应了一声,小心地帮她带好。
玉秀说完了那句话,就觉得自己刚才的举动有些大胆,之后便不敢再要他帮忙,只自己低着头,飞快地装扮完。她除了头上的银簪,又戴了林潜送她的珍珠耳环,脸上抹了点妆粉,唇上涂了胭脂,眉毛也用螺子黛轻轻描了一遍。
妆罢起身,整了整身上的衣物,临出门,又觉得不放心,问林潜道:“你看我身上,有没有不妥的地方?”
林潜便认真地上下看了看,摇头道:“好看。”
玉秀轻轻嗔了他一眼,这人除了好看二字,就不会别的夸人的话了。
两人来到堂屋,赵氏和林森已经坐在上头,林潜两个弟弟和两个弟妹都在一旁站着。
他们两个一进门,那几人的目光便都落在他俩身上,玉秀红着脸低下头,林潜则一副无所察觉的模样,道了一声爹娘。
赵氏笑道:“秀儿,快到娘这里来。”
玉秀应了声是,小步走过来,因还没敬茶,她一时迟疑,不知是否就这么叫一声娘。
好在一旁林三的媳妇儿道:“娘这是高兴过了头,忘了大嫂还没敬茶呢,您可别想就此省一个红包。”
赵氏也想起来,轻拍着自己额头笑道:“是是是,我这都高兴糊涂了,快让秀儿先敬茶。”
林三媳妇儿便在地上摆了两个蒲团,林二媳妇儿许氏端了茶盘过来。
玉秀对她们道了谢,跪在林森面前,端着茶杯道:“爹,请喝茶。”
林森面上也难得看出一些喜色来,道了声好,端起茶杯喝了,又递给她一个红包。
玉秀又跪在赵氏面前,端着茶道:“娘,请喝茶。”
赵氏喜滋滋端过喝了一口,忙拉她起来,递给她一只银镯子,道:“这对镯子,本就是我大姐留给阿潜媳妇儿的,当初我们两家说定时,我留了一只在你家做信物,眼下这只你也拿去,正好配成一对。”
说着,又掏出一个红包,道:“这是我给你的。”
玉秀又道了谢,赵氏让两个儿子并儿媳来给他们大嫂见礼,玉秀也每人给了他们一个红包做见面礼。
几个人相互见完,赵氏便拉着玉秀的手,上下看个不停,嘴里直道:“这么个俊俏标准的好闺女,倒是便宜我那傻儿子了。秀儿你放心,若日后阿潜胆敢欺负你,你只管对我说,娘和爹肯定站在你这边,帮你教训他,可别委屈了自己。”
玉秀红着脸应了声是,几人又说了些话,玉秀道:“爹娘还未吃早饭吧,我这便去厨房准备。”
新媳妇进门,是要做几顿饭给公婆过目的,是为了看这媳妇手巧不巧,勤不勤快。
赵氏便拍拍她的手,道:“去吧,随便做几样。”
玉秀点了点头,转身出去,一直不吭声的林潜也跟在她后头,一起去了。
赵氏见了,笑骂道:“这臭小子,当初还嚷着不娶媳妇儿呢,结果这媳妇儿进门才不到一天,他就离不得了,以后也是个跟在媳妇儿屁-股后头的妻管严!”
这话说得在场几个女人偷笑,林家男人们则低头摸摸鼻子。
☆、第37章 私房钱给媳妇
厨房有两口锅,玉秀在其中一口里熬上玉米粥,另一口锅烙野菜饼,之后又炒了菜心腊肉、韭菜鸡蛋和一碟花生仁。
于一顿早饭来说,这些菜样过于丰盛了,但这是她在林家做的第一顿饭,而且取材大部分都是昨日宴客余下的,所以这么看来,也不算过了。
几人吃了早饭,赵氏道:“阿潜,你陪秀儿回房休息把,碗筷就留给你弟妹们收拾。”
于是两人回了屋里,一回到自己房里,玉秀的动作便松懈下来,步子也变得缓慢。她今日身上不舒服,下面更是觉得肿胀难受,走一步就磨得闷闷的疼,可是刚才在林家人面前,只能强装无事,眼下回了房,她就靠坐在桌边,不想动了。
林潜坐在她边上,见她蔫蔫的模样,便道:“还痛么?给我看看,上点药。”
玉秀又羞又恼地瞪了他一眼,没好气道:“不给你看。”这人不知道想什么,大白天的,老让她给他看,那种地方,她自己都没看过,被他看了脸都臊没了。
她想起自己如今满身酸痛,都是这人造成的,不由又拿水润润的眼睛瞪他,道:“都怪你!”
