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春眠惊喜。
“是啊,说来也怪,她分明没吃避孕药,竟然怀不上。”
春眠听着,心思却飘远了,上官盈袖一定是避孕了的。
不知怎的,她忽然想起她一天到晚都在镜子前面涂胭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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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正妻贺兰瑜
丫头春眠,并不是一个头脑很聪明的女人,虽然她胆子小,但心是细的,很擅长察言观色。
所以,她能在司令府做事五年。
少帅这样的男子,多少女人都想嫁给他,包括她,不求做妾,就是跟在他身边,夜夜侍奉他,与他缠绵于床榻,也是一件极快活的事情。
后来,北院住进了九个女人。
说真的,春眠一点都不嫉妒。
她虽然也爱慕着少帅,但隐隐知道,他不能触碰女人,所以后院的九个女人。自来到司令府,就没侍奉过他,而春眠,也很识相地没去勾引他。
可那天晚上,少帅握着她的胳膊!
他能碰她,这说明,她有机会。不料想,他虽能触碰,却不能与她亲热。
他到底还是对她那位曾经的主子上心的,“情”有独钟。
然而,上官盈袖没有怀孕。
春眠知道他们夜夜春宵,这怀孕的几率是百分之九十九的。至于最后的一个差分,那就是避孕。
春眠想起前段时间,还是做丫头的时候,曾跟她去过两次留香阁。
她看到她跟着那个老板娘低声地说着什么,出来的时候,手上什么也没有。然却在两日后,上官盈袖又去了一趟留香阁,拿着钱票买了一盒很精致的脂粉。
再之后,她就日日涂抹,尤其是早上的时候,坐在梳妆台前画得很细心,这一个月来,从未有一日不涂不抹。
起初,她还以为,是那留香阁的脂粉太过上档次,让她爱不释手。
现在看来,那盒脂粉,多半有什么猫腻。
春眠这么想着,便打算去查清楚事情。
她想到上官盈袖的厢房去,不知不觉偷了她的脂粉,然后就去医馆找郎中验证验证,若真被她找到了上官盈袖的证据,那么就能扳倒她了!
可问题是,上官盈袖的那个新来的丫头小月,是个很机灵的,又防备自己得紧,所以她的厢房,很难进去。
春眠苦恼地想着,想了很久,总算有那么个折中的法子。
她换掉一身旗袍,重新变作丫头的装扮,然后拿出储存了两个月的积蓄——七块钱。
来到留香阁,看着里头衣香鬓影的女客人,春眠有点肉疼。她是穷人家的孩子,怎么舍得用七块钱买一盒上等的胭脂?
要知道。七块钱可以买三百五十斤的大米了,足够老家那边的人吃两个月了。
为了扳倒上官盈袖,春眠咬了咬牙,进去了。
话说这导购的姑娘,也是个势利的,看多了阔太太富小姐这等贵客。乍一看到春眠一身粗布衣裳,便嫌弃得不行,藐视着她:“我们这儿卖的,可不是路边的地摊货。这边的脂粉中含有法国巴黎的香水,售价七块钱,你买得起吗?”
春眠手中握着七块钱,挺直了腰杆,“叫你们老板出来,我是代我家太太来买脂粉的!”
有钱人家的太太,遣丫头来买东西也是不少的。导购的姑娘看着她一身丫头装扮,便信了几分,钻进珠帘里面去叫唤老板娘。
春眠见到体态妖娆的老板娘,心里有几分紧张。
她迅速说道:“我家太太姓上官,央您再拿一盒特殊的脂粉。”
老板娘审视着她,“特殊的脂粉?”
春眠的心跳得很快,低声说:“是,跟上次来买的材质一样的。”
“上个月买的,用完了?”
