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顿饭吃的实在太过煎熬,君祎强撑着解决完毕,第一时间又返回了卧室。
她又和渝悦开了视频通话,第一句话就是:“许慎有毒。”
渝悦正在美甲,饶有兴致的问:“哦?有多毒,能毒死你吗?”
君祎愤愤不平:“再这样下去我会死的,一定会死的。”
她知道留给她的时间所剩无几,再不加以控制就真的完蛋了。
“你啊,干脆缴枪投降算了,挣扎什么啊。”
君祎哼了一声:“不可能,我这辈子还谈过恋爱呢,怎么能这么轻易喜欢上一个人?绝对不能够太随便了,再说……。”
许慎也不是她能够拥有的。
即使许慎总是让她无可自拔的朝未知方向走去,君祎也还是想要试着最后悬崖勒马一番,要是实在没办法,那就以后再说吧,她现在还得最后挣扎一下。
“那你还想怎么样?”
“我以前就发过誓,如果不能拥有我想要的爱情,宁愿单身一辈子。”君祎终于敢于承认自己的变化,她在这些日子体会了什么是抓心挠肝的滋味,即便她从来都不想承认,无论自尊还是其他,君祎也始终认为自己其实是个很强势的人。
她不愿意生活被人主宰,所以才会在当初激烈反抗与许慎的婚约,然而最后她还是抵不过命运控制,却又遇上了许慎这么个人。
他站在云端上,背后长着巨大华丽的翅膀,让君祎在地面仰望,明知道无法触碰,却还是心向往之。
这是人类无法控制的感情趋势,君祎算是明白,为什么都说爱情这玩意来的时候,会叫人疯狂了。
即使她现在还没有到达那个地步,也知道离那不远,如果她没有办法控制自己任由心中情愫疯长的话,下场大概会很惨烈。
“你怎么知道许慎就不是那个合适的人呢,他挺好的啊,如果我早几年遇到他,一定拜倒在他的白大褂下。”渝悦感叹了几声,“他大概是所有女人都想要征服的存在……。”
君祎赶紧打住渝悦的话头,因为已经偏题了:“我是要问你,怎么能让我冷静下来?你是怎么消除离开邹城的痛苦的?”
“你又没有被他伤害,消除什么痛苦?”
“我有预感不行?必须及时止损!”君祎想起许慎刚才神情缱绻的目光,心里一紧,“他都有喜欢的人了还勾引我,不行我不能接受。”
“你得去问清楚啊,万一许慎其实已经不喜欢那个人了呢,你这么近水楼台,女追男隔层纱啊亲爱的。”
君祎捻动着衣角,每当她想事情或者紧张的时候就会下意识做出这样的动作,早就成了一种习惯,改不了。
感觉自己就要被渝悦说服,君祎又打住了这个话题:“算了我不能问你,我要自己做决定。”
君祎想,她必须得做出补救措施了,不然未来怎么样,她根本没有办法控制,而君祎最讨厌的恰好就是一切事情不在她控制里的感觉。
房门突然被敲响,君祎知道是许慎,纠结了半天之后终于以龟速前进,挪动到门边,小声问:“有事儿啊?”
许慎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你有动力落下了没有拿。”
“什么东西啊?”君祎狐疑的问。
“你开门就知道了。”许慎依旧很淡定。
“要不你放在沙发上吧,我明天早上起来拿。”君祎回想一下,再往房间里环顾了一圈,也没有找到自己遗落了什么东西。
她怀疑许慎在算计什么不得了的事儿。
一定得小心谨慎,不能上当。
许慎又敲了敲门,慢慢说:“很重要的东西。”
君祎被许慎话里的笃定影响,满心疑惑的打开一点门缝:“那你这样递进来。”
许慎忽而轻笑了一声:“君祎,你到底在怕什么?”
君祎被他的话刺激到,猛然把门全部打开,挺着胸脯反驳:“我怕什么了?我一点都不怕!你说我的东西在哪儿呢?”
她注意到许慎手上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
君祎有种感觉,她果然是上了许慎的当。
许慎往前走了一步,伸手在君祎的惊呼声中将人搂进自己怀里,拇指放在她的嘴唇上轻轻摩挲:“感激我怎么能只有一顿饭就够了,即使不是以身相许,也得是其他东西。”
君祎脑子发懵,轻轻张开嘴:“我们不是在讨论我落下了什么东西吗……。”
许慎声调放沉:“先让我把我的报酬取了再说。”
下一秒,许慎轻含着君祎的唇瓣,舌尖长驱直入,嘴唇厮磨在一起,气息相互交织,温柔又满是暧昧,夺走了君祎口里的甘甜滋味,也夺走了她全部的理智。
被放开的时候,君祎整个人都晕晕乎乎的,脸颊红透,像是能掐出水来。
许慎满意的看着君祎含着水汽的眼眸,以及柔软到几乎能落入他心里的身姿,即使只是个亲吻,暂时也够了。
君祎很久之后才听到自己的声音:“那我落下的东西呢,你先还给我……”
她大概是疯了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可是短暂缺氧以后的脑筋完全转不过弯来,君祎后来想起来,总是暗骂自己太傻了。
许慎附在她耳畔,幽幽道:“你落下了我,要带进房间里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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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祎总算是开窍了,许医生离胜利不远了,十一点半还有一章
☆、chapter 13 我姐姐呢
“许慎你这个骗子!你就留客厅里自生自灭吧!”君祎为了掩饰内心的异样情绪,一把推开许慎之后,大力关上门,靠在门上深呼吸好久。
本来君祎今晚已经心潮澎湃了,好不容易承认自己心底对许慎的感觉,又被许慎这么刻意撩拨,就好像许慎亲自把毒药灌进她嘴里似的。
君祎表示了拒绝,她已经需要想办法费大力气去阻止自己继续沦陷了,许慎还这样来勾引她,太可恶了!
