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节

    到了病房门口,万景渊语带嘲讽,“怎么没见你对我这么深情过?”
    我抬眸睨了他一眼,“你缺钱吗,要不你也来一场中毒住院,我保证给你找最豪华的病房,最贵的主治医生,最先进的药,最……”
    万景渊凉凉地说:“这是最后一次,等他出院了,你不能再管他,要和他保持距离。”
    “为什么?”
    “因为你是我的女人,我儿子的妈妈。”
    我飞了个刀眼过去,“我说的是,为什么你会说是有人杀人灭口。”
    万景渊从鼻腔里哼了一声,“他这一实名举报,得罪了多少人,断了多少利益链,多少guan员落马,包括陈盛,现在你彻底放心了,陈凯这辈子也没资格再来缠着你了,多少家庭一夜间家破人亡,他是一时痛快了,总有残余的势力,也总有要报仇雪恨的人。”
    我疑惑道,“可是,电视里不是天天都在说任之初大义灭亲吗,说他正直不畏权势吗?”
    万景渊勾唇冷笑,“那也能信?那是专门做出来给你们这些傻老bai姓看,给shang面看的,事过境迁后,姓任的就是过街喊打的老鼠,摩拳擦掌准备找他报仇的多了,这才是个开始。”
    他说着微微低头,将目光转向我,“以后别和他走近了,当心连累你,你和他不一样,他没牵没挂的,你还有儿子呢。”
    我不由斥责,“你也太没人性了吧。”
    万景渊凉凉地看了我一眼,“我跟他要什么人性,我只要管好我的女人孩子就可以了。”
    我眸光坚决,“我是不会眼睁睁看着他落难的。”
    万景渊厉声道,“那你还想干嘛,送他来住院已经够可以了,我告诉你,我的底线就是你只能帮他这一次。”
    我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道,“你管不着。”
    来到停车场,万景渊把戴子谦递给我,“好好看看你儿子吧,都睡着了,你知道吗,你眼里只有老情人,他比你的儿子还重要吗?”
    我拉开车门坐进后座,车子往家的方向驶去,我的心却留在了医院里。
    到家已经很晚了,我直接将熟睡的戴子谦放在了婴儿床上,简单洗漱一下,我便要睡去,万景渊搂上我的腰,在我耳边吹着热气,“宝贝儿。”
    我推了推他,“我累了,睡觉吧。”
    万景渊猛地压住我,一把撕开我的衣服,像苏醒的豹子粗暴地……
    我挣扎了几下,挣扎不过,只得任他去,不过因为装了心事,我也没有什么快敢,只是机械地任他发泄。
    完事后万景渊神色不满地擦拭了身体便翻身睡去。
    翌日。
    起床后我也顾不得万景渊在,就给任之初打去了电话,我吩咐张阿姨,“熬点小米粥,再做点清淡的,我带去医院,看个病人。”
    万景渊冷着脸说:“要去自己去,别带着我儿子去,医院里那么多细菌。”
    我也不理他,虽然知道他说的对,但是我不喜欢他一副高高在上的口气。
    吃过早餐,万景渊开始收拾戴子谦的物品,我冷眼旁观,待他收拾好后,拎着东西抱起戴子谦就走,我拦住他的去路,“你干嘛去?”
    身高的差距下,万景渊睨望我,“我抱着儿子去公司,省的去医院沾染细菌。”
    我横眉冷对,“你放下,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能抱着我的儿子离开。”
    万景渊深壑的眸挟裹着无比阴冷的幽暗逼来,“你不允许?你去会你的老情人,我说不允许了吗?”
    我嘴角勾起嘲讽,“我只是见面吃饭去医院看他,你还和别人上床呢,我说什么了吗?”
    万景渊牙齿咬的咯咯响,半眯的眸子里滚动着肆意的阴霾,“我说了我和她没有?”
    “怎么证明?”