“是。”
老板娘没应声。
春眠有些忐忑。
好半晌。老板娘语气意味深长地开口,“小妹妹,说谎话之前,也要先打探好虚实,贸然而来,可是讨不着好处的。”
“您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最清楚不过。那位姓上官的小姐,一共买了三盒,这三盒,足以她用一年了。才将将过去一个月,你就说她用完了,你这不是穿帮了么?”老板娘嘴里叼着女士香烟。似笑非笑地开口。
春眠被她这么一说,脸上一片火辣。眼看边上那些贵客都看好戏地瞧着她,她一时无地自容,二话不说,灰溜溜地跑了。
……
盈袖这两天被迫喝了好多调理身体的药汤。
董氏和慕奕见她没怀上,很是不甘心。
这些药汤的味道很苦涩。吃得盈袖整张脸都皱了起来。
孙香玉见她喝个药汤这么痛苦,忙到自己的西院包了几块冰糖来给她吃。
这几天,她常来北院走动,而盈袖也不算排斥她,便随她来了,只不过。都是她在说话,盈袖都不怎么开口。
“上官姐姐,伯母说,明天就是伯父的寿辰了,他们说,到时会来很多宾客,什么青年才俊,名门小姐,说要给奕哥选妻,也要给我挑良人……”
盈袖拣着冰糖吃着,说:“你也要嫁人了。”
“可是,我不想嫁!我还小!”香玉说。
盈袖瞥了她一眼,“你不过只比我小一岁而已,十七岁,不小了。”
孙香玉抱住她的胳膊,“上官姐姐,我不要嫁人,不要嫁人!你帮我到伯母跟前说说好不好?”
“我跟她可不熟。”
孙香玉还待再说。黄妈妈就过来了。
她看着这两位主子,说:“孙小姐、姨太太,司令夫人让你们到东院的客厅去。”
“发生什么事了吗?”
“辽宁省的贺兰督军远道而来,司令让小姐和姨太太们都过去见客。”
东院客厅。
将将走近,就听到里头传来了笑谈声,貌似气氛很是热络。
盈袖和孙香玉跨门而入,给司令和董氏见了礼。
董氏说:“这是我慕家的小姐,和阿奕的姨太。”
话落,来客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
盈袖平静地给他们见礼,“督军、贺兰小姐。”
那个笑容深远,明艳大方的女子,就是贺兰瑜了。
自盈袖进门后,她就一直看着她,那打量的目光,却不会让人觉得反感。
她说:“妹妹长得可真漂亮。”
在场的女性们,听到她“妹妹”的称呼,神色各异。
也不知道这是对盈袖年纪小的亲切称呼,还是……话里有其他含义?
贺兰瑜今年二十四。虽然她比盈袖大了六岁,但她与盈袖的面容相比,并没有显出老态。
她身上有种成熟的气质、自信的魅力。
“司令,阿瑜给您带了礼物。”贺兰瑜从一个士兵手中接过一个盒子,双手捧着递到慕司令面前。
慕司令笑说:“你有心了,只不过我的生日是明天,这生日礼物还是等明天再送吧。”
贺兰瑜说:“这不是生日礼物,是阿瑜给您的见面礼。”
她都这么说,慕司令也不好再拒,便接过并打开了。
是一个按摩器。
慕司令从未出国,不晓得这东西是怎么用,干嘛用的。
“这是颈椎按摩器。是我和德国的一个朋友一起制作的一个产品,希望它能缓解您颈椎酸痛的毛病。”
慕司令听了,十分高兴,“好好,这礼物我很喜欢,比那些什么百年人参,鸿茅药酒管用多了!”
董氏看着贺兰瑜,赞道:“真是个懂事的好姑娘,以后谁娶了做妻子,那就是谁的福气!”
“这是我研制的一种熏香,夜里有助眠、白天有提神醒脑的功效,薄礼一份。送给司令夫人您。”贺兰瑜拿出一个水晶瓶,递到董氏手中。
董氏轻闻了两下,只觉得心肺一阵舒畅,她笑了起来,拉住贺兰瑜的手,笑着问:“我听闻小琪说。你在国外学习医学,且是中西结合的学术,成绩十分出色。今日看见你,果然很优秀!”
贺兰瑜看向坐在董氏身边的慕琪,笑得矜贵,“慕学姐过奖了。”
慕琪没有接她的话。反而说起了慕奕,“不知道贺兰小姐可见过我弟弟慕奕?”
提到这茬,在场的三位长辈神色不一。
贺兰督军问:“怎么没看见少帅?”
慕司令说:“我今儿把工作都抛下了,全推给他处理,现在估摸着还没处理完。”抬头看了看墙头的挂钟,“大概还有半个小时,他就该回来了。”
“早听闻少帅少年英武,不到三十岁便是军功显赫,我当真很想见见这个能干的年轻人啊!”
司令夫妇听出贺兰督军语气里对慕奕的赏识,心中一片安定。
只要不出什么幺蛾子,这场联姻,大概就是板上钉钉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