还在胡思乱想,房门又被敲响,君祎刚想说,无论发生什么都不会开门了,许慎已经开口:“不要熬夜,早些睡。”
明天是周末,按照君祎的习惯,当然是会玩到深夜实在困顿了才睡觉,但许慎的话偏偏就有这种魔力,让君祎不情不愿的躺到床上去。
她没有想象中那么难以入眠,虽说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回顾梦里,眼前回溯的几乎都是许慎那张脸。
君祎捂着脸,又倒回了床上哀嚎:“为什么会这样!”
她心口的那道门一旦被打开,里面的感情洪水就再也不受控制,源源不断侵蚀着她的神智,游荡在她的四肢百骸里,掀起巨大的波浪,拍打着她本来就不坚固的心门……
君祎本来已经醒过来了,又睡了过去,等她重新睁开眼睛的时候,差点把魂都吓没了。
许慎正站在她的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君祎一睁眼,便与许慎漆黑的视线相碰撞。
君祎反应过来,猛的坐起身,抱着被子一副被侵犯的表情;“许慎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许慎淡定的抱起双臂:“敲门你没有回答,我以为你出什么事情了。”
“许慎你这是在诅咒我吗……”
许慎好整以暇的转过身:“再睡下去你大概就可以吃晚饭了。”
君祎这才看了一眼时间,十二点半。
她早上醒来以后再睡过去,竟然一觉睡到现在。
君祎捂着脸,这也太丢人了一点。
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好走出房间,许慎的午饭已经放在了桌上,并且又给君祎投下一个重磅炸弹:“晚上我们需要回家去吃饭,老爷子吩咐的。”
这个家,当然就是指的许家了。
君祎虽然已经接受了自己目前作为许家媳妇的身份,但这么突然的回许家大宅去,感觉又与许老爷子来这里的时候不一样。
毕竟许老爷子一个人,和许家一家人相比,君祎想想就打了个寒颤。
“我爸妈不吃人。”许慎注意到君祎的神情变化,冷冷提醒。
“……我怕他们会对我不满意。”
许慎皱眉:“结婚的人是我,他们为什么要不满意?”
“……”好有道理哦。
“老爷子很喜欢你,有他的认可,你还怕什么?”
君祎这才暂时放下,认真吃午饭。
晚上出发之前,君祎打电话通知了父母一声,他们最近忙碌在生意上面,也没有时间去在意君祎过得怎么样了,在许家的帮助下,君家的生意从破产边缘拉了回来,并且向着前所未有的高度攀升。
君祎对家里的生意规模并不感兴趣,也不在意父母赚了多少钱,她也早就习惯了家人的这种相处模式,毕竟比起来,她和同父异母的君彻都还要更加亲密一些。
素玲在电话里提醒君祎要注意礼貌,别让人家觉得她不好,千万表现的好一些。
君祎随口应下来就挂了电话。
虽说许慎再三强调只不过回家吃顿晚饭并且小住一晚而已,君祎仍然紧张到在客厅里来回溜达了好几圈。
许慎直接上前拎着君祎的衣领:“如果你不愿意的话,我们下次再去,多给你时间准备。”
“不行!”君祎说,“老爷子都发话了,怎么能下一次?”
许慎笑了:“那你晚上也这么表现,老爷子大概会以为你不想看到他。”
“不可能,我是临危不惧的人好吧。”君祎的紧张感这才消除了不少。
至于君祎心里还有个小小的,不愿意告诉许慎的秘密,她想去许慎家里看一看,要是能进许慎房间就好了,说不定还能发现什么蛛丝马迹,假如许慎并没有真的惦记着那位初恋女友的话……。
君祎的小心思藏的很深,没有被许慎发觉,到下午出发的时候,君祎已经恢复如常了。
许家的大宅其实就在市区里,但在京城这样寸土寸金的地方,越是往市区里走,地价越贵,能住在二环内的人,都是非富即贵。
快要接近许家的时候,君祎调侃道:“想不到你还是大院子弟。”
“小的时候住在这儿,后来大了一些就有了其他房子。”许慎简单解释。
“那你小时候是你们那一片的孩子王吗?像你们小的时候,应该都挺皮的吧。”
许慎摇头:“我不太喜欢玩那些东西,看到那些小孩儿玩的满头大汗,我就不敢兴趣了。”
大多数男孩子小时候喜欢的热闹活动,许慎都避之不及。
“那你小时候喜欢玩什么?”
许慎认真想了想回答:“手术刀。”
他从走路能够不再摇晃开始,就开始玩手术刀了,他打小就有了超出年纪的沉稳,拿起父母留下的手术刀,也不会发生安全事故,佣人也只是在旁边紧张注意他的动作,想要随时制止他做出危险行为。
但许慎从来不会将自己置于危险境地里,他起先只是拿着小刀在纸上划着痕迹,裁出各种形状,后来长大一些以后,干脆就开始做一些同龄人怎么都不可能做的事情。
别的医生从上了医学院开始才接触手术刀,才开始练就一手刀法,但许慎从小的时候就开始学习了,他已经学着电视里放的,或者父母医学书籍上的图案开始从小动物的解剖开始练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