    “证明不了,但是我心里知道。”
    我冷笑,“那就是了,我接到电话后赶过去,大概半个小时的时间,在那之前你们早就脱光衣服了,谁知道你们做什么没做什么,你玩过那么多女人,没原则没底线,姜颜曦脱光了在你被窝里你能把持的住才怪。”
    “你根本就不相信我是吧。”
    “是。”
    万景渊抬手拨开我,“我还不相信你呢,你没事天天跑去见他干嘛,谁知道你们干什么了?”
    我从他的怀里去抢戴子谦,“不可理喻。”
    戴子谦哇地一声哭了,万景渊轻声哄着,“儿子不哭了。”他将戴子谦递到我的怀里,“不许抱着我儿子去医院,你敢去,我就敢让人挺了他的药。”
    话音落他就走了出去。
    张阿姨做好任之初的饭菜后,我把戴子谦交给她就拎着保温壶和饭盒去了医院。
    我到的时候,他躺在病床上眯着眼睛睡着,嘴唇浮着抹苍白,任之初睁开眼睛,“麻烦你了。”
    我笑了笑,搀扶着他坐起来,“说什么呢,吃饭吧。”
    任之初拿着银行卡塞到我的手里,“我真的有钱,你先拿回去。”
    我又塞给他,“等你出院再给我。”
    饭后,任之初收拾着餐盒,“你回去吧,我这里没什么事,过两天就能出院了,你也别老往医院跑了,我让护工去叫外卖就行。”
    我笑了笑,“我陪你一会,晚点走,你别叫外卖了,我让家里的阿姨做了给你送来,外面的东西不干净。”
    任之初把护工支出去,小声说:“万景渊昨晚说的对,我想了一夜,也想明白了,我捅了马蜂窝,自然有不少人欲除之而后快。”
    我的心紧了紧,“那要怎么办,要不你走吧,走的远远的,隐姓埋名,我手里钱不少,你不用担心生计问题,过个三年五载,风平浪静了,你再做点事业,娶妻生子。”
    任之初抬头,漆黑的眸滚动着难以言说的深情,“飞儿,你在这里,我不走,除非我看到你幸福了。”
    我凄然一笑,“我现在挺幸福的,真的,你相信我。”
    任之初疼惜道,“不,你不幸福,万景渊再喜欢你又怎么样,他连一个名分都吝啬的舍不得给你。”
    他急切地抓上我的手,“我知道我不该在这个时候说这些话,可是,飞儿,你能不能和我一起走,我们走到一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好好过属于我们的日子,我没有万景渊有钱,给不了你大富大贵的生活,但是我可以给你安稳衣食无忧的生活,让你做我的妻子。”
    我轻轻摇头,“不,我妈在这里,我不能丢下她。”
    任之初叹息一声躺在病床上,“等出院再说吧。”
    说了会话,我就回家了,中午让张阿姨做了清淡的饭菜又给任之初送去。
    万景渊对我天天去医院的行为表示了极大的不满,可是他又拿我没办法。
    几日后,任之初出院了,我高兴的收拾着他的物品,开车送他回家,第一次,我走进了他租住的一居室。
    任之初打开门把我让进来,“快坐,我一个人住,也懒的收拾。”
    沙发一角还有他的袜子,也不知道是干净的,还是穿过的,不过客厅里大面上看去还算是干净,这收拾房间的水平和我半斤八两,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一个师傅带出来的徒弟。
    我走去厨房,拿过电壶烧了一壶水,又把他的药拿出来,嘱咐着,“一定要按时吃药,等会我让张阿姨做了午饭给你送来。”
    任之初打断我,“以前在医院就算了,现在都出院了,别再送饭了,再送下去我就成废人了。”
    我噗嗤一笑,“好吧。”
    说了会话,任之初开始撵人,“你回家看孩子吧,我睡会。”
    任之初出院了,也算是了了我一桩心事,今日的直播,我的笑容也发自内心的自然开心了起来,直播结束我不放心的给任之初打了个电话,也没有什么事情。
    半夜,我和万景渊正相拥着睡的香甜,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在静谧的夜里突兀的响起,我接起来,“喂。”
    “戴小姐吗,任之初现在在医院。”
    ☆、138 姜颜曦怀孕了
    我蹭地一下浑身激灵坐了起来,声音紧绷,“你说什么?”