昨晚都那样求他了,也不放过自己,不知道折腾到什么时候,现在又来关心她,哼,罪魁祸首就是他自己。
她这样又嗔又娇的模样,是之前从未有过的,林潜见了,觉得有些新奇,忍不住便伸手把她抱来自己腿上坐着。
玉秀低呼一声,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臂,道:“你做什么?一会儿给娘她们看见了。”
林潜道:“不会,我听得见。”
玉秀一听,心知自己也挣不开他,索性忍着羞涩给他抱了。两人成亲前,她对林潜亲近的举动又羞又怕,如今只经过一晚,她就觉得自己不怕他了。从前不敢对他使的小性子,现在也使出来了。
这对林潜来说是新奇的体验,对她来说又何尝不是呢,从未有一个人,能让她这样放开自己。
林潜生得高大,玉秀又比一般女子纤细一些,被他抱在腿上,整个人都陷入他的怀中,林潜双手一拢,她就被严严实实地裹着了。
玉秀靠在他暖洋洋的胸口,听着他沉稳的心跳,昨夜的疲倦涌上来,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等她一觉醒来,发现两人还是一样的姿势,林潜抱着她坐在桌边。
她忙动了动,问:“我睡了多久?”
林潜看看天色,道:“不到一个时辰。”
玉秀道:“你怎么不把我放下?一直抱着多累啊,身上麻了么?”
林潜摇摇头,“没有,你很轻。”
玉秀拿他没办法,便不理他了。她转头看向自己房间,这屋子原本挺宽敞的,眼下摆满了她的嫁妆和各色器物,因今早到现在她还没来得及收拾,房里快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了。
她推推林潜,道:“快放我下去,我把房间整理一下,这样乱糟糟的,实在不方便。”
林潜却问:“身上不痛了?”
玉秀道:“睡了一觉,比之前好了一些。”
言下之意,还是痛的。
林潜便把她抱起来,安置在床边,道:“你说,我整理。”
玉秀知他体贴自己,也不拂了他的心意,慢吞吞走过去,将几个嫁妆箱子打开,看看都有什么,又把房里原来的大衣柜开了,看还有多少空位。
偌大一个衣柜,只在最底下放了林潜的几件衣服,其中一套还是玉秀给他做的夹棉外衣,剩下的就是一些看着一模一样的短衫了。
玉秀心道,难怪每次看他,都穿着一样的衣服,原来他的衣服就是一个样子的,而且就这几件,都洗得发白了。看来近日若有空,还得给他做几身衣服先。
她便指挥着林潜,把自己的嫁妆从箱子里搬出来,一一规整好。又将几口箱子叠起来,靠墙放着,一些不便拿出来的东西,仍锁在箱子里。
夏知荷当日便说,林家送来的聘礼,都是要给玉秀带走的,她不仅说到做到,还往里面添了不少东西。
就拿压箱银来说,除了当日林家八两聘金,还有卖鹿得来的十五两,她和李大柱二人又添了七两,凑成三十两。
首饰除了聘礼中的龙凤镯和对簪,这些年夏知荷给玉秀的那些都让她带走了,除此以外,出门当日,夏知荷又给了她一对金耳环,一对金戒指,一对银钗。
还有那两匹绸缎、两匹细棉布以外,李家又加了两匹。
李大柱还给玉秀打了好几口楠木箱子。
可以说,玉秀带着这些嫁妆,就是她嫁到镇上去,也没有婆家敢看轻她。
将所有东西都收拾好,玉秀坐在桌边微微喘息,她又让林潜把那匹靛蓝色的细棉布拿来,在他身上比了比,道:“这个颜色你喜欢吗?”
林潜低头看看,点点头,其实他是无所谓喜欢不喜欢的,不过既然玉秀问了,他就只管点头就是了。
玉秀便道:“这匹布正好给你做两身新衣服。”
林潜听了,皱皱眉,“我有衣服,你要休息。”
玉秀便看他一眼,道:“你以前穿那几身衣服没什么,以后还天天这么穿,别人要说我偷懒了。再说了,做衣服就是费点神,也不累,我天天歇着,骨头都得歇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