    “请问你是他的朋友吗,他手机里第一个通话记录就是你,通话次数也很多,我们就打给你了,他现在在医院,被我们几个在小路上发现浑身是血,就商量着一起送过来的。”
    “好,我马上过去,哪家医院?”
    “在……”
    挂断电话后,我随手机放在枕头上,便急匆匆地跳下床准备去换衣服,万景渊一把拽住我的胳膊,“你干嘛去?”
    我焦急地甩着胳膊,“换衣服,去医院。”
    万景渊窜到我面前来,两只手用力将我抱上床,命令道,“不许去。”
    我抬脚踢着他,“你没听到吗,之初都住院了。”
    “那又怎么样?”
    “我要去照顾他,他现在只有我了。”
    “我偏不让你去。”
    万景渊双手死死地攥着我的两个手腕,像两个铁钳般卡的我生疼,一股无名火从我的心里升腾,我忍不住怒吼,“放开我,你凭什么管我。”
    朦胧的月色透过厚重的窗帘缝隙丝丝缕缕地渗透进来,昏暗的房间里我清晰地看到他猩红的眸子,每一个字符都滚动着无言的阴霾,“凭什么,你说凭什么?”
    我抬起脚用力地毫无章法混乱地踢向他的腿,他的肚子,嘴里嘶喊着,“你放开我,没时间跟你废话!”
    万景渊从我身上起来,“你大半夜的去找别的男人,把我当什么?”
    不可理喻!
    我们的争吵声惊醒了戴子谦,他哇地一声就哭了起来,我把他抱在怀里胡乱地吃了两口,因为惦记任之初,我把他递到万景渊怀里,“哄哄你儿子。”
    万景渊接过戴子谦,声音冷戾,“这就是我儿子了,在你老情人面前,你连儿子都不要了?”
    他说着从床上下来,晃悠着柔声哄着戴子谦,我这边刚换好衣服,戴子谦就不哭了,我转身往外走去,万景渊一把拽住我的胳膊,我脚下一个趔趄差点碰在门边的墙上,“你干嘛?”我低吼。
    “我和你一起去,要不你死外面都没人知道。”
    他说着去敲开了副卧室的门,“张阿姨,你看着谦谦,我们出去一趟,记得把防盗门反锁好。”
    我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万景渊把戴子谦递到了张阿姨的怀里,回过头来强势拽着我的手把我拽进了卧室,冰冷的声音没有一点温度,“等我换衣服。”
    万景渊快速地换好衣服拉着我的手出门,我本来是想要开我的车,万景渊一把将我搂开,“你还能开车吗,我怕是你的心早就飞走了吧。”
    我咬唇不语,其实他能陪我一起来我已经感受到他柔软的心了,也不介意让他发两句牢骚。
    到了医院大门,我急切地拨通了任之初的电话,急诊楼里,任之初正躺在外科手术室里缝针。
    我问起了事情经过,外面等着的几个中年男人,说是在打牌散场后回家的路上看到了躺在地上呻吟声微弱的任之初,几个人就把他送进了医院。
    一个中年男人把任之初的手机递过来,“他通话记录里你的号码最多,也没有看到有父母老婆什么的名字,就打给你了。”
    我刚伸出手要接过,万景渊抬手打掉我的胳膊从那男人手里接过手机翻了起来,我无暇顾及他,连忙向那几个人道谢。
    “他钱包里只有几百块钱,剩下的钱是我们……”
    我赶紧点头,“花了多少钱,我现在给你们。”我说着就拉开了手包的拉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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